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你看這是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我湊過去一看，這張照片有點舊了，只是勉強能辨認，上面有四個男生，一個女生，都是大學生的模樣。
而且最關鍵的事，上面的女生竟然是楊柳，我絕對沒有認錯！
「楊柳也來過這裡嗎？」我不由問了一句，再轉念一想，這裡離她家那麼近，她來過也很正常。
李青蔓輕聲說：「這四個男生又是什麼人，是她的同學嗎？」
當年那些學生的檔案全都不在了，就連楊柳的照片，都是在消防檔案裡找到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去確認他們的身份。
我正覺得為難，手機忽然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死神少女又在群裡說話了：
「又到了玩遊戲的時間了，不過今天好像是少了人呢。」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們，就在群裡發了一句：「我們在。」
「很好，陳尋，這一次的遊戲，我跟你一個人玩。」
第013章 艱難的選擇
一看到她發的這句話，我心裡頓時一緊，李青蔓也一下抓住了我，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雖然心裡也有些沒底，但也只能擠出了一絲笑容，安慰她說：「放心吧，我沒事的。」
群裡面的同學都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個意思是……我們安全了？」
「太好了，我要吟詩一首表達我現在激動的心情。」
「早就應該這樣玩遊戲的嘛，我就是來打個醬油的。」
「哈哈，陳尋祝你好運哦，可千萬別死了，不然下次就輪到我們了。」
……
看著他們在群裡說的話，我也不由感覺有些心涼，一旦遊戲和他們無關，他們就已經忘了痛苦，反而開始嘲諷了起來。
周銘在群裡發了一句：「你們忘了阿尋上次救我們了嗎，你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遲早都會輪到你們的！」
他們一言不合，又在群裡亂糟糟地吵了起來，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之後，死神少女才在群裡發了一句：「這次遊戲比較簡單，時限為二十四個小時，你有兩個選擇。」
我並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盯著屏幕，她雖然說是簡單，但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第一個選擇是，殺死田文亮。」
「第二個選擇是，和田文亮發生性關係。」
她又飛快地發來兩行字。
「噗，城會玩，這遊戲真刺激。」
「66666，恭喜我們班第一對基友誕生，撒花慶祝！」
他們一行又一行地刷著消息，田文亮也有些坐不住了，就在群裡罵了起來：「死神少女，我日你奶奶的媽，你跟他玩遊戲關我屁事。」
群裡面鬧哄哄的，但我卻一點都沒有心情去看，死神少女分明是已經盯上我了，才會和我玩這樣的遊戲。
第二個選擇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如果我選了第一個，那我豈不就成了殺人犯，那樣的話我會坐牢的。
死神少女這分明就是想要逼死我，我緊緊地抓著手機，滿頭的汗水都掛了下來。
李青蔓伸出手，替我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對我說：「你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
她雖然出言安慰我，但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安慰的話罷了，在死神少女的懲罰面前，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有些痛苦地抱住了頭，我心裡想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我，難道是因為我在追查的事嗎？
李青蔓伸手抱住了我，輕輕地靠在我身上，在我耳邊說：「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我會幫你的。」
「什麼？」我怔了一下，然後才有些艱難地問她，「你是說要殺了他嗎？」
「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李青蔓低頭看著我，「除了我之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別想碰。」
我扭頭看了李青蔓一眼，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湊了過去，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親了一口。
我抱住了李青蔓，想要去把她身上的浴巾解開，但她卻伸手推開了我，然後對我說：「遲早會給你的，但不是現在。」
李青蔓的語氣有些堅決，我也不好勉強她，只好收回了手。
我和李青蔓個躺在一邊，大概是因為氣氛有些曖昧，所以我們也沒有和對方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周銘就給我發消息過來，問我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就對他說：「先等我明天回學校再說吧。」
周銘看起來有些著急：「明天就來不及了，田文亮這狗日的已經跑路了，要是找不到他怎麼辦。」
「生死有命。」我回了一句之後，就把手機給放了下來。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我和李青蔓兩個人的呼吸聲。
這是我以前無法想像的場景，可現在卻真的實現了，我心裡甚至在想，能夠和李青蔓交往就可以滿足了，就算是死了又能怎麼樣呢，反正誰都會死的。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我也早就看開了，我只是有些擔心，我要是死了的話，誰又來保護李青蔓了。
一夜過去之後，雨也早就停了，李青蔓換好衣服之後，就拿著昨天找來的照片，讓我跟著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