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鬼葬奪情:夫君要吃我 > 第124節 >

第124節

男子行了一禮,然後扶著那婦人往草叢裡走去。
這裡確然是亂葬崗,千歲府不見了,當時離開,我並未上轎,轉頭回去時,也看見了那高牆,為何一夜之後,卻是這副模樣?
我歎了口氣,那一家三口已經走遠了,而且,那女子警惕,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我只能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希望能找到個有人煙的村子之類,再好好問問。
這個亂葬崗,是不是我被鬼葬那個亂葬崗?我也不知道,當初鬼葬是在夜裡,什麼都看不清,走了一夜,最終卻走回了左相府的後門,讓我不知所措,看這裡,方圓開闊,也不見有什麼高門大院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是一個地方。
千歲府一夜之間變成了亂葬崗,我現在身在何處我自己都不知道,走在陌生的地方,越走越不知所措,這裡山林密佈,陰氣很重,一條小路蜿蜒而下,走了半天,卻不見盡頭。
不止不見盡頭,甚至連個人都沒有再遇到過,越走心越虛,怕不是走錯了方向,往深山老林裡去了吧?
想到這裡,我轉身想往回走,卻發現後面的路不見了,變成了樹林,我頓時慌了,這是什麼情況?前路不止何處,退路卻已斷,這該如何是好?
「黃泉路上,從來沒有回頭路,姑娘還是繼續往前走吧。」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嚇了一跳:「誰在說話?是誰?」
「老朽乃是引路人,上了黃泉路,自當有引路人。」這個穿著斗笠,戴著草帽的人走了出來,我看不見他的臉,他手裡提著一個燈籠,白色的燈籠,和千歲府的一模一樣。
「我……我還活著,為什麼要走黃泉路?」我聲音沙啞,對於我還活著這幾個字,我是充滿了心虛之感。
「活人?」那人似乎有些疑竇,轉過身來湊到我面前嗅了嗅:「果然是帶著點生氣,可是,黃泉沒有回頭路,上來了,就只能一路走到底。」
「盡頭是什麼?地府嗎?」我哽著聲音問。
「誰知道呢?黃泉連同陰陽兩界,要是你運氣好,盡頭就是陽間。」那人甕聲甕氣的說。
「那要不是人間呢?」
「那生魂入地府,就回不去了。」
「我不是魂,我是人。」我忙說。
「……人?人如何飄在這半空?」老頭緩緩的反問。
飄?我一低頭,果然我的腳離地有一尺,頓時驚得不能言語。
「走吧,看看你的運氣。」那引路人伸手一拉,我就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我怎麼會變成魂了?我剛才明明是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塵往事,想不透的就不要再想,沒有意義的。」那引路人懶懶的說。
「我……真的死了?那我的身體在哪?」
「誰知道呢?也許是荒野的一棵樹下,也許是亂葬崗的土堆,如果你運氣好,這路的盡頭是陽間的話,或許還能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誰不放過我?冷逸塵嗎?我何曾得罪過他?
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前面越來越暗,我心中悵然,這地府就是不見天日的地方,自然是越來越暗了。
「人流淚,魂流血,你最好還是別浪費自己的精魄血了吧。」引路人忽然說,我這才發現,雙眼濕潤,似乎流出淚來了。
「我去了地府會怎樣?」
「不知道,我未曾入過地府,我只是徘徊在黃泉路上的引路人罷了。」
「千百年來,引路送魂,你很寂寞吧?」我看著那蕭瑟的背影,不覺歎了口氣問。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從未有魂問過我這個問題。」
吐個槽:留言對作者的影響是很大的,不喜歡看請你離開,又要罵又要看,實在無法理解,看到那些評論,真的讓我心裡十分難受,我就是玻璃心了,每天被人罵誰都不好受,我在這裡燒腦給你們寫精彩的劇情,不能保證每一個都喜歡,不喜歡走就是了,將心比心,壓力大了,卡文自然就來,今天卡到不行,就只更一章,還有一直威脅要棄文的,真的沒必要,你棄就是了,寫我自己的故事,不礙著誰,作者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緒,最近愛犬被車撞死,本來就心情沮喪,每天還要看人罵我神經病的,威脅棄文的,罵女主沒腦子的,我真的是沒什麼想說的了,讓我冷靜一下吧,以後諸如此類的留言看見我就刪了,還評論區一個安靜,也給我一個良好的寫書環境,謝謝大家!
第137章 :又到亂葬崗
引路人緩緩回頭看我,遮蓋在帽簷下的兩個黑點微微閃爍了下。
「難道不是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做引路人?」我隨口問,一邊問一邊看著四處,越走越黑了,我的心也越來越沉重,生魂入地府,我連投胎的資格都沒有吧。
「寂寞?這兩個字,陪伴了我不知多少歲月,久到我都忘了在這裡做引路人的原因。」引路人說著把燈籠遞給我:「無論前面是人間還是地府,我都不能再走了,你拿著它繼續往前走,十步之後,自當有定論。」
「十步?」離生死只有十步之遙了嗎?我歎了口氣轉身問他:「我們還會再見嗎?」
「如果你回了陽間,我想你也不想再見到我,如果你沉淪地府,那麼你想見到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說完這句,那引路人漸漸的就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還是要走下去,後面已經沒有路了,越走越黑,周圍漸漸瀰漫起黑霧來,陰冷之氣侵襲而來,我心下黯然,這次是真的到了地府了,怎麼辦?
未死之人能不能進地府?進不去就變成鬼門關外的孤魂野鬼了嗎?我心下淒然,走了十步有餘,忽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墜了下去……
「啊!」我猛然睜眼,四週一片荒涼,空氣裡帶著腐臭的味道。
「哎呀嚇死我了,這女人還沒死呢。」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回頭,看見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漢子站在一邊,手裡握著鏟子。
「你們……是誰?」牛頭馬面,鬼差,好像都不怎麼像啊,我遲疑的問。
「我們還想問你呢?你大半夜的睡在這亂葬崗,是要嚇死人嗎?」其中一個男人不高興的說。
「我睡在亂葬崗?這裡……是人間?」我激動的問。
「你可別嚇我啊,你到底是人是鬼?」兩人見我這樣,嚇了一跳,忙往後躲,聲音發顫的問我。
「別怕,我是人。」說完這話,又覺得有些蒙,我是不是人,現在我自己都搞不清了。
「我說她是人吧,剛才就覺得好像身子還是暖的。」一個漢子粗聲粗氣的說。
「那就好,嚇死我們了,這埋屍的工作,真是娘的不想幹了。」另外一個明顯膽子要小好多,抹著汗,喘著粗氣說。
「你們到底是誰?這裡是哪?」我坐起來,揉了揉臉,好像真的是人了,不是魂,四周也是一片暗影灼灼的模樣,烏鴉嘎嘎的叫著,但這一切卻讓我倍覺親切。
「我們是溪水村的,收了人家的錢,來埋屍,這裡是溪水村外一百里的亂葬崗,多數是枉死的人,我叫賈三,他叫賈四,我們是兄弟兩。」賈三明顯就是膽子較大的那一個,他走過來說。
「溪水村……這裡離京城有多遠?」這個亂葬崗,是不是我剛醒來見到那個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