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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節

  唐瑾偏頭笑了一下,「部門存在的意義是處理特殊的、不便公開影響社會安定的事件,這次沙漠頻頻出事,先是郭成勇失蹤,腳上纏著不明蛛絲,再是連陳夜御這樣的高手也不見,哪怕是深山老林,部門也會派人去做調查,何況這裡離著名景區那麼近,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反正,很快就會有搶劫殺人犯或者販毒份子在此流竄的消息。」
  莫希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部門會暫時切斷遊客到此旅遊的線路,然後調查這片沙漠的異常,那小陳哥他們怎麼辦?」
  唐瑾聽她又說到了陳夜御,撇了撇嘴,「人家師父親自出面,你還怕沒人管他麼!」
  莫希心想也是,既然夏老應下來了,肯定會想辦法搜救,他們留在這裡也沒用,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
  三人驅車回縣城,楊朔去停車,唐瑾和莫希剛進酒店,前台服務員就迎過來,遞過一個信封,「唐先生,這是您外出期間有人送來的信。」
  唐瑾目光落在信封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什麼人送來的?」
  服務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大概第一次和這麼高顏值的帥哥說話,眼神慌張得都不知往哪放,「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沒有留名字,只說務必要親手交到您手上,還說……您要是不感興趣的話可以給莫小姐看。」
  「知道了,謝謝!」唐瑾嘴角一勾,露出個春風拂面的笑容,從服務員手裡取過信封。
  女服務員被這燦爛的一笑晃花了眼,紅著臉結結巴巴說道:「不……不用客氣。」然後邁著迷醉的小碎步回到崗位。
  莫希瞪了他一眼,對其微笑大放送的行為嗤之以鼻。
  唐瑾默認她在吃醋,被瞪得身心舒暢,捏著信封抖了抖,笑道:「寶貝兒,有人不甘寂寞,忍不住發招了。」
第164 星空的釋放
  回到房間,唐瑾先是從小冰箱裡拿出兩罐飲料,「砰」的打開遞給莫希,再「砰」的打開一口氣喝到底,被烈日烤得奄奄一息的唐二少受到澆灌後,終於恢復了幾分精神,愜意地靠坐在沙發上,重新拿起那封信。
  信封是最普通的那種白信封,正反都沒有落一個字,而且重量顯然超出一封信的範疇,更像一個迷你快遞包裹。
  莫希問:「是發佈者送來的?」上一次在唐家老宅,對方也是以同樣的方式傳遞的消息。
  唐瑾沒有回答,直接將密封的信封撕裂,輕輕一抖,在他手心落下兩樣東西--
  一串石頭手鏈和一張折起來紙片。
  手鏈由磨得光滑的和田玉原籽相串,七顆大的不規則白玉之間穿著綠色小玉石,雖然質地不怎麼好倒也相得益彰,一看就是姑娘戴的尺寸。
  唐瑾手指撥了撥玉石,打開了那張紙。
  上面用鉛筆淡淡的寫著幾個字--「星空的釋放」。
  莫希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五個字,但沒有確切的印象,應該是某種既視感吧。
  唐瑾直直地盯著紙條,足足看了好幾分鐘,才重新看向收斂,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希半天等不到回答,忍不住問道:「這到底什麼意思?」
  唐瑾手指捏著紙條抖了抖,目光有些奇異,「你還記得慈善拍賣會上,那副拍出高價的抽像畫作嗎?」
  莫希稍微一回憶,立即想起來了,當晚有幅拍賣的畫作就叫做「星空的釋放」,一幅用藍的紫色等顏料堆砌的完全不知所謂的畫,拍賣價竟然比那幅《芭蕉萱石圖》還要高,著實讓莫希感歎了一下自己跟不上時代的審美。
  「怎麼會扯到那幅畫?」莫希一頭霧水,覺得這跨度大的橫跨太平洋了。
  「這幅畫是一個叫駱航森的人畫的,此人被稱之為京都畢加索,人還沒死畫作就被高價收藏,其實都是被吹捧出來的。」
  唐瑾將紙條揉成團,輕輕一拋直線落在桌子上的煙灰缸裡,「駱航森他爸是*局一把手,他媽是宸輝集團的董事,家裡有權有勢,以至於把他慣得無法無天,混了個文憑後就沒正經工作過,整日和一幫紙醉金迷的富二代鬼混。」
  聽到這,莫希莫名看了一眼唐瑾,心想你在外的風評也差不多。
  唐瑾沉浸於對某人嗤之以鼻,沒注意到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繼續道:「駱航森在繪畫上確實有點小才,但這種程度專業學校閉著眼睛都能抓一把,他的畫之所以會被炒那麼高,都是因為有個好爹好媽。」
  莫希懂了,這等於變相的賄賂,高價收藏一幅畫,給足面子又給足錢,雙方名聲都不會受到影響,還能披著藝術的外衣暗度陳倉。
  「可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我其實和駱航森見過一面,在一個酒局上。」唐瑾套著手鏈在食指上打轉,有些噁心地說道:「梳著漢奸頭,一臉腎虧的樣子還來本少爺面前賣騷,隔老遠就聞到股人渣味,我差點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不然怎麼那麼想吐。」
  莫希:「……」
  「此人自詡是藝術界『精英』,以放浪形骸為己任,男女不忌,葷素搭配,每次都會玩出新花樣,出了事就用錢打發或者威逼恐嚇,反正天塌了有他老子頂著。」
  說到這,唐瑾無聲的冷笑一聲,繼續爆料。
  「去年三月份,駱航森在名下的『九號公館』舉行聚會,期間點了小龍蝦外賣,送餐的是位家境貧困的小女孩,還沒有成年,剛升學到高一,那天正好在親戚家開的館子裡幫忙,為了賺點零用錢,卻不想這一去就進了狼窩。」
  莫希心一緊,已經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了。
  「女孩被強j了,按理來說,駱人渣對善後這種事應該輕車熟路游刃有餘,但女孩性格剛烈,竟然在『九號公館』門口點火自殺,引發的社會震動超出了駱家的掌控,不得不著手調查。」
  「後來呢,有沒有查出來?」
  唐瑾看著她,莫希拳頭不由得握緊,是了,若是女孩得以討回公道,駱航森被繩之以法,又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拍賣一個qj犯的畫。
  「後來查出,女孩家賬上憑白多出一筆巨額,還有讓其陷害駱航森使駱家身敗名裂的郵件,駱航森搖身一換,從千夫所指的qj犯變成被人陷害的受害人,加上幾個同類畜生作證,完美地洗脫了嫌疑。」
  莫希向來知道世間藏污納垢,人心的貪婪和險惡,遠比只會憑怨恨行事的鬼物可怕得多,但她知道歸知道,自身的環境並沒有機會真切接觸到那些腐爛生蛆的醜陋,此刻聽唐瑾輕描淡寫的提及,好像揭開的不過是蒙塵的桌布,有著習以為常的淡定,但這種淡定本來就是正常的,莫希稍微一細想,心裡就泛起一層冷意。
  「有人知道,這是一場洗脫嫌疑的陷害嗎?」
  「有,而且不少。」唐瑾嘴角泛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嘲諷,「至少市局就有不少人知道。」
  莫希深吸了一口氣,「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瑾停止搖晃玉石手鏈,一把將其捏在手裡,「無意中聽一個小明星提起,說駱航森每次和人發生關係後,就會拿走對方身上的一樣物品,可能是一根頭髮、或者貼身衣物,像收藏品一樣存在『九號公館』的秘密地下室。對了,當時調查搜查時竟然沒能發現這個地下室,堪稱眼瞎模範。」
  「駱航森並不隱藏他這個變態的嗜好,甚至不介意讓自己人參觀,那個小明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拍了張照片,讓我猜哪一件是他的。」唐瑾眨了眨眼,先於莫希產生誤會前解釋道:「我和那十八線小明星可沒關係,只是演戲應景而已,那晚飯局的目標是別人。」
  然後又補充一句,「和『十殿』有關。」
  莫希撇撇嘴,終於明白唐瑾那些不靠譜的傳聞是怎麼傳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