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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節

張默靠近細看:「這是什麼東西?」
顧玲玉的手在空氣裡虛抓了幾把:「也許是條鎖狗的項圈。」顧玲玉盡量笑的輕鬆些,可惜那笑容太慘淡了一些。
文二跳青筋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開玩笑?那印是什麼?」
張默給了他一個你也好意思說別人的眼神。
文二摸摸鼻子,顧玲玉看向趙珠雅的脖子:「如果你們都能看到這個印記,那你們看到這條線了麼?」她的手指著一個浮空的位置,但是幾人什麼都看不到。
「脖子上的印記有條線鏈接著通向後山方向」顧玲玉指向後山的一點,就是她剛剛凝視的方向:「哥,如果我沒看錯,後山那個位置滿滿都是白色的影子。」
……
院子裡同樣黑暗的耳房裡,老宋勸誡幾人上二樓早點休息而他卻沒有睡。
他倚靠在床上看著窗外,那窗戶正對著後山。
老宋穿著跨欄背心,脖子好像沒洗過的車軸一般整個都是黑的。
良久,他的手也在虛空裡抓了兩把,好像去握一條看不到的線……
老宅的屋子裡也不平靜,顧玲玉開了口就像管不住的話匣子。
她反覆勸說張默和文二離開,說到最後,顧玲玉說到口乾舌燥,張默還是不置可否。
文二恨恨的倒下睡前小聲對著張默說了句:「張默,我不信你是愛上她了,為什麼這麼拚命。難道你弄混了?她可不是你妹妹。」
張默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也從來沒混過。」。
文二冷眼看著張默,張默更陰冷的看著文二。
張默妹妹的事是死穴,文二本不想提起,但是看到事情發展越來越凶險,文二是真的擔心了,尤其是張默最近的身體狀態。
文二最後在互瞪裡先敗了氣勢:「行了行了,我錯了,我不該提這個事的。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原諒這個?」
張默仍舊盯著二爺不言不語。
文二爺哄不好,乾脆直接躺到地上:「我先睡了,您忙,愛看我的話您隨便看。」
這一晚除了不長腦的梁妍,沒人真正睡好。
張默一直在思考這些事情的關聯及關鍵,一直熬到天明村裡的雞叫了。
值得慶幸的是,第二天一早,老宋就早早的找到了鑰匙給幾人開了門。
鑰匙找到的如此及時,就像從未丟過一般。
「鑰匙就在老宅門口的地面上,老頭子這眼是真不行了,那麼近的距離愣是看不到啊。」
文二看著老宋指著的地方,真是就在門旁邊啊,氣得文二差點罵街。
張默昨日一夜未睡,也沒精力跟老宋搭話,他抓緊手裡的一張折疊起來的字條,這是昨夜從二樓臥室床頭櫃裡翻找出來的東西。
走出趙家老宅,早晨的陽光還沒有恢復應有的溫度,但是照射到人們身上還是帶來些許溫意。
幾人現在的狀態就像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役,還是由張默開車回到趙珠雅家,大家洗簌的時間都沒有,紛紛回房倒下,睡回籠覺。
到中午的時候根據張默吩咐,幾人硬把一臉恨不得殺人的張默拽了起來。
就算起不來也必須起來,下午要趁著太陽還沒落山前去後山。
酒足飯飽,幾人帶上鐵鍬,搞頭一類工具就去找老宋上後山。
沿著之前走過的路上山讓人不由又想起黑子,這一次不會有黑子站在半山腰看著幾人了,趙珠雅走的有些心酸,強忍著一聲不吭。
很快到了山腰的林子,林子裡相對陰涼些,山林裡槐樹居多,想必到了5月滿山槐花開會非常漂亮。
現在已經是夏末,自然沒有槐花,走在槐樹下除了乘涼並不讓人感覺愉快,這山裡的槐樹因為無人打理,多生出一種叫做「吊死鬼」的蟲子,學名尺蠖。從樹上吊下來的時候拉一條透明的長絲,行走起來一曲一伸,畫出一個「幾」字再抻平……
晚上的時候沒注意過,白天從槐樹下路過時,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迎面撞上這種綠色的蟲子。
如果撞在身上幾人就會趕緊拍掉,因為這東西在村裡有種說法,他們叫著東西尺蟲,也叫「吊死鬼」,若是被這蟲子在身上一曲一伸的丈量出自己的身高,這個人就會被帶走。
這聽起來就是無稽之談,但是現在幾人的心態已經極度敏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顧玲玉走在前邊扮演了黑子帶路的那個角色,但是白天她不能定位位置,不好找昨晚看到的地方,每次拿不準的時候,老宋倒是能指出個方位來。
所以走到後期就變成老宋帶路,幾人跟在後邊的狀態。
老宋一直走到山陰那邊,幾人跟著看著,對這邊越發眼熟,這不就是當初跟著黑子來過埋死人的地方麼?
山裡沒人清理落葉,周圍一個個墳包被落葉覆蓋起來只能隱約看到一點起伏。
老宋越走越急,幾人在後邊拿著沉重的工具幾乎就要跟不上他。
突然張默喊了聲:「老宋!別動!」
老宋聽到呼喊回頭,看到緊趕慢趕追上來的張默:「老宋,別動,前邊是一個坑。」
張默心細,他記住了那天過來的時候周圍的地勢。
這真的是那個有三層樓高的大坑。
後趕來的文二氣喘吁吁的跟了過來:「你們……你們這也走太快了。」
文二後邊是跟著的顧玲玉、趙珠雅以及斷後的梁妍。
多人行走踩得樹葉嘩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