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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節

  「等等,暫時不用,我們和顧先生還需商量一下治療方案。」莫希攔住他,看向雲道長,「耽誤幾分鐘,可以吧?」
  雲道長笑著說道:「自然沒問題,索性無事,我等也正好開開眼界。」
  莫希朝顧泉之使了個眼色,朝旁邊沒人的地方走去。
  顧泉之跟著她來到牆邊,直截了當地開口:「你知道那是什麼。」
  用的是問句,語氣卻是篤定的。
  莫希莞爾一笑,「只要你答應配合我,我就告訴你那是什麼。」
  顧泉之冷冷的,看不出什麼情緒,「說吧。」
  莫希稍頓,看著他認真說道:「纏在魯圭身上的,是一種叫做冥草的靈。」
  「冥草!沒聽說過。」顧泉之眉頭微蹙,「靈又是什麼?」
  「怎麼說呢,這種靈是介於鬼、神之間比較特殊的一種存在,嗯,人參化人的故事你聽說過吧,那也是一種靈。這個冥草就更加罕見,通常存在於荒蕪的沼澤深處,持續數百年的時間都在沉睡,一旦甦醒,就會附身在最近的活物身上。古時候人們看到身上長草的動物,會將其誤以為是山神,其實只是被冥草附身了而已。」
  饒是顧泉之見多識廣,這會兒也吃驚不小,「那被附身的活物,最後會怎樣?」
  莫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魯圭身上,輕輕歎了口氣,「在身上的時候不僅無害,反而能讓人身體健康,精神充沛。可是,一旦冥草待膩了離開,人的精神氣也會隨之離開。按照魯圭爺爺的猜測,如果他是在年初瑤水池中的招,那差不多一年了,時間不算短,冥草離體的話,精神氣十之丟八九,這人也就活不成了。」
  顧泉之道:「照你這種說法,那還怎麼救人?」
  莫希笑道:「所以,我們不能驚醒冥草,得悄無聲息地把它弄出來,這才需要你我配合啊!」
  顧泉之靜靜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道:「要怎麼做?」
  「簡單,一會兒咱們這樣。」
  莫希將計劃說與他聽,顧泉之越聽越覺得匪夷所思,可既然已經答應了,也只有盡量一試,而且以他對莫希的瞭解,這女人不會無的放矢,說不定真的能把魯圭背後那奇怪的東西去掉。
  兩人商量完畢走過來,顧泉之讓孟小可拿出紙筆,刷刷開了方子,遞給雲道長,「雲前輩,麻煩幫忙準備這幾樣東西。」
  「不麻煩,我這就安排人去。」
  接過方子,雲道長下意識看了眼,頓時眼皮一跳。
  清水一盆,食鹽五十克、二十寸以上活魚一條、槐木枝若干。
  這是什麼方子,來點孜然就可以做烤魚了!
  但疑惑歸疑惑,他並未問什麼,立即安排弟子集齊了這幾樣東西。
  眾人原本以為魯圭後背的是什麼邪物,沒想到顧泉之直接開方,不由驚訝,莫非他得的是什麼怪病,難怪連星微派都沒轍。再看見他要的東西,更是疑惑,想不明白兩人要做什麼。
  東西都拿來後,顧泉之拍了拍桌子,對魯圭說道:「脫衣服褲子,趴上去。」
  「啊?褲子也要脫!」魯圭傻眼,看了眼周圍,不好意思地說道:「可以留條內褲麼。」
  顧泉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當默認了!
  魯圭開始脫衣服,心裡既興奮又忐忑,畢竟星微派的人之前都拿那玩意兒沒辦法,也不知道顧泉之能不能行,還有就是,那玩意兒在他身上那麼長時間,想到要把它弄掉,莫名還有些不捨……
  顧泉之催道:「別磨蹭,快點。」
  魯圭似乎有些怕他,趕緊加快速度,脫了衣服按他說的趴桌子上,露出背上怪異的綠籐,回頭可憐兮兮道:「一會兒輕點啊,我怕疼。」
  顧泉之上前,手指在他後頸部位用巧勁一按,這人就垂下頭沒聲了。
  走過來看情況的老者頓時急了,「你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麼?」
  顧泉之性格冷漠,沒有給人解釋的習慣,慢條斯理地把外衣脫了,細緻地擼著袖子。
  雲道長便替他解釋道:「莫急,顧道友只是讓他暫時昏迷而已。」
  二人做準備工作的時候,隔間裡的人都走了出來,圍在附近觀看。
  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全都站起來伸著脖子張望。
  莫希掃了一圈,笑吟吟的走過去,說道:「不知哪位道友手裡有笛子,借我一用。」
  「莫小友。」李讓從人群中從容走出,遞過血玉笛,笑道:「不介意的話,請用吧。」
  「多謝,一會兒奉還。」
  莫希微微一笑,接過笛子,然後開始趕人,「請大家都後退,離遠一點,不然一會兒那玩意兒跑你們身上,我可不負責。」
  人們對未知的東西會好奇,但更多的忌憚和恐懼,聞言紛紛後退,等他們退到合適的距離,莫希才示意顧泉之可以開始了。
  顧泉之將袖子捲到胳膊肘,用清水洗了手,然後抓起一把食鹽,順著魯圭的背後抹去,抹得很細緻認真,每一寸都沒有放過,只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冥草的位置。
  摸完之後,淨手,然後從醫藥箱中拿出銀針,扎進魯圭身上幾個穴位,扎完針,顧泉之將裝著活魚的盆端在桌子旁邊,拿起槐木枝搭在盆邊。
  陳夜御對銀針穴位也有研究,知道顧泉之是要降低魯圭的生命特徵,讓他進入假死狀態,只是不知道要這活魚有什麼用?
  做完這些,顧泉之再次淨手,擦乾後,重新拿出套銀針,攤開在面前,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時,站在旁邊的莫希終於有了動作,血玉笛靈活地在指間一轉,然後持於唇邊,開始吹了起來。
  如果唐瑾在,就能認出這旋律和之前在植物園吹的一樣,只是那次她用的是音準不佳的竹笛,這次用的是李讓的法器血玉笛,無論音色還是加持的法力都更上一層樓。
  在場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旋律,簡明得有些單調,卻有毒似的讓人上癮,越聽越沉淪其中,希望永遠不要停下來。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原本安靜得像畫一樣的綠籐居然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