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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節

  「這麼說,剛剛攻擊我們兩個人的是林家和莫家養的小鬼?」我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慕子彥,「林家不提也罷,畢竟現在是莫臻控制了林家。可是莫家我不相信大伯會派小鬼攻擊我們。」
  「萬事無絕對。」慕子彥讓我收好那幾個手環,然後這才帶著我往兇惡村走去。
  經過了剛才的事情,慕子彥直接外洩氣息,也起了震懾作用,因而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什麼麻煩。
  回到兇惡村的時候,我早就將和慕子彥商量好的說辭解釋給惡婆他們聽,我知道他們必定會有所懷疑,但是懷疑是他們的事情,這就不是我需要苦惱的了。
  轉眼就到了祭神儀式的日子,而兇惡村早就大張旗鼓做好了準備,幾乎只差最後一步了。甚至於惡婆還特意讓人給我準備了祭神用的服飾,那套我記憶中奇奇怪怪的服裝又一次穿在了我身上。以前或許不覺得,但是做慣了21世紀的人,這樣沉重的頭飾帶在頭上簡直是折磨。
  狗吃月,在陽間應該會有很好的直觀,但是在陰間我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慕子彥告訴我,一旦狗吃月出現,整個陰間會陷入完全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而那個時候,陰寒之氣達到頂峰的時刻。
  陰間本就本有陽光,都是昏暗陰沉的,但是今晚卻是格外的不同,幾乎已經和陽間的黑色沒有什麼不同了。我沒有換衣服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心裡莫名的煩躁,總覺得今天要出事。
  「怎麼了?」慕子彥走到我身後,伸手圈住我的腰。
  「阿彥,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心裡也很煩悶,特別的不舒服。」我對慕子彥說,「能不能溝通神靈還是其次,我覺得陰間要出現大的變故了。」
  「為什麼這麼說?」慕子彥問。
  「不知道,就是有這個想法。」我擰著眉,沉吟。
  慕子彥抓住我的肩膀將我轉過來:「我定護你周全。」
  看著慕子彥認真的表情,我不由一笑:「我相信你,你等會要離我近點。」
  慕子彥微微頷首,摸摸我的頭,在我額頭落下一吻:「換衣服吧。」
  「好。」
  光是穿衣服,我幾乎就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化妝各種,差不多就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沉重的頭飾戴在頭上,感覺腦袋重了十來斤。
  深深呼了一口氣,我將陰刃藏在胸前的衣襟當中,這才跟著慕子彥離開了房間。67.356
  一出房間門,我就看到了莫臻,他也換了一套衣服,正好朝著我看過來。一瞬間,我彷彿覺得回到了在藏青家族每年的祭神時候。
  視線很快收了回來,而惡婆也在院子中等著我們,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裡多了幾分異色。
  「簡直一模一樣,老身還以為看到了當年的聖女和少主。」惡婆開口說。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惡婆喊「少主」兩個字,當然這兩個字喊的是莫臻。可是正是這個稱呼,卻讓我察覺出了異端。我看著惡婆,沉著聲問:「你究竟是誰,你難道也是藏青家族的遺孤後裔?」
  「聖女不用猜測老身的身份,老身並不是藏青家族的人,但是和藏青家族的淵源也不淺。」惡婆將我的話堵死,「多餘的話老身也就不多說了,還請聖女和莫少一同前往祭壇,時辰馬上就要到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被沙漠捲進陰間之後,總是碰到奇怪的人,惡婆是,久也是。他們陰陽怪氣的,明明對我的事情瞭解得很清楚,但是偏偏我對她們卻又無從知曉。
  我看了一眼慕子彥,後者也朝我看來,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眼神。
  從院子到祭壇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惡婆佈置的祭壇並不在兇惡村,而是在村外一座高山之上。看到祭壇的第一眼,那種回到藏青家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連佈置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有細微的區別。
  「請!」惡婆沉著聲道。
  頓了頓,我慢慢鬆開了慕子彥的手,慢慢朝著祭壇走上去。與此同時,莫臻也朝著我走過來,然胡朝著我伸出手。
  看到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心裡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是偏偏,這一步卻必不可少。
  「還請聖女顧全大局,所有村民都在看著。」大概是見我不願意和莫臻牽手,惡婆出聲,提醒之中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我不由自主抬頭朝著慕子彥望去。
第607.只差最後一步了
  慕子彥看著我,準確地說是看著莫臻那隻手,眼裡滿是寒意。
  「淮陵王。」惡婆出聲喚到慕子彥。
  「祭神儀式需要手牽手,什麼時候的規矩?」慕子彥冷聲開口。
  「這是祖宗訂下的規矩。」惡婆說,「需要聖女聖子心神相通,以夫妻的方式迎接神靈。」
  「以夫妻的方式?」慕子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惡婆是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裡嗎?想讓本王的夫人假裝別人的妻子,本王還沒有這麼好的肚量!」
  「淮陵王這是什麼意思?」惡婆的聲音也冷了下來,「難道要破壞祭神儀式嗎?」
  「破壞談不上,但是如果惡婆強意要這麼做,本王可不能保證做出些什麼事情。」慕子彥朝著惡婆看了一眼,「雖然不敢保證能夠破壞祭神儀式,但是拖延讓你們錯過最佳時期,本王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氣氛驟然變得劍拔弩張,一雙有一雙的目光緊緊盯著慕子彥,眼裡或多或少地出現憤怒。
  可是慕子彥是誰,泰山崩於前仍然能夠做到面不改色,更何況只是這一些些憤怒的目光,哪怕是惡婆盯著他都始終無動於衷,俊臉從始至終都是冷冰冰的。
  就這麼僵著,僵了好幾分鐘,眼看時辰越來越近,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氣氛越來越緊張,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甚至做好了配合慕子彥的準備。原本我就不打算參加這個所謂的祭神儀式,攪黃了也好。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惡婆最終還是服了軟,大概也是不想這精心準備的祭神儀式被攪黃吧。饒是如此,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如此,還請聖女聖子共同登上祭壇吧。」
  「多謝惡婆體諒。」慕子彥冰冷冷地道謝,這語氣卻聽不出半點謝意。
  莫臻忽而開了口:「月兒,這是藏青家族的規矩,你難道都忘了嗎?」
  「我沒忘,但是我也不是藏青兒了。」我看著他,語氣微冷。
  「你就這麼不想和我牽手?」說這話的時候,莫臻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一抹冷意從眼眸中出現。
  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祭壇:「我要走了,走不走隨你。」
  說完,我朝著祭壇走去,而莫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跟著我一起。
  上第一道階梯,祭台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將我和莫臻籠罩進去,整個祭壇上方出現了一道紅色薄薄的光霧,這是在試探我們倆的靈力,也算是最開始的考驗。莫臻我不知道會如何,但是我身上有神女血脈,應該是沒問題的。
  令我驚訝的是,莫臻也安然度過了第一道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