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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

我點了點頭,等鄧斌走了之後,才走過去坐了下來。
吳彬身材瘦弱,手上還帶著手銬,就算要打架,也根本打不過我,這也是我為什麼放心關監控的原因。
吳彬看了我一眼,然後冷笑著說:「陳尋,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我就反問他:「你想見我,我為什麼不來呢,你叫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吧。」
吳彬緊緊地盯著我,然後對我說:「我知道你和那個警官關係很好,我要你想辦法,把我給弄出去。」
我被他說得也是愣了一下,心裡倒也有些佩服他,他當時還想要害我,現在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說這些話。
「你犯的可是強姦罪,再說我憑什麼要幫你。」我看著吳彬,心情倒是平靜了一些。
吳彬詭秘一笑,然後冷冷地對我說:「你難道不想知道,撞死錢泰的人究竟是誰嗎?」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一下就站了起來,衝著他問:「你真的知道他是誰嗎?」
吳彬有些得意地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線索,只要你讓我出去,我就把線索告訴你。」
這時候我的心裡也在飛快地思索著,那輛幽靈車上究竟是誰,雖然鄧斌給我的照片上,駕駛座上的人是周銘,可我怎麼都不敢相信。
這件事已經困擾我太久,幾乎讓我誰都不敢相信,要把吳彬給放出去,對鄧斌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就咬著牙說:「你先把線索告訴我,我保證會想辦法放你出去。」
吳彬這時候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選擇相信我,就開口對我說:「我知道的線索就是……」
他說到這裡,臉色忽然變得怪異了起來,我看他張大了嘴,正覺得奇怪,卻忽然看見他嘴裡的舌頭竟然掉了下來。
吳彬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渾濁的血液從他的最裡面冒出來。
我正要去找桌子底下的報警器,但就在我彎下腰的時候,我卻從桌子底下看到,吳彬的身體被攔腰截斷,上半身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下半身還坐在椅子上。
看到這一幕,我幾乎是癱坐在地上,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死神少女明明是晚上才能出沒,而且只能利用遊戲規則殺人。
可是現在,吳彬就這麼在我眼皮子底下死掉了,就連最後的線索都沒能說出來!
第025章 再次滅口
但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吳彬居然在大白天就死掉了,也就是說我之前的推論全都錯了,死神少女也是可以在白天殺人的,同樣也可以脫離遊戲規則。
但是我很快否定了這種想法,死神少女沒有現在殺掉他的理由,相反,很有可能是吳彬將要說出來的線索,對某些人不利,所以才會被滅口。
這麼一想,我不由就想起了那天撞死了錢泰的幽靈車,難道吳彬也是被那個人害死的嗎?
除了死神少女之外,還有另外一隻幕後黑手,奪走一條又一條的生命。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很快就按下了警報器,鄧斌應該是一直都在門外等著,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
但他進來之後,頓時就停下了腳步,然後才皺著眉頭問我:「這是發生什麼了?」
審訊室裡面實在太多血腥,就算是鄧斌這樣的老警察,也緊鎖著眉頭,不敢靠得太近。
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讓我有些難受,我就先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才問鄧斌:「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嗎?」
鄧斌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對我說:「雖然作為一個警察,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我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是存在鬼的。」
我就告訴鄧斌,我們學校發生這麼多事,都是怨靈在作祟,而那怨靈,就是七年前兇殺案的兇手楊柳。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偷偷地打量鄧斌的臉上,他的臉上一直都顯露著一副吃驚的神情,顯然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
說完之後,我就歎了口氣,對他說:「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了。」
「可惜我幫不上什麼忙。」鄧斌的語氣顯得有些失落。
他雖然是警察,但面對這種事的時候,真的幫不上什麼忙,我也完全能理解他心裡的那種無力感。
鄧斌把我送到了警局門口,忽然開口問我說:「你上次那個同學的事情,你調查過了嗎,他真的沒問題?」
我知道鄧斌說的是周銘,我一直都在調查周銘,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就搖著頭對他說:「我同學沒什麼問題,可能是哪裡搞錯了吧。」
鄧斌也沒有再繼續多問下去,大概是還要處理吳彬的事,所以沒有送我,而是匆匆回去了。
我打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去江大。
司機是哥四十多歲的大叔,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問我說:「你是江大的學生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打算再繼續跟他閒聊下去。
但司機卻沒有閉嘴的打算,又搖了搖頭,歎息著說:「江大這些年也不太平呢。」
我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就問他說:「怎麼不太平了?」
司機轉過來看了我一眼,有些像是看怪物似的對我說:「最近江大又死了,你難道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而且死的人就是我們班上的同學,不過為了探他的口風,我還是裝出一副迷糊的樣子,對他說:「好像聽說過,跟我不是一個學院的,不太清楚。」
司機忽然壓低了聲音,沉聲對我說:「你還不知道吧,大家都說江大是遭了詛咒,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我訕笑一聲:「我不信什麼詛咒。」
但司機卻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江大有多邪門,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當年建校的時候,連著塌了好幾次,砸死了好幾個工人,後來請了個大師過來驅魔,才把學校給建起來。」
他說的這些事,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們這些四處開車的人,見識的人多,聽說的事情自然也多,但事情的真假就無從分辨了。
見我好像是起了興致,他就更加來勁了,對我說:「但這事還沒完,後來學校收了第一批學生,但才第一個學期,就有好幾個學生跳樓,學校也被迫關閉。」
「但後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麼,學校又被開起來了,而且從公辦轉成了民辦,這麼多年來,誰也沒搞清楚誰才是幕後的大老闆。」
我就對司機說:「當年發生的事應該只是意外吧,後來又沒發生過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