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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節

  張隊還是理不清思路,「可是,按照法醫的推測,在李貞案發前他就應該死了。」
  「所以才說他是個失敗的試驗品。」說到這,莫希擰眉,「也不對,身體被捨棄,但是靈魂卻被收走了,為什麼?因為……契合度,對了!應該是這樣!」
  莫希有些激動地看向張隊,「把黃嘉浩的信息發給王大師,請他推演準確的生辰八字,還有之前那兩個怪物的,有沒有查出具體身份?」
  張隊一愣,接著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閃躲,神情不太好。
  莫希心裡一咯登,問道:「怎麼,沒查到嗎?」
  張隊使勁抓了一把頭髮,懊惱地開口,「其實一直沒告訴你,因為本地條件有限,人員技術方便欠缺,只做了簡單的剖析,便將他們送去京都研究,但在運送過程中出了問題,樣本被劫走了。」
  「還有就是……那兩具身體沒有dna備案,所以無法進行比對,也沒有找到樣貌相似的失蹤人員,身份無法確定。」
  雖然很可惜,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莫希是那種不會繼續執著已經發生的事,而是迅速想辦法繼續應對的性格,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就先查黃嘉浩的生辰八字,還有查出會展上那個小個子和外國人的身份沒有?」
  「那個外國人之前是一家酒吧的酒保,店裡的人稱他為ken,美國人,38歲,經過調查,他在雲城所用的身份信息均為造假,事發後不知所蹤。還有那個小個子,高志鵬,半年前還是本地一個無所事事的地痞流氓,也不知怎的參與到這個案件中,現在同樣找不到人。」
  「酒吧地址在哪兒?」
  「環城北路黑臘巷121號,酒吧名叫異度彼岸花。」
  莫希怔住,「黃泉路上彼岸花,這名字起得好瘆人,會有人去麼?」
  張隊沒想到她的關注點是這個,愣了一下就笑了,「我們調查過,酒吧開了三年,老闆的身份沒什麼問題,那個ken也是前幾個月才去的。大概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這種中二的名字,去的人還不少。」
  莫希瞥了一眼張隊,有些意外他一個半老頭子,還知道什麼是中二。
  兩人回到辦公室,張隊從抽屜翻出張地圖,上面畫著幾個圈,「這是發現黃嘉浩屍體的地方,離得不遠,江岸對面,是滅門案的小區,然後二環北路高架,是車禍發生地點,會展離得稍微遠些,但也屬於北邊。」
  說道這裡,張隊臉色嚴肅了幾分,「現在網絡上將這些案子稱為北市區熒惑案,給市民造成了恐慌,影響非常惡劣,上面要求我們盡快結案,但如今千頭萬緒,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離開雲城了。」
  「應該不會。」莫希用手在地圖上圈了一下,「他們活動範圍都在北邊,估計老巢也在這兒,重點搜查這片區。」
  「這點我們也想到了,只是沒什麼進展。」
  莫希從桌子上拿出一支筆,將幾個案發地點的路線連起來,發現正好是交通事故的那條高架橋的某段路上。
  「我想去這裡看看。」
  「好!」
  張隊立即出門叫人安排車。
  另一邊,唐瑾剛回臨時基地,就見郭明明黑著一張臉,陰沉沉的看著他。
  八哥沒在監控間,而是在客廳裡飛來竄去,作天作地的利用翅膀和嗓門製造噪音,幸好此處隔音好,不然鐵定要被左鄰右舍投訴擾民。
  唐瑾一上樓,八哥就飛到他頭上,將他早上精心搭理的髮型抓得一團糟,嘴裡擺出正宮娘娘的口吻嚷著:「夜8歸宿!反了你!」
  這死鳥,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唐瑾最恨它動自己頭髮,抬手就要去把鳥毛,八哥嗷了一嗓子,命懸一線之際靈活逃走,踩著吊燈,居高臨下地藐視他,因為被冷落了一夜,所以這會兒鳥膽包天,挑釁地蹦出一句,「小樣兒!」
  唐瑾徹底怒了,「死鳥,你等著!今天非要燉了你!」
  說完擼起袖子,順手拿起櫃子上的抽紙盒,朝以下犯上的八哥砸去。
  一時間,吊燈搖晃,八哥撲騰著翅膀尖叫,人的罵聲,羽毛和紙巾亂飛……
  郭明明的臭臉都開始抽筋了,自己這個大活人站在這,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反而和一隻扁毛畜生叫真,簡直豈有此理!
  「唐瑾!」郭明明發火了,「你給我住手!」
  「住手!」八哥忙著逃命,還不忘跟著學舌。
  「還有你,閉嘴!」郭明明陰沉掃向八哥,「否則晚上一半清蒸一半紅燒!」
  八哥鳥軀一震,被他的喪心病狂唬住,灰溜溜地飛走,去啄閣樓監控室的門,這兩人都惦記著它的美味,還是那兒的人溫柔。
  噪音發射器一走,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唐瑾打開冰箱門,拿出兩罐啤酒,丟了一罐過去。
  郭明明不想接,但又不能看著啤酒罐炸在自己面前,只好接了下來,沉聲道:「工作期間不准飲酒。」
  唐瑾「啪」的拉開環,喝了好大一口,滿足的砸了下舌,然後笑瞇瞇的對黑臉上司說道:「有喜事,喝點酒慶祝一下。」
  郭明明有些意外,「什麼喜事?」
  唐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長腿翹起,笑得純良無害,「收拾一下客廳,我就告訴你。」
  黑臉上司的臉更黑了,怎麼辦?非常非常之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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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大家會怎麼過呢,蘇子打算去看賀歲片,《西遊伏妖篇》、《功夫瑜伽》、《大鬧天竺》三選一,看哪個好呢?
第099 孤陰煞和孤陽煞
  郭明明忍了又忍,還真給忍住了。
  他拿手的是槍法,近身格鬥根本不是唐瑾的對手,動起手來太吃虧,於是郭明明把掉地上的抽紙盒撿起來,象徵性地表示自己收拾過了。
  唐瑾倒也不是真的要他收拾,愜意地喝著啤酒,估摸著暴脾氣的郭明明又要炸,才慢悠悠地說道:「關於熒惑守心的傳言,我有辦法消除了。」
  郭明明變臉神功已然大成,爆發邊緣的惱怒也能瞬間切換成驚喜臉,「是麼,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做?」
  如此收發自如的情緒控制,不去演戲可惜了,唐瑾為國家失去一名優秀演員暗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