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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節

  「怎麼樣,施永波,你還好嗎?」我關心地問。
  「我,我感覺自己做了個噩夢,有人掐著我的脖子,很真實」施永波想了想,對我說,而這一切他都似乎被他歸結到了噩夢中。
  我沒有說什麼,而是順著他的話安慰他。他似乎是真的累了,在和我說完話之後,又沉沉睡去。
  有了這次的突發事件,我更加警惕了,總覺得這女鬼出現得有些不尋常,無端端的就來索命,更多的像是被慫恿過來的。我隱約有一種直覺,這和那個跳樓的女生脫不了干係。
  又過了兩個小時,我有些渴了,起身去倒水。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我拿著杯子的手一抖,差點將玻璃杯打翻在地。
第42.醫院驚魂(二)
  「誰?」我小聲問了一句。
  急忙放下水杯和開水瓶,我正準備去開門,可回答我的只有那敲門聲,很古怪的節奏,一下,一下,特別僵硬。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剎住了腳步,又問了一次,這一次連聲音都提高了不少:「誰在敲門?」
  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燈光卻突然開始閃爍起來,忽明忽暗。窗戶邊上的窗簾被吹得「嘩嘩」作響,令整個房間瀰漫了一股濃濃的恐怖氣息。
  我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踉蹌晃著退到了牆邊上,掏出陰刃死死盯著我周圍的環境。
  過了好一會兒,屋外古怪的敲門聲才慢慢停下來,房間裡的燈也恢復了平靜。
  然而下一秒,「啪」的一聲,房間裡的燈驟然爆裂,碎片從天花板向四周飛去——
  「啊!」
  我頓時發出一聲尖叫聲,整個身子猛然收緊,死死貼著牆壁,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房間裡漆黑一片,藉著淡淡的月光,我看到了被風不斷肆虐的窗簾影子投射在牆壁上,而不一會兒,那牆壁上浮現出一個很古怪的影子。
  那影子像極了人類的模樣,慢慢的,慢慢的從牆壁上鑽了出來,到最後出現了一個實質性的影子。她低著頭,長長的頭髮遮著臉,寬大的白袍將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籠罩在其中。
  我差點又叫了出來,一隻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另一隻手緊緊抓著陰刃,看著那一點一滴朝著我靠近的僵硬的影子,我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不僅如此,我還聽見了一聲「咯咯」的尖細笑聲從窗外傳了進來,配合著那如機械般走動的身影,越發地讓人驚悚。
  我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指,心裡呼喊著慕子彥的名字,可我不知道他是成心地不理我,還是真的不在我身邊,總之沒人回答我。
  「慕子彥你個王八蛋,說好的保護我呢」我帶著哭腔低聲咒罵著慕子彥,饒是如此,我看著那個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影子,整個兒身體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真正的折磨也不過如此吧。
  「不,不許過來」我哆嗦著開口,顫抖的手讓我幾乎抓不住那把陰刃。
  她似乎聽不到我的說話,一點一滴朝著我挪動而來,身上的關節骨頭不斷發出「卡卡」的聲音。
  我驀然想起了慕子彥教我的那段口訣,那段我還從來沒有用過的口訣。
  努力回想著慕子彥那天晚上在我的耳邊說的話,急忙念了出來,一瞬間,手中的陰刃發出刺眼奪目的光芒,我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那「卡卡」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
  剎那間,我手掌心傳來一陣強烈的冰冷,那冷意迅速滲透進了皮膚,直直鑽進骨頭裡,我一時握不住手裡的陰刃,令它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光當」的聲音。
  陰刃在地上顫抖著,發出「嗡嗡嗡」的聲音,我聽見了前面那無臉的女鬼發出一聲刺耳的厲吼聲,我嚇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雙手卻慌亂地朝著陰刃摸去。
  剛抓住它,視線之內就出現了一雙白的瘆人的小腿,電閃火光之間,我尖叫著將手裡的陰刃刺了出去——
  「嗷!」
  慘厲的聲音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我抽出陰刃,又一次朝著面前的身影狠狠扎去,死死往裡面摁。
  「撕拉~」
  這是我衣服被劃破的聲音,尖銳的東西劃過我的皮膚,我瞬間感覺到痛,驚呼出聲,一把拔出了陰刃,連人帶刀撞上了身後的牆,撞得我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可是我不敢鬆懈,那慘厲的叫聲還在我腳下響著,我閉著眼睛又狠狠朝著眼前用力紮了進去,再拔出來,再一次扎進去,拔出來
  我身上不知道被劃了多少次,我甚至覺得我已經遍體鱗傷了,可是我卻還是重複著那動作,直到那慘嚎聲漸漸弱了,到最後,化作一片寂靜無聲。
  我這才睜開了眼睛,地上什麼也沒有。我又抬了抬頭看看房間,房間裡也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我猛地從地上驚跳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病床,施永波呢?
  他明明還在沉睡,縱然我尖叫都沒能吵醒他,剛剛那麼危險的時候,可我除了女鬼的慘嚎聲再也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施永波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下了床,還離開了這個房間。那他人呢,憑空消失了嗎?
  不可能啊!
  就算是鬼,只要他們有一絲響動,我都能察覺,可偏偏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就在這時,門口再一次出現了敲門聲,這一次,卻還伴隨著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七月,是我。」
  是林天宇。
  他來了!
  我驚喜萬分,幾乎是手忙腳亂地跑到了門口打開了門,看也不看一把抱住了站在門口的身體:「學長!」
  然而下一秒,我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身體似正常人無異,我甚至感覺到衣服下藏著結實的肌肉,但是他卻很冷,就連衣服都阻擋不住的冷意,就像
  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