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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節

「是千歲爺留下的。」我淡淡的說。
「呵,你覺得我會信嗎?」諸葛晗雪冷笑一聲說。
「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啊。」我瞪大眼睛,力持鎮定的說。
「何必問他?你別忘了,你昨天回來時,我們擦身而過,那時候你可是一點都不腫,而且昨夜,千歲爺可是和我自愛一起。」她看著我:「除非,昨夜那個根本不是千歲爺。」
我一下子就暈了,怎麼給忘了,的確,昨天回來時,她和我擦肩而過,現在是挖坑自己跳,都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我有些累,沒思考周全。
「好了,我告訴你,這是那位爺咬的,行了吧。」我終於是沒轍了,只得實話實說。
「果然是他來過了。」諸葛晗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
她那是什麼眼神?的確她曾經說過什麼得天獨厚只有一人,難道她也喜歡北冥流觴?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惡鬼?難道只因為他擁有無可比擬的權勢?
不過,轉念一想,諸葛晗雪也是有問題的,她渾身充滿了妖氣,所以喜歡惡鬼,也許也沒什麼好奇怪,或許她是真心的呢?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肯定記恨上我了,嫉妒才是一把利刃,能割開一切的利刃,該死的北冥流觴,一切的麻煩都是他帶來的。
「爺,君千逸跑了。」鬼夜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說。
「本座知道了。」北冥流觴懶懶的說,他最近似乎心情又不怎麼好了。
「是屬下無能,請爺責罰。」鬼夜硬著頭皮跪在地那請罪。
「離開地下結界的控制,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跑了也沒什麼意外。」北冥流觴卻好像早就知道一般淡淡的說。
鬼夜有些迷惑了,難道君千逸是爺自己放的?
「退下去吧,要抓他不難,閉著眼都能猜到他在何處。」北冥流觴瞇著眼雲淡風輕的說。
「是。」鬼夜顫巍巍的走出去,北冥流觴緩緩睜開眼,露出了一個詭異莫名的表情……
我今天也是累極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陷入夢想,這時候,忽然感覺脖頸處一涼,似乎有什麼在摸我。
我翻了個身,眼皮十分沉重,根本睜不開,那冰冷的感覺越來越刺骨,摸著我的肌膚都傳來一陣疼痛,但就算這樣,我還是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我覺得好像有人壓在了我的身上,是個男人,那重量我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
是誰?是誰壓著我?我想反抗,卻動不了,好像鬼壓床一般,喘不過氣來。
而壓在我身上的人,開始不安分了,那冰冷的感覺一路向下,摸到了我的身體,順著身體的曲線遊走,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時候只感覺胸口火燒一般的痛,痛得我忍不住大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滿身滿臉都是汗。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衣裳真的被人解開了,被摸到的地方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這不是夢,剛才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壓住了我,然後,我摸著胸口一陣一陣發痛的地方,是這個胎記救了我?
我緩緩的坐起來,胎記還在一陣一陣的痛,脖子也很痛,剛才那個冰冷的感覺在脖頸那停留的時間最長,我伸手去摸,入手一片猩紅,居然流血了……
第85章 :鬥智鬥勇
我真是哭笑不得,這算不算是血光之災?我招誰惹誰了,這兩天儘是血光之災,到處受傷,這嘴還沒好,脖子又流血了,到底是誰想害我?
我下了床,現在還是晚上,也不知道幾更天了,擦亮桌上的油燈,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果然脖子上有兩個深深的指印,那一片肌膚都血肉模糊了,好在身上只是一掃而過,否則,還不渾身染血?
這不會是無緣無故的,那個冷冰冰的東西,說他不是鬼,我也不信,難道是北冥流觴干的?
直覺告訴我不是他,從始至終他雖然推我下了無數次火坑,但是卻沒有親手傷害過我,所以我覺得不會是他,一個人浮現在我腦海,或許是……
居然能馭鬼,好可怕,我不覺看向窗外,嫉妒中的女人是非常可怕的,但是,柳絮兒何嘗沒有嫌疑?她表面可能信我,心裡卻在算計著什麼,這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真的是兩個女人能弄來的鬼東西嗎?其他人呢?這個地方本來就充滿了詭異和危險,還有,為什麼胸口這個胎記能驅鬼?要不是它,我恐怕已經被鬼吃了吧。
我摸了摸胸口,現在已經不疼了,今晚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黑漆漆的,讓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絕望,接下來,我再也睡不著了,輾轉反側的一夜,脖子疼,嘴疼,也折騰了我一夜,第二天起來,雙眼無神,腳步發飄,走路都站不穩了。
正準備洗臉,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三妹,三妹,快開門啊。」
諸葛晗雪她一道早跑來我這裡幹什麼?我微微皺眉,恐怕來者不善,想到這裡,我就有些猶豫,沒想到她卻一腳用力踢開了我的房門,她進來的時候,我正站在床邊,兩相對視,她卻是錯愕不已。
看見我她有那麼大驚小怪的嗎?還是她本來以為看不見我了?我瞇著眼思緒微微一轉就想明白了大概,但還是抿著唇,有些睡眼惺忪的問:「大姐,你怎麼了?這麼早……」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你沒事吧?」諸葛晗雪臉色陰沉的問。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昨夜沒睡好,胸口疼,一陣一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故意驚愕的瞪大眼睛說。
「胸口疼?只是胸口疼嗎?」她看向我的胸口處問。
「是啊,先是覺得冷,然後胸口忽然疼起來,也不冷了。」我含糊其辭的說:「大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
「昨夜,好像有點不對勁,我被鬼壓床了。」她低低的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我,目不轉睛的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鬼壓床?那你沒事吧?」我驚呼出聲,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帶著驅鬼的玉珮,那是我娘留給我的,所以我沒事,但我想那個鬼在我那裡沒能得手,會不會去找你,所以我才急吼吼的來看你有沒有事。」諸葛晗雪說得倒是挺合情合理的。
「我倒是沒……哎呀。」我忽然叫了一聲:「怎麼這裡好痛。」我故意把傷口露出來給她看見。
「你這個是指頭印吧?」諸葛晗雪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眼神一閃:「指頭印?大姐你別嚇我了,昨晚我累得很,雖然一會兒冷,一會兒胸口疼的,但就是睜不開眼,哪來的指頭印?」
「我都說鬼打牆了,你偏不信。」諸葛晗雪淡淡的說:「這可是鬼掐的。」
「鬼?既然是鬼,掐成這樣了,他為什麼要放過我?還有為什麼他只掐我,不掐你?」我故意傻傻的問。
「這個你只能去問鬼,我也不知道。」諸葛晗雪說完轉身就要走。
「大姐,其實你還是挺關心我的,只是為什麼,嫁到這裡來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就完全變了?」我有些哀怨的說。
「諸葛九九,你到底還要裝到何時?既然知道了我的底,那就不用假惺惺的好麼?」諸葛晗雪轉過頭來不屑的看著我說。
「我知道你什麼底了?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