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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節

  慧能大師搖頭,「非也,剛才老衲說過,用縫痕來說也不對,因為並看不出痕跡,只是葉子不是那片葉子了。」
  莫希沉默了,她大概能理解了一點大師的意思,不管現在看來如何,擁有完整魂魄的她,也抹不掉之前是殘魂的事實,所謂「縫痕」,便是過去的事實。
  「那大師可知,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知,但一切自有天意,施主無需糾結,順心而為即可。」
  莫希喃喃道:「順心而為……」
  「三堂派的事,老衲知道的都對那位唐施主說了,既然你們二人相識,便不再複述。多謝施主給老衲帶來舊識的消息。」慧能大師朝莫希微微點頭行禮,轉身朝殿內走去。
  這跳脫的聊天方式真是讓人措手不及,莫希看著大師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移動。
  天意如此麼,讓她從墨雪螢變成莫希,順應天意,只需順心而為即可!
  她忽然為之前對大師的小看而不好意思,人家明明是高僧,一言一語都帶著深意,怎麼能因為用微信這種事影響判斷。
  關於三堂派的事,唐瑾也曾和莫希提起過,清末年間三堂派覆滅,據說是因為那張藥浴古方,現在又是因為玉筆架,總覺得這背後有著更深的陰謀,是如果那些找尋的不單單是東西,而是這些東西背後的秘密,就像三堂派一直苦苦追尋的成仙,那……
  莫希渾身一顫,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背後必然有著修道人士的身影,從彼岸花酒吧的人體實驗,就可以看出現在的人依舊對長生與不死有著著迷的渴望,那對於修道人士而言,成仙更是一種畢生追求的夢,哪怕遙不可及,難保不會為了這個頭腦發熱。
  但不管怎樣,沒有牽扯到她就罷,既然已經牽扯到了,莫希絕不會無動於衷任人騎在頭上,回去就先把對簡七下手的人揪出來!
  那些殘魂,包括溺死鬼的魂魄,都由慧能大師進行念力加持,整個超度過程會進行七七四十九天,確保他們能順利踏上輪迴之路。
  雲城是植物天堂,陳夜御說要留在雲城一段時間,進山採集一些藥草。莫希終於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在煉丹,陳夜御沒有正面回答,笑著含糊過去,莫希便不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自己如此又怎麼會強求別人。
  隨後幾人在寺廟山腳分開,回去後,莫希才說了晚上的飛機回京都,唐瑾這邊的事還沒結束,不能和她一起回去,抱著她哼唧哼唧地表示不滿和不捨,肉麻得一干群眾沒臉看,將憤怒轉化為食慾,吆喝著準備了一頓豐盛的火鍋。
  吃飽喝足後,莫希回公寓收拾東西,唐瑾親自送她去機場。
  「回去萬事小心,出去一定要帶手機,充好電別關機,免得找不到人。」
  「嗯,這話你都說八百遍了。」
  「早上起來給我打電話,中午也要,我得知道你吃些什麼,晚上睡前……」
  「停!這個我做不到,一天那麼多次不嫌煩啊。」
  「不嫌。」唐瑾摟著她的腰,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笑道:「還有,別忘了禮物。」
  莫希怔住,「什麼禮物?」
  唐瑾掐了一把她的臉,故意凶狠地說道:「你竟然忘了,不是說要準備不弱於斬影劍的禮物,送給爺爺麼!」
  「哦,你說壽禮啊,我記著呢,真是的,還怕我騙你不成。」莫希好笑道:「時間差不多,我要走了。」
  唐瑾摟著她不鬆手,「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說著不要臉地湊了過去。
  「不要,這是機場,你又想上頭條啊……唔……」
  唐瑾快速在她唇邊留下一個吻,然後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在她耳畔輕輕說道:「不准和其他男人單獨吃飯,不准做危險的事,等著我回來。」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我等著你。」
第118 狅鬼乘鬼
  墨家《百鬼錄》中記載:上古有獸焉,其狀如豚而蛇尾,馬足人手,兩首如鸓可人言,一誑一誠,後曰狅乘,見則大兵。死後化身狅鬼乘鬼,各言真假,兩不相見。
  意思是說上古時期有一種獸,身體長得像小豬而尾巴像蛇,馬一樣的腳、人一樣的手,它有兩個像是鸓(傳說中的一種鳥)一樣的頭,可以如同人一般說話,一個頭說謊話,一個頭說真話,後來被人們稱之為狅乘,它一旦出現,天下就會有大的戰亂。
  狅乘死後化為兩個鬼,狅鬼說謊話,乘鬼說真話,兩鬼不會同時出現。
  莫希聽說簡七出事後,首先想到的便是狅鬼,據說此鬼喜歡戲弄人,附身後並不會讓宿主一直說假話,而是時不時干涉一下,到達七分真三分假的效果,聽的人難以分辨,宿主則有苦說不出,嚴重影響其日常生活。
  但狅乘這種傳說中的異獸,墨雪螢是沒見過的,只聽說族裡先輩曾遇到過乘鬼,附身在一位大夫身上,因其只說真假的特性,總是無意中得罪人,不敢在一方多待,只好遠走他鄉做個遊方郎中,直到遇到墨家人,助其驅除了身上的乘鬼,方才解脫安定下來。
  那樣的存在如今還會有嗎?莫希覺得不太可能,但也不好說,人類在進化,世界在演變,鬼物同樣在適應時代,難保不會有新型「誑鬼」出現。
  然而這一切在她見到簡七時完全被推翻,因為不管怎麼看,哪怕開了靈視,也看不出他身上有陰氣。
  怪了,沒有鬼物作祟,難不成是簡七出了毛病?
  莫希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看的簡七非常不自然,放在褲邊的手指蜷了蜷,苦笑道:「小姐,還沒好啊,我……好爽啊!」
  後面三個字一出,簡七臉就變成豬肝色,那懊惱地模樣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莫希忍不住想笑,又覺得這樣不厚道,生生忍住了,看向同樣有些忍俊不禁的莫爾,「王大師看過嗎,他怎麼說?」
  莫爾扶了扶眼鏡,他在家的時候基本都會戴眼鏡,「白天就來看過,還用了張符,但他也給不出結論,說若是你也看不出,那估計是中了蠱。」
  「中蠱!」莫希拍了一下腦袋,對啊,她怎麼把巫蠱這茬給忘了!
  「簡七,你開口說話會言不由衷,那寫字會有這種情況嗎?」
  簡七苦著臉點頭,「我發現自己不對勁後,想著盡量少說話,打算用發信息的方式和莫總交流,但還是不行。」
  莫希看向莫爾,莫爾點頭表示卻有此事。
  「那記憶呢,你每天的所言所行都記得清楚嗎?」
  「不一定,也會出現空白的情況。」簡七說話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似乎都是很用力才說出口,生怕又蹦出非主觀的字眼,「而且情況好像越來越花兒--嗯嚴-重!」
  聽得出最後脫口的字是「好」,被他及時反應過來後生生扭轉了回來,簡單的兩個字硬是說得滿頭大汗。
  莫希聽著都累,對於做事認真的簡七而言,更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難怪這才幾天,整個人就憔悴了很多,嘴唇上好多咬痕傷口,應該是懊惱之下的下意識自殘行為。
  記憶的空白越來越嚴重,說明那東西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必須盡快解決,否則只怕思維意識會被漸漸奪走,以致完全失去自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