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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節

我還在想著,周銘又給我發來一條:「你可別嚇我,昨天晚上在宿舍睡覺的不是你嗎?」
我回復他說:「我嚇你幹什麼,昨天我在廢車場睡了一晚上,現在還腰酸背痛的。」
周銘又問我:「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回了宿舍之後,一句話不說倒頭就睡,早上又早早出門,到底是想搞什麼?」
我就對周銘說:「不知道,你以後小心一點,他以後應該還會冒充我。」
現在秦昊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冒出了一件更棘手的事,頓時就讓我覺得有些頭大,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但周銘卻忽然給我發了一句:「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為什麼會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呢?」
我也是被周銘問住了,那個人的容貌我是見過的,真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易容護著化妝的痕跡。
我曾經問過我爸,他說我根本就沒有兄弟,但我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可以說明很多的問題。
我又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他一樣的問題,但他還是給了我一樣的回答,說我是獨生子女,絕對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我就對他說:「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一個人,他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等我說完這話之後,我爸那頭就陷入了沉默,他並沒有立刻反駁我,說不可能有這樣的事,那就說明,發生這樣的事,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我心裡也有些肯定起來,我爸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可我等了好半天,我爸才緩緩對我說:「大概是你眼花了吧,有些人長得有些相似,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只是長得有些相似,那我也還可以理解,但那分明就是跟我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怎麼能用巧合來解釋。
我就咬著牙問他:「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或者我媽,在年輕的時候做了什麼錯事?」
這時候我甚至都已經開始腦補了,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會不會是以前被我爸媽丟棄的孩子,又或者是他們婚外情生出來的,所以現在才會來找我報復,通過各種方法想讓我身敗名裂。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爸的語氣沉了下去,顯然事有些生氣了,又對我說:「我和你媽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你別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掛上了電話,我也感覺有些鬱悶,如果不是因為血緣關係的話,長得這麼像,難不成是克隆人嗎?
等我回了學校之後,周銘就對我說:「要是讓我知道昨天晚上是那傢伙,我直接就把他給綁了,哪還有那麼多事。」
我搖了搖頭,然後又問他:「他除了回來睡覺之外,還有沒有做別的事?」
周銘仔細想了想之後,還是搖著頭對我說:「沒有,他回來之後倒頭就睡,連話都沒說過。」
雖然周銘這麼說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把整個宿舍檢查了一遍,才確認既沒有丟什麼東西,也沒有多什麼東西。
不過想到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連著在我的床上睡了兩萬,我心裡還是有些覺得怪怪的。
我在旁邊坐了下來,把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然後給陸安發了一條消息,說我碰到了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問他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安怎麼都是陰司的判官,見識應該要比我廣一點,所以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去問他。
過了一會兒之後,陸安才問我說:「你看到他的臉了?」
我回復他:「看到了,不只是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跟我一模一樣。」
陸安那邊又陷入了長久的沉浸,我正要再問問他,他就給我回過來一句:「這事兒有點棘手,你不要輕舉妄動。」
第105章 六六六
我聽他說這話,也是愣了一下,有點棘手,這算是什麼意思,還說不要輕舉妄動,難不成就這麼不管他了嗎?
我就對陸安說:「我怎麼能不管他,他現在冒充我壞事做絕。」
陸安就問我:「他做什麼危害你的事了?」
我有些生氣地回了一句:「他害得我已經聲名狼藉了。」
不過我現在仔細想想,他也不過是到處泡妞,雖然最後是我背了鍋,他倒沒有真的直接做什麼對我有害的事。
陸安對我說:「你先冷靜一點,想清楚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什麼。」
他說的我當然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活下去,並且揭開這座學校的秘密,讓一切都終結,這就是我所要做的。
我問他:「你們陰司那邊最近查到什麼了嗎?」
陸安對我說:「我之前召集了所有人手,進行了一場大排查,發現在這四十多年裡,你們學校每隔七年,都會發生這種事。」
「七年。」我不由心裡一凜,看來事情遠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樣的詛咒從四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而我那時候都還沒有出生呢,想要調查的話,談何容易。
陸安對我說:「我所能調查的也只有這些,陰司不管活人的事,以後還是要靠你自己。」
我有些無奈地給他回了一個「嗯」,現在我們就連活下去都這麼艱難,調查根本就無從展開。
就在我都覺得有些絕望的時候,姜城忽然在討論組裡丟了一個重磅炸彈,說他外公翻閱古跡,已經找到了地下室那些圖案的真正含義。
據他所說,那些圖案名叫七蓮血陣,是用來修煉邪功的,必須要用人血注滿陣法,才能啟動陣法的威力。
而且除了人血之外,必須還要吸食魂魄,才算是事半功倍,至於說起這個陣法的用處,姜城也說古書上給的答案不一,有的說是能增加修為,有的說是能長生不死,不知道那種可信。
但能夠確定的是,這陣法有著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每隔七年必須啟動一次,否則非但前功盡棄,還會有性命危險。
在得到這些信息之後,我也是豁然開朗,那些凌亂的線索都能一一對應上了。
學校裡每隔七年就會死人,而那些死去的人,都被用來祭了這所謂的七蓮血陣,這麼一想,還真是腦後發寒。
不管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麼人,而我們這些學生,卻似乎只是被圈養在學校裡的祭品而已,只要他需要的話,就會隨時殺了我們。
我把自己的推論告訴了他們,范雙龍就在群裡說:「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