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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節

我掃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她放下衣服轉身走了出去,我拿起那素白的衣裳,在胸口的位置繡了一朵紅色的花兒,這不倫不類的。
也不知道北冥流觴要我穿這個去有什麼含義,素淨的白,是要我在千歲爺面前盡顯心中的悲傷,讓他看我笑話麼?
我譏諷的一笑,伸手摸著那柔軟的料子,那可謂是上等絲綢,其實當知道他要娶心愛之人時,我心中的感覺五味陳雜,本是想逃避,想遺忘,而北冥流觴偏偏不准,要把我推到前面去看著,或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吧。
我微微凝眉,這朵花兒妖艷的好似我胸口那個胎記,指尖緩緩的在上面游移,這秀功可謂一絕,可我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刺眼,忽然那花好像動了一下,我一驚,把手抽回來,指尖卻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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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妖異的花兒
我驚愕的看著手上的傷口,這刺繡上有刺嗎?這時我卻驚恐的看見,那花兒真的動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啊!」我的手一鬆,那花兒又好似從來沒有動過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裡了。
剛才那是什麼?幻境?不對,我的指尖的確是流血了,我往後退了幾步,北冥流觴要我穿著這身衣裙去,是想對千歲爺有所不利嗎?
這時候玉芙端著水進來了:「小姐,水來了,你梳洗一下吧。」
「玉芙,你看看那衣服有何不妥?」我接過她手裡的銅盆,指著那衣裙說。
玉芙走過去細細看了,轉頭看我:「沒什麼不妥啊,就是素淨了些。」
「那花兒……」我抿著唇說:「那花兒是不是過於妖異了?」
「什麼花?」玉芙有些茫然的回頭:「小姐說的是哪裡的花?」
「裙子的胸口部位不是有朵花兒嗎?」那麼明顯的花兒,紅色的,又顯眼,她怎麼會看不到?
「胸口?」玉芙一下子把裙子抖開來,轉向我,啪的一聲,我手裡的銅盆掉在了地上,水濺起一片,那裙子胸口白淨無暇,哪裡有什麼花?
「小姐你怎麼了?」玉芙忙放下裙子,走過來給我擦拭身上濺到的水漬。
「我……我頭暈。」我真的已經無法再說什麼了,我手指的傷口並沒有消失,這也說明,剛才那一切並不是幻覺。
「你臉色真的很差,在床上躺一會兒,我去找閻婆。」
「不用了,我只是還沒有完全清醒罷了,讓我坐一會兒。」玉芙也好,閻婆也罷,我都無法信任,現在連我自己的眼睛,我都無法信任了,所以,她來了只會更亂。
「可是,你有任何差池,我們都要陪葬的。」玉芙臉色為難的說。
「我真的沒事,就算有事,要找的也不是閻婆,我要見爺。」衣裳是他給的,或許這一切只有他能給我答案。
「……這個不是奴婢這樣卑微的人能做到的,我去請示閻婆。」玉芙說著就走了出去。
我不死心的走過去抖開那衣裙,胸口果然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花,一片淨白,我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去,也是滑膩的綢緞從手中滑落,真的沒有了……
到晌午時,玉芙又來了,我正靜靜的坐在窗前思索這一連串的怪事,她推門進來說:「小姐,閻婆去請示了爺,爺吩咐,在千歲府喜事過去之前,他不會見你。」
「我知道了。」冷靜下來,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見我,所以並不意外,揮了揮手。
「你……還好嗎?」
「我沒事,這衣裳髒了,你去把它洗乾淨。」
「閻婆吩咐過,這衣裳誰都不准碰。」說著,玉芙一下子跪在地上,有些哽咽的說:「早時奴婢不知道,碰了這衣裳,那是死罪,求小姐為奴婢隱瞞。」
「……不准任何人碰?為何?」
「奴婢不知,剛剛閻婆才說的,奴婢……奴婢……」玉芙哭得不行,我歎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姐乃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以後定然只對小姐一人忠心。」
「你大可不必如此,退下吧。」對她我根本不信任,只是對她說的話比較好奇,為什麼其他人都不能碰這個衣裳?是因為玉芙碰了,那朵花兒才不見的嗎?
被困在屋子裡,我百無聊賴,正好用來思索在這裡發生的一連串怪事,現在越想,越覺得,昨夜那個張嬤嬤不是真的張嬤嬤,真的張嬤嬤根本是沒有理智了,那個人真的很像審判者。
審判者,這三個字,也是忽然就出現在我腦海裡的,什麼是審判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這就很奇怪了,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三個字呢?
也許一切的秘密,就藏在那口石棺裡,只要我看到裡面的人,就能知道一切,想到這裡,我就鬱悶,這算不算功虧一簣?就差那麼一點點,咫尺之間,卻是如此大的差別。
黃昏時候,有人進來送餐,並不是玉芙,我忽然靈機一動說:「我想見閻婆,這衣裳似乎有些不妥。」
那丫頭抬眼看了我一記,什麼都沒說,放下食物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閻婆就進來了,她不耐煩的看著我問:「何事?」
「那衣裳,有些不妥。」我舉著筷子點了點那衣裳,也是漫不經心的說。
「有何不妥?」
「有些東西不見了。」我含糊其辭的說。
「東西?就一件衣裙,爺並未吩咐給你佩飾。」閻婆皺著眉說。
「花兒不見了。」我低著頭,淡淡的說,卻用眼角餘光掃到那婆子的表情。
她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瞇了瞇眼說:「什麼花兒?這屋子裡並未有任何花兒。」
「為何別人不能碰我的衣裳?」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我判斷不出來,只得挑明了點。
「這衣裳是上等的蠶絲做成的,要是被誰不小心弄壞了,那可是死罪。」閻婆淡淡的說:「當然,如果是你自己把它弄壞的,那麼死的也只是你,別來連累我的人。」
「我真是看不懂你,要是我離開這個屋子,你就殺死我身邊伺候的人,你到底是把自己人看得重還是輕?」
「伺候你的,都不是我的人。」閻婆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
「既然伺候我的不是你的人,那為什麼不能碰我的衣裳。」我抓住了她的話柄問。
「因為弄壞你的衣裳,他們不用死,我的人卻要死。」閻婆咬牙切齒的說完,真的不再理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