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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

  這個念頭突然閃現在我腦海裡,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施永波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咳嗽起來,咳著咳著,沒有絲毫要停下的趨勢,甚至咳得越來越凶。突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咳了出來。
  我定眼一看,驚呼出聲,是血!
  他居然咳出血了,還說沒事?!
  我急了,急忙拍打著他的後背,抬起頭就喊道:「班長,班長!」
  譚志斌坐在左右邊靠牆的位置上,正在和別人聊得歡,見我叫他,有些不耐煩地回頭望著我:「幹嘛呢?」
  又是驚呼聲從我前面傳來,這一次卻是坐在前面的同學。他猛地竄了起來:「天,施永波,你吐血了!」
  這一下,整個班的人都知道了,紛紛圍了上來,將我和施永波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問。
  「讓讓,讓我進去!」
  我聽見譚志斌的喊聲,可以就是這個時候,「咚咚」的敲門聲蓋過教室裡所有的聲音,老妖婆很是不滿的聲音在教室出現:「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不知道已經上課了嗎?」
  轟——
  圍在一團的人群頓時作鳥獸散,一股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譚志斌急忙舉起手稟告道:「老師,我們有同學吐血了。」
  老妖婆臉色又黑了黑:「吐血就趕緊帶去醫務室,都一個個的圍在這裡像什麼話,能解決問題嗎?」
  譚志斌急忙將施永波扶了起來,張了張嘴,我見他原本是打算喊上另一個男生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叫到我的名字:「七月,你跟我一起去醫務室。」
第40.施永波的危機(二)
  我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我?」
  「愣著做什麼,搭把手趕緊的啊。」譚志斌衝我喝道。
  「哦,好。」我趕緊伸出手扶住施永波的手臂,見他還在咳,又急忙從包裡掏出紙巾遞了上去,跟著譚志斌匆匆離開了教室。
  一路上,譚志斌的咳嗽就沒有停過,時不時咳出鮮血,我見他臉色比先前還要白上幾分,就連眼睛都開始隱隱有翻白眼的先兆了。
  我喊了句不好,抬起頭有些著急地望了望,希望能夠看到保安大叔們經常馳騁在校園的那輛「小寶馬」。說是說寶馬,不過是我們對那輛代步車開得玩笑,畢竟學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天天靠走路這麼在學校到處巡邏,卻是也有些累人。
  又過了兩分鐘,我慶幸看到了那輛小寶馬,急忙跑上去跟保安大叔說了這件事。那大叔也毫不含糊,直接下車幫忙將施永波扶了上去。
  車子只能容納兩個人,我和譚志斌靠腿一路跑了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鐘才趕到醫務室,而此時施永波已經被抬上了床,正在進行一些緊急措施。
  他咳得實在太厲害了,甚至已經不斷有血從他嘴角溢出來。我們在一旁焦急地望著,卻無奈只能看著醫生和護士在那裡不斷地忙碌著,卻搭不上手。
  「七月。」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抬頭,驚訝地看著那站在門口的人:「學長?」
  是林天宇。
  他走了進來,衝我一笑,轉而看著病床上的人:「你同學?」
  我點點頭,有些焦慮:「好端端的,突然就這麼咳了起來,怪讓人擔心的。」
  「打120了嗎,這樣的情況,只能盡快送醫院。」林天宇問。
  「打了,可是就算從最近的醫院到這兒,遇上了高峰期,估計也要好一會兒吧。」一旁的譚志斌也急得在原地打轉。
  林天宇頓了頓,道:「這樣吧,把他抬上我的車,我今天開車來的,就停在外面。」
  我和譚志斌都愣住了,抬頭看著他。
  而那正在忙碌的醫生一聽,頓時一喜:「太好了,天宇啊,你趕緊的,幫忙送到醫院,他必須馬上進手術室!」
  譚志斌也立刻回過神來,衝上前扶住施永波,又衝我道:「七月,過來搭把手。」
  林天宇先我一步上前扶起施永波的另一邊,我似乎看到他在觸碰到施永波的那一刻皺起了眉頭。
  一走出醫務室,我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銀白色的小車,這車進來之間我就瞥到了,還一直以為是某個老師停在這裡的,卻不曾想是林天宇的車。
  將施永波扶到後車廂,我則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林天宇有條不紊地發動了車子,可是他開得方向卻和我知道的不一樣。
  「額,學長,我們不應該從大門出去嗎?」我有些愕然。
  「現在從大門出去,肯定是會遇上堵車長龍。從後門出去,有一條小路能夠繞過主幹道,花二十分鐘就能到市第二人民醫院,不過路上有些顛簸,你們注意點。」林天宇回答我,看了我一眼。
  我不由擰了擰眉,林天宇那一眼,似乎破藏深意。
  比預想中的還要快就到了醫院,我也早就提前給醫院打了電話,所以一下車就將施永波送上了擔架,可是此時的施永波,幾乎已經呈現昏迷的狀態了。
  一路小跑,看著施永波被推進了手術室,譚志斌又對我說:「七月,你守在這,我回去一趟拿手機給他爸媽打個電話,有什麼事立刻聯繫我啊。」
  說完,不等我開口,就匆匆忙跑開了。
  我擔心地看了看手術室上亮著紅燈,說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更何況,我覺得施永波會突然這樣,一定和女鬼脫不了干係。
  「你也發現了是不是?」林天宇突然問我。
  我怔了怔,忽而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點點頭,心情頗為沉重。
  「他就是你那個被鬼纏身的同學吧,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半,精氣也被吸得差不多了,能不能挨過這一次,就看他的命了。」林天宇說,「不過,應該死不了。」
  我吃驚地望著林天宇:「學長怎麼知道?」
  林天宇輕笑出聲:「他如果就這樣死了,女鬼豈不是要功虧一簣,他還有至少一半的精氣沒有被吸走,而通常人在死前的最後一口氣是最純碎的力量,所有的氣加起來的能量也不過是那個一口氣的精髓。」
  我心情更加沉重了。一方面當然是不希望施永波就這麼死了,可是如果照林天宇這麼說,那施永波到時候只怕是死得更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