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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節


眾人面露驚駭之色,枯葉大師為雷音寺最德高望重之人,他道了聲佛號,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請楊浩施主告知,為何突然會有兩位至尊隕落。」
至尊隕落,影響天下格局,在古代也有過這樣的事情,門庭覆滅,至尊隕落,但是終究至尊的傳人還是通過各種手段崛起,而且會在道門引起血雨腥風。
我將當日的情形告知雷音寺眾人,枯葉大師聽罷,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妙觀音功高蓋世到頭來也是身死道消,這陰山楊家的天書果真是非同小可,一氣化三清這種神術,早在道家三清祖師出現的時候就有人懷疑過,沒想到是真的。」
海燈大師說道:「若是這老秀才存心引起天下大亂,不停施展一氣化三清之術,那豈不是真的是道門末日了?」
我說道:「一氣化三清是天書第一神術,老秀才一百四十幾歲,要是真能這樣用一氣化三清之術也不會等到現在了,神術定然有諸多限制,而且我猜測,三清道身是不可以施展這種神術的,再者老秀才也不是瘋子,不受他控制的人,他不會久留在身邊。」
枯葉神僧說道:「這麼說來,眼下白袍老秀才隕落,還有黑袍老秀才和老秀才本體存活,一門雙至尊,怕是千古以來也沒出現過。」
我說道:「一門雙至尊的事情倒不用擔心,眼下陰山楊家名存實亡,天下道門因為劍閣一役死傷無數,真正的高手已經不多,也不會有人去投奔陰山,老秀才獨木難支,而我們要擔心的,是一個叫宋千秋的人。」
「宋千秋?」枯葉面色疑惑,同時看向枯木和枯葉。
枯木和枯葉搖了搖頭,海空主持和海燈大師也不明所以道:「從來沒聽過這號人物,難道也跟太和真人一樣,是突然冒出來的高手?」
我說道:「是我在青雲派時候的青雲大弟子,他如今修煉大荒經和鬼王經已經有了些氣候,手裡還要控制整個陰間陰兵的鬼璽,這個人狼子野心,暗中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百姓,劍閣一役死的人也都成了他的傀儡。」
「等等。」眾人雖然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枯葉大師的神情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你剛剛說大荒經?」
「神僧知道大荒經?」我反問。
枯葉大師說道:「我剛入佛門的時候喜聽佛門傳奇故事,問過我師弘一很多奇聞,大荒經正是其中之一,練到極致可以定住時間,逆轉未來,上古以前曾有煉氣士想要借助大荒經成就霸業和長生,最終引得天下大亂,群雄討伐,他一人殺得天下膽寒,險些將煉氣士滅絕,還自稱是大荒天帝,也有人稱之為時光大帝,多年以來,時光道術一直被列為道門第一禁術,直至這種禁術消失千年,起死回生之術才成為道門第一禁術。再後來大荒經落入了第一代禪宗達摩手中,他看了大荒經的經文後也深感忌憚,就想要將之毀了,可不知為何大荒經還是流傳下來。」
「為什麼人人都懼怕時光道術?」豆丁仰頭問道。
海燈說道:「當然是因為厲害,任何人和道術都不能和時光相提並論!時光就是一種天則。」
我說道:「不知是時光道術壓制其它道術,還有一點就是時光道術若是逆轉時光,很可能會改寫歷史,那樣會出現大問題,古籍記載中,改寫已經發生過的歷史,逆轉了時光天則,很可能會造成天地毀滅,萬物不存。」
枯葉大師說道:「你看那宋千秋的大荒經已經練到了何種程度?」

第307章 神蛇教的行動
枯葉大師問道:「你看那宋千秋的大荒經已經練到了何種程度?」
我說道:「從影像來看,同級之人都無法逃脫束縛,起碼太和真人差一點栽在他手裡。」
「太和真人都已經是大乘境的高手,和我等功力相當,連他都能被禁錮,看來的確不好對付。」枯葉說道。
「大師既然聽說過大荒經,而大荒經又與佛門有極大關係,就沒有什麼對付的辦法嗎?」我問道。
枯葉大師搖頭,說道:「時光之術之所以被列為禁術就是因為沒有克制它的東西,不然古代也不會因為各種禁術問題引得多次戰爭,你身懷武道德經,比我等看得要多也要遠,若是你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就沒人有辦法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師如實相告了,我們還有事要去做,先告辭了。」我說道。
海燈大師說道:「怎麼剛來就走啊,豆丁,你也不下來給大師傅好好看看。」
豆丁騎在窮奇上,轉頭看向海燈大師搖了搖頭,我們三人告別眾人,很快離開了雷音寺。
此時在西域沙城之中,一名青年正盤膝坐在一處古堡大殿之內,身後是一樽模樣古樸氣息雄渾的大鼎,大鼎之上,九龍環繞,符文變幻不止,源源不斷地提供五行烈火之力,灌入青年體內。
短短幾日,青年的功力已經從元嬰境迅速步入道果境,並且功力還在穩步增長,快到連青年自己都不相信,幾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突然,青年體內出現一股暴動的太乙真火的戾氣,煉日鼎震動,九條龍在符文擁擠的鼎面移動,將青年體內暴動的毒火吸收,青年的臉色很快平靜下來,他正是已經閉關多日的南宮麟。
南宮麟睜開眼睛,舒了口氣說道:「這幾日以來,煉日鼎日漸變化,九龍環繞,源源不斷地提供我所需要的最大火靈之氣,我修煉至今,不僅沒有走火入魔,而且幾次瓶頸和氣息不穩都是它救的我,怪不得爹多年以來不惜得罪爺爺也要找到這件聖物。」
南宮麟剛說完,大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面闖進來一名白衣沙陀,南宮麟大怒,說道:「我已經不止一次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進來,你為什麼偏要自己找死!」
白衣沙陀慌張跪地,說道:「大事不好了先生……」
噗!
白衣沙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麟一掌打得貼在牆上,全身被五毒真火灼燒,發出嗤嗤聲響,頃刻間燒成灰燼。
南宮麟面色惱怒,回頭看著漂浮在大殿內的煉日鼎,如此重寶,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必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少主息怒,屬下余有涯前來求見。」殿外突然傳來余有涯的聲音。
南宮麟大驚,連忙默念口訣,穿天梭從袖中飛出,將煉日鼎收進其中,大殿之內的溫度很快下降。
南宮麟走出大殿,看著余有涯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余有涯說道:「回少主,其實早在幾日前教主就已經知道少主在沙城城主府,少主年少有為,一人奪下沙城,周圍的百姓早就傳開了。」
南宮麟眼神中露出一絲慌張:「我爹現在怎麼樣了?」
余有涯說道:「敦煌一別,活佛覺醒大殺四方,屬下和教主趁亂離開,回到總壇之後卻發現總壇之上只剩下一片廢墟,因此便躲在沙城東邊的一個小鎮上,教主近來頓悟,修為已經臻至大乘境圓滿,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至尊境界,他讓我來請少主過去。」
南宮麟搓著手指,說道:「爹沒事就好,自從敦煌一別我也一直擔心他老人家,那就前面帶路吧。」
半個時辰之後,沙城東方的荒郊上,南宮麟突然開口問道:「余護法,想必我爺爺隕落的事情你和爹爹都知道了吧?」
余有涯說道:「至尊隕落會產生天象,屬下和教主的確都已經知道,為此教主慟哭三日,此次讓少主過去教主也想問問當日發生的情況。」
南宮麟說道:「當日爺爺帶我到了一座荒山中不久就化道而亡,他將穿天梭交給了孟玄鑒長老。」
余有涯說道:「少主,我們還是快些趕路,見到教主之後再說吧。」
「也好。」南宮麟點頭,示意余有涯帶路。
余有涯轉身的一瞬間,南宮麟突然一掌印在余有涯的身後,毒火侵體,余有涯轉身,一臉吃驚地望著南宮麟,南宮麟說道:「怪就怪你多管閒事!」
南宮麟的話音剛落,余有涯全身著火,臉部乾癟,整個人像是折紙一樣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