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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節

「其實在車裡我不是想下去尿尿,我就是覺得非常悶,非常壓抑,車裡的空氣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好像再呆上一秒鐘就會窒息而亡似的。所以我才讓你們下車的。」
我終於說出了我當時的心情和感受。
「連夏末都覺得悶,覺得難受,會不會是屍毒?」
蕭冥微微皺眉,說出的話卻被秦飛給回絕了。
「不可能!屍毒的散播你我都見過,絕對不會這麼無聲無息的。」
「其實,咱們在這裡猜也猜不出什麼結果,不如我們回去看看!就是怕蘇洛還在!」
我的提議讓秦飛和蕭冥同時看向了我,瞬間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你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蕭冥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牽著傻愣愣的我往回走。
秦飛卻歎息一聲說:「什麼時候,咱倆這智商居然比不上夏末了?難道咱倆退化了?」
我頓時覺得臉上燒的厲害。
這兩貨就算是表揚我都做得這麼隱晦麼?
好像是為了保護我似的,蕭冥和秦飛一前一後的走著,唯獨把我夾在了中間。
我們剛才跑的時候沒覺得遠,現在往回走的時候,居然發現一氣之下居然跑出了那麼長的道路。
回到車子旁邊的時候,車子還冒著白煙,外表看卻沒有太大的損傷。
「這剛才不是爆炸來著?難道是我的幻覺?」
我指著車子有些納悶的看著蕭冥,而秦飛卻將他們拽了回來。
「怎麼了?」
蕭冥的聲音清冷,讓我覺得有些莫名的心安,好像只要有他在,我就社呢們都不用害怕似的。
情不自禁的挽上了蕭冥的胳膊,他只是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雖然沒說話,但是眼底的神色卻讓我那顆心安定下來。
秦飛盯著車子,然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那目光欲言又止的,真真的把我給急壞了。
「秦飛,你便秘嗎?有話快說行不行?都這個時候了,你吞吞吐吐個什麼勁啊?」
我的話再次讓蕭冥的臉色有點變化。
他清了清喉嚨說:「夏夏,是不是左岸又出來了?」
「額?為什麼這麼問?」
面對著我茫然無知的眼睛,秦飛咳嗽了一聲說:「因為你說話粗魯的沒有邊了,這是左岸的特徵。」
被他這麼已提醒,我才內視了一下,果然看到左岸那張笑瞇瞇的臉,還有她不好意思的朝我直抱拳。
感情我這一路的磨難,反倒是把壓制左岸的封印給解除了。
突然想到左岸對秦飛的感情,我一時間有些尷尬的說:「或許吧!秦飛,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著秦飛,秦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轉到了一邊,然後低聲說:「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應該和你的身體有關。不,直接說是左岸的身體吧。我聽爺爺說過,嬰孩在出生之時,被父母用自身之血下蠱,會保佑孩子長命百歲,健康平安的。但是這樣做的話,父母的陽壽就會受損,也就是說父母把自己的陽壽加在了孩子身上。這蠱蟲會跟著孩子一輩子的,除非是特殊的情況下才會消失。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層繭子估計就是蠱蟲煉化出來的。因為屍毒和蠱蟲有了衝突,再加上夏末身體裡的黑酌花的陰氣衝擊,所以才形成了那東西。把夏末的身體調理好了之後,相對的蠱毒也被逼了出來。我們剛才或許就是中了蠱毒。」
我微微一愣,卻可以感覺到左岸的難過和悲傷。
而蕭冥什麼也沒說,直接打開車門,頓時把我們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車子裡密密麻麻的全是蟲子!
白白的,沒有任何的皮毛,像蛆卻比蛆大,一層一層的,一個壓一個的蠕動著,擠壓著。
「嘔……」
我最終沒忍住胃裡的翻滾,直接趴到一旁嘔吐起來。
「看來你猜得沒錯,確實是蠱蟲!」
蕭冥的話去讓秦飛的臉色嚴肅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在苗疆蠱毒一說上,這屬於凶兆。也就是說咱們有大麻煩了!這父母之親的蠱蟲毀滅了,勢必引起周圍一些養蠱人的注意。在他們的習俗上來說,只有孩子遭受了極大的困難才會引發蠱蟲離體。這樣的話,周圍的養蠱人都會受到這股氣息的反噬,可能會大亂!」
秦飛的話讓我和蕭冥的臉色瞬間煞白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趕緊走!」
秦飛也顧不上要什麼東西了,其實現在即便想拿出什麼也不太容易了。只見他扔了一張道符,然後默念了幾句,「呼啦……」一下,整個車子著火了。
那些白白的蟲子發出「茲茲……」的聲音,甚至帶著一股被燒熟的肉香味。
「走!」
秦飛一聲令下,蕭冥拉著我毫不留念的朝前面跑去。
我們三個都沒說話,一隻跑出去了好遠,秦飛才喘息著說:「這左岸和左輪到底什麼來頭?蕭冥,我記得最早是你帶著左輪給我認識的,你在哪裡遇到他的?」
這句話讓蕭冥停下了腳步,然後沉思了一會才說:「不記得了。我認識左輪的時候他和我一樣,還是個孩子。可是就那麼認識了,然後這麼多年,一直和我們關係不錯,我知道他有師傅,知道他每年有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面,知道他會算卦,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我和秦飛對看了一眼,然後又歎息了一聲說:「看來左家在苗疆應該是個舉足輕重的家族!」
我知道左岸現在什麼都能聽到,對我們兩個公用一具身體的事情,我越來越排斥,特別是知道她對秦飛的感情之後,我就怕哪天抑制不住左岸,她要是撲到了秦飛,我可怎麼和蕭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