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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節

  這不是一頭鬼狼,而是貨真價實的狼,也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狼這種動物。用紗布綁住它傷口的上面,又做了簡單的清潔,撒了藥粉,然後慢慢將它整條腿包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再看看這頭威風赫赫的狼,莫名覺得很萌,不由輕笑出聲。
  「吼!」他發出聲音,很不滿我剛剛在嘲笑它。67.356
  我很明顯能夠感受到它對我的敵意減弱了,甚至於我小心翼翼抬手去摸它的頭的時候,它也沒有再反抗,只是甩了甩頭就趴著了。
  突然想起莫臻家那一貓一狗,尤其是那條柯基犬,甚至喜歡得不行,只可惜以後沒機會看到了。
  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我有些不捨地收回手:「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
  「嗷嗚。」它抬頭看著我,身子挪了挪,似乎掙扎著想要起來。
  我有些無語:「你不會還要攔著我吧?」
  它人性化地點點頭。
  「你現在這樣,攔不住我了。」我指指他那條腿,然後將背包背上,休息了這麼久,感覺體力似乎已經恢復了大半了。
  它懊惱地看著自己的腿。
  「好啦,以後說不定還能見到。」我微微一笑,然後重新開始了登山路。一步又一步,一步一叩首,我不知道這路究竟還有多遠,但是我能做的就是繼續往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石梯上已經留下了我的鮮血,紅色的印記形成了一道獨特的血痕,一直跟著我的腳步延伸著。
  真的,很疼。
  我幾乎已經是用爬的了,即使如此,這石梯卻始終望不見頂,究竟還有多長,我不知道。
  「滴答。」
  有東西從上空落下,滴落在面前,那是血,鮮紅的血。抬手摸了摸額頭,頓時糊了一手的血。
  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阿彥,阿彥,我好疼」
  以往總會有一雙手將我摟入懷裡,他的懷抱雖然不溫暖,卻很寬厚,也能讓我安心。可是現在,我自己抱著自己,明明體溫是熱的,可是心卻是冰涼的一片。
  一聲幽幽的歎氣聲出現:「值得嗎?」
  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抬頭,卻發現面前好像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面前。
  我不由擦掉了眼淚,哽咽著問:「你是誰?」
  「你身懷鬼胎,他或許是這幾百年來最有靈氣和天賦的孩子,可是為了一個連人類都不是的男鬼,你這麼折磨自己,也折磨你肚子裡的孩子,值得嗎?」那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頭髮是銀白色的盤在腦後,可偏偏臉上的皺紋卻很少,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年齡。
第462.我只想睡一會兒
  「阿彥一定可以救活的,一定可以的!」我想也不想就反駁她的話,莫名覺得憤怒。
  她看著我,似乎就像是在看一個冥頑不化的可憐人,眼裡寫滿了同情。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看著她,心裡已經警惕起來了,手也伸向口袋裡,摸著裡面的陰刃。
  「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當然也只有鬼。」她語氣淡然,「回去吧,保全自己,保全肚子裡的孩子。」
  「不!」我堅定出聲,「就算還有一百層,一千層,我也要爬上去。如果我拿不到解毒草,我也不回去了。這裡都是鬼魂,那對我的靈魂和身體都應該很感興趣吧。」
  她看著我,很不解地看著我:「你原本就是難得可見的鬼胎,又身懷異種,只要好好活著,日後的陰陽兩界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可你現在卻為了一隻鬼在做著傷害自己的錯事,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我現在就在做正確的事情。」我抿了抿唇,「你不懂,阿彥對我有多重要,如果沒有他,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何苦呢?」她歎息地搖搖頭。
  「只要能救回阿彥,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已經掏出了陰刃,隨時準備解除封印,「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情?」
  然而沒有回答我的話,那個旗袍女人卻突然消失在我面前。我一驚,正好聽見她的聲音迴盪附近:「等到了英魂洞,你就會知道我是誰。我更希望你回去,只要你原路返回,莫家先靈不會計較你闖英魂洞的事情。」
  話語留下了回音,慢慢消失了。
  看了看時間,這一天幾乎就這麼過去了。
  我重新開始了攀爬,沒有將這話放在心裡,而是想著多爬幾坎,後面的路也就縮短了一些。
  手剛攀著上面的階梯,可是手心卻突然一滑,腳尖也跟著一滑踩空了。
  「啊!」
  我尖叫出聲,身子往下滾去。
  手胡亂地在空中揮舞中,無意中抓住了從石壁中長出來的植物,尖刺割破了磨爛的手指,痛上加痛,痛得我不斷倒吸著冷氣,不過好在終於還是穩住了。
  重新趴在石梯上,我抽回手,看著傷痕纍纍的手,咬牙將紗布拿了出來,撒了藥就自己包紮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頭越來越暈,眼前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天旋地轉的感覺席捲而來,頓時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最後聽到的聲音,似乎是一聲咽嗚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重新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臉上黏糊糊的,像是有東西在舔我的臉。
  我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往後退,卻看見先前的那頭狼。
  「怎麼是你?」一開口,沙啞得聲音頓時嚇壞了自己。怎麼回事,我的聲音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他用頭拱了拱我的手,「嗚嗚」叫喚著,眼裡出現了興奮之色。
  低頭一看,那包紮的紗布卻變成了黑色,甚至還有黑氣不斷滲透著。這是中毒了?
  最後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中,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似乎抓住了一株從山壁之中長出來的植物,之前的痛感也存在於記憶力,難道是因為它嗎?
  慢慢地解開紗布,手心裡的黑氣不斷從傷口的位置散發出來,傷口上的血已經凝固了,可是皮肉卻近乎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