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鬼葬奪情:夫君要吃我 > 第330節 >

第330節

「北冥流觴……」這四個字如同一把利刃劃開了我的腦袋,一個穿著黑色古怪衣服的男人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我正要抓住什麼,卻又消散了。
「噓……別說,現在這四個字對你也是禁忌,你不能想起來,前世的事,絕對不能。」他用力的抱住我:「聽好了,我現在要幫你修復封印,但是,你被封印的記憶太多了,修復好前世的記憶之後,我不知道哪一個記憶會恢復。」
「我……會想起什麼?」我眨著眼問。
「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她會死的。」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男人不知從何處出現,一身紅袍,面若桃花,美得不似真人……
334.第334章 :造夢丸
「黃泉?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惡鬼鬆開我,站起來問。
「我不會死的,雖然黃泉被毀了,地府被毀了,地獄之門崩潰,現在地府一片混亂,但是我是不會死的,只要還有亡魂,我就要引渡他們。」
「引渡到何處?轉輪台也被毀了吧?」
「只要閻王還在,地府總有一天能恢復原樣。」
「我不反對,但是你忽然冒出來反對我,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的,以前阻止不了,現在更加阻止不了。」惡鬼漫不經心的說。
「反正你只要不怕她死,大可不理會我。」
「你不用哄我,我不過是幫她修復封印罷了。」
「可是現在的她不是她,這一點你想過沒有?現在的她是小丫頭,你強行修復小丫頭的記憶,她根本承受不住。」
「……可是,她絕對不能想起前世的事。」惡鬼看著那個男人說:「你是黃泉君,彼岸花能讓所有鬼魂迷失記憶,就算是孟婆湯也是彼岸花熬製的,你可以幫我對不對?」
「不錯,我也真是為此事而來的,但是我有條件。」
「我從來不受威脅。」
「無所謂,你不要我出手,她只有兩個下場,封印破碎,或者她自己破碎。」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惡鬼想了半天,不得不鬆口。
「找到孟婆,孟婆不見了,自從地府被毀後,她就不見了,你知道她是一個很不安分的存在,要是她的封印解開了,那麼不比月魔姬來得差,你自己想想吧,一時間多了兩個女魔,兩個都對你糾纏不清,是什麼感覺?」
「知道了,我會去找孟婆,這事我應下了。」惡鬼點點頭說。
「好,這個是用彼岸花做成的造夢丸,給她吃下,睡一覺,她會看見很多事,等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以為不過是場夢吧。」黃泉君把造夢丸遞給惡鬼。
惡鬼轉頭看我說:「我不想強迫你,但是,如果你想起了那些事,只會讓一切變得更糟糕,要不要吃,你自己決定。」說著他把藥遞給了我。
黃泉君似乎有些愕然:「你居然會讓她自己決定?」
「你不知道,當你試過被她完全的遺忘,只剩下恐懼時有多麼的糟心,所以,我不想她恨我。」惡鬼轉身淡淡的說。
我心下動容,緩緩的把藥丸放到嘴裡,我不知道我的什麼記憶會變成一場夢,但是,我不想讓他不開心。
「漏出來的那些記憶,全部會變成一場夢,你別後悔。」
「為何要後悔?」惡鬼反問。
「心結不是靠堵住就行了的,這樣永遠都是結。」黃泉說。
我吃下藥之後,就感覺很睏了,不知不覺就閉上眼睛,一閉上眼,就看見漫天漫地的紅花,美得讓人窒息,而我和那個俊美如神的男人,就站在花叢中,無數幽蘭的光點在慢慢的升騰,飛舞,好美。
「黃泉不再了,你會不會懷念?」我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問。
「不會,我只是陪你來看花的。」他淡然的回答,我感覺我心裡很失望,但是,忽然畫面一閃,紅花不見了,我也不見了,只剩下男人依舊站在黃泉。
黃泉君站在他身後問:「你日復一日的來,花沒有了,她也不在了,有意義嗎?」
「站在這裡,我還能感覺到,她就在我身邊。」
「失去才知珍貴,太遲了。」
「我從不後悔送走她,活著至少還有再見面的時候,我現在並沒有十全的把握對付月魔姬,就算有,時機也不到,屆時我護不住她。」
「不復活月魔姬不就行了?我真是想不通,那個女人,你好不容易才想辦法把她殺了,為何又要復活?」
「不復活月魔姬,我和她永遠都沒有結果,我第一次,想和一個女人有結果,想和她一輩子,第一次……」
看到這裡,我眼淚忍不住狂流,心裡說不出的疼,而這時候眼前的畫面又變了,我坐在一個屋子的門口,月光柔柔的照下來,他緩步從遠處走來,一步一步,聽著就帶著安心。
「你為何又在門外?是屋裡又點香了麼?」他看見我,似乎有些愕然。
「我在等你,我想等你一起睡。」我微微紅著臉,抬頭看他,眼神恍若星光。
他頓了下,一言不發,彎身將我抱起,身上的龍涎香鑽入我的鼻端,這是一輩子都不能被忘記的味道。
然而,再一次的轉變,他走來,門口不再有我,他緩緩的走到台階上,坐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候一個藍衣女子走了過來:「千歲爺?您為何在門口?」那女子看見他似乎也是萬分的愕然。
「沒事,就是想透透氣。」他輕描淡寫的說。
「門口沒有人等著,所以心裡空落落的吧?」那個女子輕淺的說。
「千柔,你太多話了。」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為了抗命,為了抵抗天命。」他一字一句,說得冷然。
女子沉默不語了,半晌才低低的說:「天命難違,千歲爺難道不懂?」
「天命也曾說過,月魔姬永生永世不能再活,但是明天,她就要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