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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節

  久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我第一次見到畫靈的時候,就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琉月的氣息,即使死了千年,氣息卻一點都沒有變化。所以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沒死,但是相處兩天之後,我知道這是別人故意設下的陷阱。」慕子彥低頭親了一下我的嘴唇。
  久卻突然開了口:「你是說,這畫存在了上千年?」
  「嗯。」
  「怎麼可能?」久似乎並不相信。
  慕子彥動了床頭櫃的開關,而那個開關我至今都記得,我正是在那個密室發現了慕琉月無數的畫像,而其中就包括那副所謂被我毀掉的畫。
  慕子彥一言不發朝著裡面走去,我連忙跟了進去,而密室之中依舊掛著那些畫,刺眼得很。
  「這裡,怎麼這麼多……慕琉月的畫像,不對,還有我姐的!」久突然朝著書櫃跑去。
  那裡掛著的畫像,在我看來是慕琉月,卻沒想到居然是林星月的。仔細一看,卻是有不同,有的話看起來就氣質溫婉柔和,而林星月這幅畫,畫上的人氣質更加凌厲些。
  「慕子彥,你畫了這麼多畫?」久回頭問。
  慕子彥卻搖搖頭:「這些,都不是出自我的手筆。」
  久愣住了:「什麼?」
  我也愣住了。
  「這些……都是我讓收購來的。」慕子彥沉著聲說,「近千年,這些話全都是我收購來的,而我自己畫的,都在那裡。」
  順著慕子彥指去的方向,我法相那些纏好的畫卷正擺放在一個畫筒之中。
  「千年,這麼多畫……怎麼可能?」久難以置信地說,「你是想說除了你,還有人也活了上千年嗎?」
  「不一定,或許是投胎轉世,又或許……」慕子彥眸光掠過一抹異色。
  「或許什麼?」我和久異口同聲地開口問。
  慕子彥卻沒有說:「不清楚。」
  久小心翼翼放下了手中的話,望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至今都沒查出來這些畫是出自誰的手筆,但是仔細對比過,都是同一個人的傑作。這麼多畫,至今我找出來有琉月氣息的只有三幅,其中一幅就是這個。」慕子彥說著,遞出一個畫卷給久。
  久打開,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我之前燒燬的那副!
  「這畫卷的畫靈就是樓下的女人,而她不過是佔了琉月的氣息罷了,之所以知道我和琉月的事情,和莫臻有很大關係。」慕子彥說。
  聽他這麼一提,我頓時想起來,好像當初這幅畫就是莫臻給的。
  「莫臻?怎麼又和那傢伙扯上了?」久沒好氣地說。
  慕子彥的氣息也是一沉,面色帶著狠厲:「這傢伙始終陰魂不散,從藏青家族,而琉月那一世,他則是纏著她的小王爺,還有星月……你忘了星月的未婚夫是誰?」
  「是……」久猛地睜大了眼睛,「慕子彥,你在開玩笑?!那傢伙怎麼可能是我姐的未婚夫,明顯長得不一樣啊。」
  「你見到的莫臻,是佔了林天羽身體的人,他之前的樣子,在抽屜裡面有照片。」莫臻抬了抬下巴。
  久連忙跑去拉開抽屜,我也湊了過去,果然是莫臻,偷拍的莫臻。
  「還真是?」久喃喃開口。
  慕子彥微微蹙眉:「小和他長得這麼像,你沒發現?」
  久頓時一窘:「我這不沒往這方面想嘛,我哪知道莫臻已經換了個人了。一聽你們叫他莫臻,我就把他人做了莫臻。」
  「我雖然始終沒有調查清楚這些畫出自誰的手筆,但是莫臻應該清楚,又或許,只要知道這幅畫他是怎麼來的,我就能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慕子彥沉吟,「這個畫師活下來的幾率不大,應該是墮入輪迴了,但是肯定有某種原因,讓他能夠畫出月月的畫像。」
  「我覺得你越說越玄乎了。」久放下手裡的照片,隨便拿起一副,「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難不成帶著記憶投胎?」
  「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慕子彥說。
  久翻了個白眼:「那剩下的兩幅呢?」
  「一副在酆都城,我的府邸上,而另一副……燒了。」慕子彥說。
  「丟了?」
  「那幅畫的畫靈出現了變異,所以我燒了。」慕子彥不緊不慢地說,「否則的話,她已經成為了厲鬼。」
  久盯著桌上的畫,半晌沒有出聲。
  「那女人知道第四塊墓牌的消息,而且她的靈魂也被下了禁制,我要是搜刮她的靈魂,會爆炸。」慕子彥目光陰冷冷的。
  「所以你才容忍她一而再而三挑釁月兒。」久用肯定的語氣說,「你為什麼不跟她說?」
  「如果她沒有發現這間密室,我不打算跟她說。現在的月月心思很單純,有吃有喝,跟孩子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就夠了,我不想讓她擔心太多,想太多。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提琉月,她總是以為我把她當成了替身,就算我跟她說了,以你對她大的瞭解,她會不鑽牛角尖嗎?」慕子彥反問久,「你姐是怎麼死的,你忘了?」
  自殺,林星月是自殺。
  久抿了抿春,苦笑一聲:「倒也是,她這人就是一根筋,認準了的事情就很難轉過彎。當初如果你們之間沒有誤會,她如果不會因為愛上你產生心理負擔,也不會導致那樣的結局發生。」
第704.突然醒悟;驚!
  「既然會讓她增添煩惱,何不我一個人受著?」慕子彥說著,又讓久打開書櫃下的櫃門:「這裡,是這一世的月月從小到大的照片,還有畫像,我親自畫的。」
  滿滿一櫃子的相冊,一本又一本,還要好多卷軸。久抽出來其中一個卷軸,解開上面綁好的帶子,然後打開。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大學報名的第一天,隻身一人拖著行李箱來到新的校園,站在大門口的石雕旁,一隻手擋在額頭上遮太陽朝著裡面眺望的模樣。那個時候,從小鎮初次來到陌生的地方,心情是忐忑的,害怕的,卻又是興奮地,充滿期待的。
  漸漸地,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