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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

老頭搖搖頭說:「捨得捨不得就得走了,如果再不走,估計都到不了站了,本來打算今晚上和老伴兒離開的,沒想到剛出房門,就看到這女娃子…;」
「那我就不送兩位了,祝你們一路順風,盤纏我等會兒燒給你們。」我笑道。
作為一名鬼當家,笑迎客,笑送客一直是我的座右銘。
「路當家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老兩口在這裡已經得到了不少照顧了…;罷了罷了,我老漢也遭到了老天爺的懲罰,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了,就當是報路掌櫃的恩吧。」
我疑惑的看著這老頭,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實不相瞞,老漢我生前批命算卦,也算是深藏道術,只可惜暴露了太多的天機,前幾天我也給你卜了一卦,路掌櫃說實話,我看不清你的命途,但我算定你命中多坎坷,但好在有貴人幫助,如果命中實在是有過不去的坎兒,東南方向,去東南方向或許能破解你危及生命的那道難關!唉,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要不然哦,老天爺真的會讓我好看的。」老鬼苦笑兩聲。
我有點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這老漢,隱約間還這有仙風道骨的意思。
聽他這麼說,不管真假,我還是做了個揖,說道:「多謝,小子謹記。」
「路當家,我們該走了,你要保證啊。」
說完,這對夫妻就下了樓,只聽得門口的風鈴清脆的響了聲,這老兩口已經去了酆都報道去了。
對於老頭的話,我謹記在心,都成了鬼了,應該不會騙人,要知道生前騙人到了酆都可是要勾舌頭的,死後成了鬼魂就更不能騙人了。
我轉頭看向季雨,季雨坐在地上就好像嚇傻了似的,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剛才…;剛才那是什麼?」季雨像是篩糠附體那樣一個勁地顫抖,眼睛直勾勾的好像是魂魄被勾走了似的。
「如你所見,當然是鬼魂啊。」
「鬼魂!!?」
季雨就像是踩了耗子似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我身上,兩條腿盤在我身上,胳膊摟的我直接喘不過氣來。
我頓時感覺心跳加速,心臟好像慢慢的被季雨抽走似的。
「行了,我不是告訴你們不能上樓的嗎?」
「真的有鬼…;」
季雨趴在我身上一個勁兒的絮叨,我搖搖頭,心裡道:看來得給你施點兒法,讓你忘掉才好呢。
我順手捏了點兒香灰,擦在了季雨的眼皮上,拔了她四根頭髮,纏在了四隻香上,等香燒完,季雨關於看到鬼魂的記憶就會消失了。
我準備抱著季雨下樓的時候,那個傻大個兒竟然出現在了一樓的樓梯口,怒火沖天的看著我說:「放開那個女孩!」
第十六章 我肩膀上有東西
電視劇裡的狗血情節,我沒想到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會被人當作「小三」。他媽的我能說什麼呀,說這妞兒自己跑到我懷裡的?我自己他媽的都不信。
這回是結結實實的被「捉姦在樓」了,本來大高個兒就有想要打我的心思,現在嘛…;哼哼,打死我的心都有了。
大高個兒身形矯健,兩三步就邁上了樓梯,砂鍋大的拳頭照著我臉就招呼過來了。
「媽的,放開她…;哎哎哎…;」
我正在考慮怎麼對付這麼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的時候,只見他眼睛越睜越大,慌忙轉頭看著樓梯下,然後就一個狗吃屎,身子狠狠的撲在樓梯上,被一股大力拽下了樓梯。
「下來!」
木劍心站在樓梯下!
木劍心還穿著睡衣,單手抓住了大高個兒的腳踝,很輕鬆的往後一扯,大高個兒就這樣被她輕輕鬆鬆的扯了下去。
我都不忍心去聽大高個的臉撞我家樓梯板的聲音,媽的,祖上傳下來的紅木樓梯啊我操!
「我聽見外面有喊聲,出來看看,沒發生什麼事吧?」木劍心把大高個拉下樓梯後,站在一旁問道。
我瞄了一眼木劍心的大腿,呃,確實是又長又白的腿,這好傢伙,估計睡袍裡面是真空的吧,身為初哥的我,突然尷尬了起來。
「呵呵,沒事沒事,小姑娘不聽告誡,自己上了二樓,碰見了正要離開的兩隻鬼。」我趕緊把眼光從木劍心身上挪開。
木劍心沒有看到我眼中放出來的綠光,用腳踢了踢在地上呻吟的大高個兒,說道:「這傢伙呢?」
「沒辦法,給他消了這段記憶吧,萬一出去宣揚我們家是黑店就不好了。」
木劍心瞅了我一眼,說了句:「我看也差不多了。」
我這才意識到,季雨這丫頭還在我身上趴著呢…;…;
他媽的都是誤會!
用同樣的方法,把大高個兒的記憶給消了,把香灰抹在他眼皮上,拽下幾根頭髮纏在香上燒了,然後他就昏死了過去。
說到這消除記憶的法子,確實有點神奇,或許是從道術裡面借鑒的,又或許是心理學的暗示催眠吧,反正那本書裡有很多東西都很神奇,這裡也不一一的深究它們了。
把季雨和大高個兒搞回房間已經凌晨了,我又想起還要給那對老夫妻燒紙錢,是當時答應他們的,騙鬼的話,會損陽壽的,就好比說上墳燒報紙之類的事情,這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當然了,鬼魂一般也不會欺騙人的,所以吶鬼老頭的話,我還是有點靠譜的。
如果你不知道下一秒或者明天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你根本不會害怕,但如果你知道了將來自己會經歷這種恐怕,心裡無疑就增加了包袱,還是那句話,最大的恐懼來源於自己本身。
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能聽見大高個兒在房間裡殺豬似的嚎叫,木劍心是什麼人,一個打六個的恐怖女人,怎麼可能對大高個兒手下留情呢?所以他身上的傷還是蠻嚴重的,不過沒有傷筋動骨,算是給他個教訓了,小心眼的男人沒好果子吃。
如我所料,季雨和大高個兒都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昨晚…;好像…;好像做了個噩夢。」
季雨坐在桌子前努力的回憶著,表情還很痛苦。
凡是在我家住宿的客人,我都會提供三餐的,這年頭像我這樣的良心好當家已經不多了,不過就是價錢嘛,肯定是要多那麼一點點的,生活嘛,但他們都基本上沒有怨言,畢竟我提供的飯菜絕對是保質保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