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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節

「我是活死人,怎麼會有幻覺,我的生命已經完結了,他們是找不到我的弱點的。」喬爺淡淡的說著,拉著我往前走,我閉著眼睛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量,似乎在牽引著我。
「其實,你心中有他,他也有你,為何你卻非要阻止他滅世,甚至還想殺了她?」喬爺的聲音漸行漸遠,好似散開來卻又隱入耳中,直戳我的心扉。
他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事,我又想起了他的情非得已,在他身後逼迫他,或者為他撐腰的到底是誰。
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要被他迷惑,但是心卻越來越軟,意識也越來越渙散。
「你覺得你殺死他,阻止了滅世之後自己會開心嗎,你不會,你只會更加的痛苦、懊惱、悔恨,你願意後半生活在這樣的情緒中嗎?」
「引路就引路,找陣眼就找陣眼,說那麼多有什麼意義。」我有些惱怒了,掙開手準備取下眼睛上的黑布。
「你幹什麼,這塊布不能取下來,你千萬不要讓這個陣知道了你的弱點。」
這是喬爺的聲音,很遠很遠,好像根本就沒有跟在我身邊一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再說一些無意義的話來擾亂我的心。」
「你專心找你的陣眼,不要去聽我說了些什麼,多數都是幻覺。」喬爺說著,伸手按住了我的雙耳,我只感覺腦中所有的東西居然都在慢慢地萎縮,甚至記憶都在慢慢地消退。
我覺得很是惶恐,他們是想將我清洗掉嗎。
「放手!」我高聲呵斥喬爺。
遮住了眼睛和耳朵之後,我感覺好似整個人都陷在幻境中無法脫身。
「快一點,時辰不夠了,我感覺陣法又要有新的改變……」
502.第502章 :淒厲的哭聲
快一點,怎麼快,我現在只覺得到處都很煩躁,耳邊傳來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多久才能到?」我不耐煩的說。
「陣眼上只有你的力量,還有多遠也只有你能感應到,可是你現在心那麼不靜,怎麼找到陣眼。」喬爺不客氣的說。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我用力摀住耳朵,蹲了下去,整個人都好像在浮躁,各種負面的情緒塞滿了腦袋。
「九九,冷靜下來,冷靜點。」
忽然,一個溫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一片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起來,那聲音是誰?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趁著這片刻的情形,我連忙沉靜下來,集中精神去感應那股力量。
力量很強大,我很快即找到了,在西北,我扯了一下喬爺:「往西北方向走,快!」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因為我感覺那種煩躁感又圍了過來,壓得我喘不過氣,意識又在慢慢地散開。
喬爺似乎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什麼也沒說,扯著我就往力量的方向而去,越是往那邊走,越是感覺到內心的悲傷,遠處漸漸地傳來哭聲,越靠近哭聲越大,到最後已經有些震耳欲聾的感覺。
我忍不住摀住耳朵蹲了下來,又變得寸步難行,那哭聲好似刀劍刺在我的心上,整顆心好似都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你怎麼了?」
喬爺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我渾身顫抖著頓都蹲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力氣也好似被完全抽出。
「已經很近了,我都能感覺到整個陣法的中心點就在不遠處。」喬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耳邊,然而我卻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怎麼可以這樣痛,怎麼可以如此絕望……
「別再哭了,別再哭了,我知道你很痛苦,我是來幫你的。」我實在受不了腦子裡的那種痛,和耳邊那尖銳如刀的哭聲。
「你的眼睛流血了。」喬爺忽然出聲驚呼道。
「我真的是來幫你的,同為女人,你讓我替你去死,你也無法解脫。」我大聲的喊叫著,似乎已經能肯定,那金鑰匙裡所封印的靈魂,就是那個紅衣女鬼。
然而,就算我這樣說了,哭聲還是沒有停頓,依舊是撕心裂肺,而且越來越大聲。
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快裂開了,痛到了極致,頓時眼前一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耳邊響起來一陣廝殺聲,有種兵荒馬亂的感覺,我微微睜開眼,卻看到一座宮殿被很多士兵團團圍住。
他們舉著火把,為首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只是臉色十分陰沉,眼神也搖擺不定,看上去總讓人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這一個陌生的場景,讓我有些疑惑,而這些人似乎根本看不到我,他們只是舉著兵器,想要衝進去,但是整個宮殿都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包裹著,想衝進去的可能性不大。
「寒王殿下,整個宮殿都被結界包裹住了,如果不從裡面打開的話,誰也攻不進去,而朝廷的援軍馬上就要進城了,到時又是一場大戰,定然要損兵折將。」
被稱作寒王的男子,似乎一點都不急切,他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雙眼直視著前面的結界,從懷中取出一支紅色的花,花朵在掌心微微抖動著,他一用力,便散成一片一片的花瓣在空中飛舞。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撒花瓣,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然而,就在這時,城門卻被打開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迎風而立,風拂動她的紅裙,紅顏似火。
我一眼就看出來,她就是被封印在金鑰匙之中,那個哭泣的女鬼。
城門一開,結界自然就散去了,那個寒王立即帶著士兵殺入城中,我也忙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直覺告訴我,這一切或許就是那魂魄想要告訴我的事情。
寒王從女子身邊走過,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女子看著他的身影,眼中卻充滿了仰慕和決絕。
當我隨士兵從她身邊經過時,才發現她那火紅的長裙染滿了鮮血。
「雪姬,你這個叛徒,枉我一世寵你。」這是從裡面衝出來一個男人,他衣衫襤褸,滿身是傷,即便如此,卻也不難看出身上穿著的是龍袍。
「皇兄,我們又見面了,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斬草不除根,必然有後患。雖然我感念你當年的仁慈,可是我不會犯和你相同的錯誤。」
寒王舉劍,壓在那人的脖頸上,清淺的說:「還有什麼遺言,就當做是我報答你當初的不殺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