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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

張完使勁兒的點點頭。
「難受就對了。」爺爺拍拍他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你也不小了,該清楚什麼該忍,什麼不該忍了。」
「可三娃一直在針對我。」張完委屈道。
「廢話,要是你夢寐以求的位置快到臨門一腳時被人橫刀奪愛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爺爺哼哼著:「這件事上三娃沒有錯,你也沒錯。以後我會給他好看的,現在你再忍一忍。」
「我已經忍夠了。」
「忍夠了也得繼續忍。」爺爺武斷的再次打斷了他:「現在隊裡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人,不能再亂上加亂了。」
張完微微皺眉,歎口氣,岔開了話題:「爺爺,李揚夫妻倆究竟是什麼原因死的?」
「不清楚,跟中毒很像。但我用銀針探入他們的喉嚨裡,針沒有變黑。唉,這兩天太怪異了。希望別再出大事情!」爺爺顯得蒼老了許多。李揚的父親對他們陸家有恩,臨死前將李揚托付給他照顧。故人最後的骨肉橫死,最不好受的便是爺爺。
「我看那劉教授有古怪。」陸宇吞吞吐吐的猜測道:「他看李揚和李燕屍體時,居然在陰笑。」
「別猜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他劉教授再怪,也給我離他遠點。」
「知道了。」張完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爺爺不說他也準備跟劉教授拉開距離。昨天早晨接過羅盤時千萬根針刺入脊髓般的劇痛感,至今仍舊難忘。
沒有再多話,帳篷裡很快響起了爺爺疲倦的呼嚕聲。張完睡不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要午夜十一點了。
他悶的慌,於是決定出去溜躂一圈。
剛上了包子山,就看到兩個黑影在遠處的月光下鬼鬼祟祟的交談著什麼。張完皺皺眉,眼睛一轉,偷偷的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溜了過去想要聽個究竟。
沒想到這一聽,居然聽到了一個無法想像的可怕消息!
月清如水,將包子山照的透亮,山包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大半,露出了大面積黑漆漆的詭異黑土。月光一照後,山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像是浮著一層黑洞,像是地面在吸收著光芒。
張完的眼睛從小就很好,他躲在一叢還沒被清理掉的半人高灌木後邊,很快就辨認出不遠處兩個人究竟是誰。
不是別人,正是爺爺嘴裡嚷嚷著非常可疑的劉教授,在他身旁的,居然是一個外國老頭!
「有眉目嗎?」外國老頭張口就是一溜利的漢語,普通話會所的比自己還正版。
「包子山出現怪異天象沒有?」劉先生沉聲問。
張村長緩緩搖頭:「報告主人,還沒有。」
劉教授點頭:「快要挖到了。」
「搞快點。我研究了一輩子,就是為了找到令希臘恢復到千年前雄霸歐洲的辦法,如果常規辦法無法辦到,我就只能借助超自然的力量。」外國老頭一臉的狂熱,「這傳說中的千錢墳,是古中國最大的錢幣之墓。如果真的能將下邊的寶藏挖出來,萬鬼運財術的道具,就能集齊了。」
「義父,您是對我有大恩的。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會替您將墓底的東西挖出來。」劉教授尊敬地說,「這點,義父大人,請您千萬個放心。」
「對你,我當然是放心的。」外國佬派拍著劉教授的肩膀,對自己的這個東方臉孔的義子很滿意。
張完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偷聽,越聽越覺得這兩傢伙的目的不簡單。啥錢幣之墓、啥千錢墳、啥萬鬼運財術,完全像是古代神怪故事中的專業術語。
可是劉教授的耳朵實在太靈敏了,敏銳得根本不像人類。他突然用鋒利的目光朝張完躲藏的地方瞅過來:「誰!」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張完都是一樣的膽小。他被劉教授厲聲一吼,頓時慌了手腳。沒命似的拔腿就逃。
這一逃,完全壞了事。
劉教授哪裡肯罷休,挖千錢墳實在是涉及太多的隱秘了。如果被政府得知那還得了。他自然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槍,提著槍就追趕。
倆人一前一後,一個逃一個追。沒想到居然跑到了包子山的最頂端。一直以來不明所以的開荒已經將包子山的土層給削掉了太多,終於在一個最薄弱的位置,土層崩塌。這倆傢伙同時掉了下去……
張完講到這兒,居然停了下來。
「沒了?」我瞪眼。
那貨搖頭:「肯定是有下文的,不過篇幅不夠,要長話短說了。」
「什麼叫篇幅不夠,你當你在寫小說?」我腦袋飛過一條黑線,「給我繼續講!」
從他的故事裡,我聽出了許多的東西。靠,張完嘴裡的外國老頭,估摸著絕對是沃爾德。沒想到沃爾德教授就是挖掘包子山的幕後主角,劉曉偉劉教授居然是他的義子。不對啊,那最後沃爾德怎麼說劉曉偉坑了他?
「如果想聽下一節劇情,那就先幫我解決外邊的難題吧。」張完指了指外邊,「那些混蛋已經追我很久了,每次不管躲哪兒,都能被找到。」
果不其然,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至近穿了過來。有人罵罵咧咧,一邊大聲說話,一邊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武器。
大量金屬碰撞聲在進門處響個不停,還真是肆無忌憚。
「劉百剛,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就藏在裡邊?」其中一人聲音很稚嫩,不過語氣流里流氣,十有八九是個混混。
沒過多久,一群混混帶著一個書獃子氣的高中生出現在了我們面前。他們個個手裡拽著鋼釬,等看清楚不遠處被捆著的張完和站在一旁的我和雪珂時,明顯沒有心理準備,全都愣了愣。
「愣什麼,那捆著的傢伙就是張完!抓住他!」叫劉百剛的學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大聲喊道,「只要抓住他,劉教授就會給我們解開詛咒!」
小混混們頓時打了雞血般,陰笑著朝我們跑過來。
我撓了撓頭,對準他們的腳底下舉起手槍,懶懶地開了一槍:「都不准動!」
槍響後,所有人全蒙懵了。
「我操你劉百剛全家,你可沒說那貨有同夥,而且帶槍了。」小混混頓時嚇得不敢再動彈。在槍支管制嚴格的國家,槍械的威力總能令不熟悉的人不停腦補它的恐怖。特別是小城市的混混們。他們見識不多,農資根本就不可能會去想,槍械的大小,是和儲彈量成正比的。
我手裡的槍,或許已經沒子彈了。
叫劉百剛的高中生也被嚇了一大跳,他下意識地舉起手,哭喪著臉:「我只能從牆上的那個孔看到他的行蹤,怎麼可能知道這混蛋有同夥有槍啊。真冤枉。」
紅髮的雪珂當我的幫兇已經很順溜了,這次在耳城的幾天時間,我和她的關係也緩和了很多。荷蘭小妞沒等我吩咐,找來許多的電線,一個一個將蹲在地上的闖入者捆起來。
「你就是劉百剛?」我瞇著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