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燃情驚夢,鬼夫大人賴上身 > 第34節 >

第34節

  孤獨?
  這個詞迅速閃過我的腦海,那一瞬間我有片刻的茫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用上這麼一個詞。
  過了好一會兒,我回過神,見林天宇正在若有所思地望著我,我不由出聲:「怎麼了?」
  林天宇衝我一笑:「沒事,我們直接上樓吧,一樓只是類似於倉庫一樣的地方。」
  一踏上樓梯,樓梯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種強烈的孤寂和悲傖的氣息朝我撲面湧來。我每往上一步,那種感覺就強烈一分。我直覺這棟獨立的二層樓房已經有些年頭了,說不定比我們學校其他的建築都要年代久遠。
  瘋狂的想法一湧現腦海,立刻將我嚇了一跳。
  學校是上個世紀初建立的,還有半年就是建校百年的重要日子。如果真的同我想像的一樣,那這棟樓豈不是孤零零地在這裡存在了上百年的時間?
  可能嗎?
  我忍不住懷疑。
  林天宇站在門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轉而衝我笑了笑:「進去吧。」
  我慢慢走進房間,裡頭似乎一開始就點著燈,只是光線很昏暗罷了。我進門迅速將屋內的一切收入眼底。
  很簡單的裝飾,也沒有過多的傢俱,只有簡單的桌椅和牆邊擺放的沙發,沙發上堆滿了不少的東西。
  「是不是很失望?」林天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額,沒有,只是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我看了看身後,林天宇已經走到我身邊。
  「你想像中的是什麼樣?」他笑了。
  「說不上來,應該會比較恐怖,或者很壓抑?」我無法用言語描述我想像中的畫面,但是確實不眼前這樣的。尤其是這棟老舊的樓房,似乎只給了我沉澱歲月的感覺,卻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的恐怖。
  林天宇給我倒了杯水,道:「靈異社的成員一般一個月聚一次,其餘的時間都是自由的。前天才聚過一次,你見到他們恐怕要等下個月了。」
  「沒事沒事,我也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急忙道,這樣也挺好的,讓我先慢慢適應一下自己的身份,畢竟這不是一個社團成員那麼簡單。
  又打量了一會兒這裡,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正在點香的林天宇:「學長,這棟樓房獨立在這裡,看樣子已經很長的年頭了吧,為什麼學校沒有拆遷呢?」
  「學校不是沒有想過拆掉這裡,可每一次拆遷隊到這裡的時候,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沒有成功,時間久了,學校也就放棄了。正好這棟房子也比較隱秘,一般很少有人會知道這條小道裡還藏了這麼棟二層樓的老房子。」林天宇告訴我。
  我想到林天宇帶我進來時候走的路,的確夠隱秘的。
  林天宇敬了敬神像,我看了一眼,莫名有種親切感,因為家裡也有一尊差不多的神像,一直由奶奶供著。
  這樣一來,我找林天宇要了三根香,也打算拜了一拜。
  香點燃了,我舉起挨著額頭恭喜了三彎腰,這才將香插進香爐了,甚至笑著對林天宇說:「學長,我們家也有一尊這樣的神像呢,奶奶告訴我,是叫『鍾馗天師』。」
  「你家也有?」林天宇愣了愣。
  「是啊,很奇怪嗎?」我有些疑惑,林天宇的反應似乎有些奇怪。
  他看了我一眼,倏爾問道:「七月,你沒有姓嗎?」
  我一怔,臉上的笑容漸漸沒去。
  「我只是隨後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許是發現我情緒的變化,林天宇有些歉意地望著我。
  我低頭看著地面,沒有說話。林天宇的話讓我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從小就不知道父母的丁點兒消息,是奶奶將我拉扯大的。奶奶告訴我,我出生於七月十四的正子時,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凶年,而我出生的日子更是難得一見的大凶時辰,這才免去我的姓,說是無姓無根,方能保我周全。
  兒時的記憶並不美好,我幾乎不願意去回憶,如果不是林天宇突然這麼問到,我也不會主動去想。
  林天宇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來到沙發前:「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是什麼?」
  「是……」
  他的話尚未說完,屋內的燈光卻突然熄滅,一陣陣令人恐慌的笑聲卻出現在這個房間裡——
第31.恐嚇
  熟悉的鬼笑聲不斷傳來,我情不自禁頭皮發麻,害怕地抓住了身邊的林天宇:「是她,她來了……」
  這個笑聲最近一直纏著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是那個跳樓的女生,她找上我了!
  當真是陰魂不散。
  林天宇安慰似地拍拍我的手,輕聲道:「別怕。」
  「七月……七月……」
  那聲音如泣如訴,如哭如笑,不斷在這個房間裡迴盪著,卻始終只聞其音,不見其身。
  「放心吧,她不敢進來。」
  林天宇的話,猶如一劑鎮定劑讓我放心了不少。饒是如此,外面鬼聲縈繞,也讓我心裡很不安,尤其這女鬼還是和我有過節的鬼。
  「七月,我死的好慘啊,七月,你為什麼不肯救我啊……」
  她的聲音極速上揚,到最後變成尖細難聽的質問聲,我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衝著屋外大喊:「你的死和我無關,你別再纏著我了!」
  「無關?」一聲反問聲猛地傳進房間裡,陰風「嗖嗖」地不斷從屋子裡的縫隙鑽進來,我甚至聽見了房間裡桌子輕碎的響動聲。
  窗戶的窗簾猛地被風刮的嘩嘩作響,不斷扑打著飄了起來。我看向窗戶,卻被突然出現在窗戶外面那張恐怖的鬼臉嚇得一把摔坐在沙發上——
  她半截身子飄在窗戶外面蕩來蕩去,被我插傷的雙眼似乎還沒有回復,一半沒有被血糊面的臉卻有一道血漬一直從眼睛流下。即便如此,卻並不影響她狠狠瞪著我,幾乎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明明可以看得見我,你卻不願意救我,我如今只能永生做鬼被人驅使,我怎麼心甘,怎麼心甘!這一切明明都可以避免的啊,七月,都是你,都是你的錯!」她衝著我咆哮,目眥盡裂,將所有一切責任都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