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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節

  但他沒有立即拿下來,瞇著眼側頭看了看,果然見盒子上有明顯的手指印,可惜沒有帶取指紋的工具。
  戴上準備好的手套,他取下文件盒,打開後裡面是數封用牛皮袋裝著的文件,上面居然封著火漆。
  怎麼辦,若是要看的話,肯定得毀掉火漆,也就會留下明顯證據,可不看的話豈不是白來,一旦他在檔案室待太久,勢必會引起注意,哪怕要攤牌也不能在這兒被抓啊。
  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了,看!
  唐瑾打開了寫著「桐州蝴蝶谷」幾個字的牛皮紙袋。
  裡面記載著在他出生那月,蝴蝶谷突然出現大面積的植物枯萎凋零,並傳出一股誘人的異香,凡是聞到此香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循香而去。
  生活在那裡的秦老一脈,已有兩名弟子因為被香誘惑而失去蹤影。
  部門派人前去調查後,發現蝴蝶谷深處,無端冒出一個半藍半粉的湖泊,旁邊石頭上刻著瑤水池三字,異香便是從那湖中傳出。
  可是生活在那兒秦老一脈,非常肯定此前並沒有這樣一個湖,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冒出來的,也不知道失蹤的弟子去了哪兒,反正調查團一覺醒來後,發現他們躺在草地上,瑤水池徹底不見了。
  離奇出現,又莫名消失的湖麼?
  唐瑾心裡一咯登,覺得這種詭異的調調似曾相識,果然,當他拿起第二個牛皮袋,就看見上面寫著「西域古城」幾個大字。
  壓住內心的不安,唐瑾撬開火漆,將文件拿了出來。
  裡面記載事件他基本都知道了,消失的厭火城,神秘的仙境,還有吳嘉興拍攝的照片、手繪圖以及他影集中關於仙境那部分的複印件。
  唐瑾倒吸了口氣,他知道那是二十多年的事,可卻沒想到吳嘉興夫婦當年看到仙境的時候,居然也是他出生那年。
  下一個文件袋,記載的是魏家英教授兩個學生離奇失蹤的案件,他已經從莫希那裡提前得知了,發生在同一年!
  最後,綿義縣的附近的山巒離奇震動……正是安從如今盤踞的那個神秘地方!
  唐瑾手心出了一層毛毛汗,一樁樁詭異的事件,都發生在他出生前後,別說汪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些事好像的確和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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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 領導,您貴庚啊?
  唐瑾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片刻後睜眼,已經恢復了平靜。
  如果這些怪事和七殺格命局有關,那麼這裡應該有記載有自己的資料。可是接下來,他幾乎將所有文件盒都過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隻言片語。
  視線落到角落一個與人同高的保險櫃,依舊是電子式保險,可惜這次連郭明明的芯片卡也沒有權限,他沒辦法看到裡面存儲的資料。
  不過瞭解到當年發生的怪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只是他還是不明白,離奇出現又消失的瑤水池、西域沙漠中的古城和仙境、島上神秘失蹤的學生以及綿義縣山脈的異常,確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但並沒有造成大規模傷亡,至少沒有產生不可預估的影響,為什麼汪淳會那麼緊張。
  而且,這些真的和七殺格命局有關?一個人能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帶著無盡的疑惑,唐瑾從檔案室走了出來,慢條斯理的將手套脫下,隨手丟進走廊上的垃圾桶裡,插著兜往外走。
  夜裡的辦公大樓非常安靜,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嗒-嗒--
  突然,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嘴角勾起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繼續往前走,轉彎,下樓。
  一樓,緊閉的玻璃大門口站著個人。
  唐瑾嘴角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異常平靜地繼續往前走,到了他面前,勾起唇角,掏出芯片卡遞過去。
  「喏,還你。」
  郭明明目光複雜的從芯片卡移到他臉上,幾個小時前,他們還一起吃飯喝酒,唐瑾說起在北涅城的見聞,還說等莫希回來就要求婚,讓他趕緊開始攢紅包錢,因為最近沒什麼任務,他們都放開了喝……
  如果不是那位提前打過招呼,他說不定真的著了道,讓這小子鑽了空子。
  郭明明暗歎了口氣,從他手裡奪過芯片卡,凌厲地說道:「盜取上司物品,私自闖入非權限禁地,你可知要受什麼處罰!」
  唐瑾目光微閃,勾唇笑道:「誰不知道郭處千杯不醉,我還以為這次的行動你默認了呢。」
  郭明明冷哼,「可我沒想到你會在酒裡下藥!」
  「哦。」唐瑾低低笑了一聲,清淺的眸光從細碎的劉海中露出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也有很多沒想到,看來咱們都不夠坦誠。」
  郭明明心裡一咯登,他果然都知道了!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他的心還是猶如被重重錘了一下,臉上也隨之呈現出極為複雜的表情,愧疚、難受、無奈……最終化為無力的三個字,「對不起。」
  「郭處,我想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三個字。」唐瑾平靜地看著他,笑得晦澀,「不如來點實際的,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對不起我了。」
  「我從來沒有對……」郭明明似乎被激怒了,臉色十分難看,胸口上下起伏著,聲音從牙齒縫裡蹦了出來,「唐瑾,我雖然有些事瞞著你,但這些年來,我也是把你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的!並沒有想過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親弟弟」三個字讓唐瑾眸光軟了下來,但片刻後,他低頭一笑,再次抬頭還是那副疏離帶笑的表情,「你可能不想傷害我,可郭處,他可是從我出生起就想要我命的人,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郭明明驀地瞪大眼睛,呼吸都停了下來,「怎麼可能,為什麼?你什麼都沒做!」
  唐瑾抿了抿唇,從郭明明的反應來看,他確實知道的有限,應該只是聽從命令報告自己的一舉一動而已,而且這些年,他確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
  「這話你應該去問他不是。」唐瑾笑了笑,語氣倒是放鬆不少,「現在你暴露了,也失去了監視的意義,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他呢?」
  郭明明怔怔地看著他,見他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並非剛才表現出的那樣計較,心裡頓時五味雜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現在就可以,我帶你去吧。」
  「所以,這也被他料到了!」唐瑾瞥向門口的攝像頭,揉了揉後頸,語氣慵懶,「一舉一動就在人眼皮底下,真是可怕啊。」
  郭明明神色再次浮山愧疚,卻什麼都沒說,帶著他上到二樓,來到最裡面一間屋子。
  門並沒有鎖,只是微微掩著,門縫裡透出明亮清冷的白色燈光,門牌上寫著「部長辦公室」。
  郭明明輕輕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