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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自然,自然。」父親大人親自出去吩咐,不一會兒幾個家丁推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昏暗的內室我只能從衣裳上猜測,那女人就是五夫人。
「跪下!」幾個家丁一把將她按在地上,她似乎有些木然了,沒有一點反應,跪在那裡。
「她犯了何事?」男人微微瞇起眼來問。
父親大人忙說:「她對九九不敬,且在府中恃寵而驕。」
「哦?呵呵呵,好大的怨氣。」男人輕笑起來:「就她吧,這等怨氣,鬼葬最合適不過。」
「爺端的大度,且不知自己的女人一直被諸葛天墨惦記著麼?」這時五夫人卻忽然開口了,父親大人氣急敗壞的說:「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們還愣在那幹什麼?堵了她的嘴。」
「慢著,你這話本座倒是挺感興趣的,你且細細道來,說得好了,本座就饒了你,送諸葛天墨去鬼葬。」
「爺,這女人瘋了,瘋婦的話,其可當真?」父親大人忙說。
「本座讓你說話了嗎?」男人輕淺的話才出口,頓時一個黑影從天而降,一把閃亮的長劍一下子支到了父親大人的脖子上,他頓時不敢再開口了。
「說吧,你剛才那話,究竟是何意思?」
第19章 :你敢咬我
那人話一說完,整個屋子就安靜了,誰也不敢再開口,五夫人緩緩抬頭看向他說:「爺莫不是看不出我與那諸葛天墨是何關係?」
「哼,你們這些污糟的事兒,本座不想管,但這和你說的話又有何關係?你是在拖延時間嗎?」那人語氣已經透出了不耐。
「他既然會染指我,難道就不會染指您懷裡那個女人?」五夫人大聲說出來了,她似乎也是豁出去了。
我渾身一僵,一個說不出的噁心在胃裡翻騰,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伸手輕輕摩挲著我的背,然後緩緩的說了三個字:「他不敢。」
「是是是,小人自然是不敢的。」諸葛天墨冷汗津津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
「太過自負,被戴了綠帽子尚且不知。」五夫人怕是有些瘋狂了,說話甚至不經過腦子,這樣的話一出口,我都感覺一股針刺感從後背傳來。
「哈哈哈,有趣,諸葛天墨,你府中的女人還真是有趣的緊,如此直言不諱,魁,你說該怎麼賞?」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卻忽然大笑起來,我稍稍鬆了口氣,此人心情變幻莫測,似乎又讓他愉悅了?
「拔掉舌頭,剁成肉醬餵狗。」魁一直站在男人身後,我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聽他如此說,我錯愕的回頭,不是說賞嗎?
「不,剁成肉醬餵狗浪費了,拔掉舌頭,繼續丟去鬼葬吧,對了,這一次就放餓鬼道那些鬼上來飽食一頓,看看她能渡幾人輪迴。」男人眼兒帶笑,細看,卻是冷到極致,令我不寒而慄。
「是,爺,在這動手嗎?」
「罷了,本座與天墨還有話說,帶下去再動手吧。」男人慵懶的說著揮了揮手:「其他人也下去吧,戲可是看夠了。」他說著輕笑了起來。
老夫人帶著其他女眷默默的磕頭然後陸續退下,我也想站起來離開,卻被他按住:「在本座懷中,卻還想著離開的,你是第一人。」他略微冰冷的唇貼到我耳後,低低的說。
「可是,是你吩咐所有人都退下的啊。」我縮了縮脖子小聲的說。
「那些人包括你嗎?她們跪著,你坐著,一樣嗎?」他輕淺的問。
「她們都是我的家人,不一樣嗎?」我實在搞不懂他的心思。
「呵,你這小嘴兒這麼厲害,也想嘗嘗拔舌的滋味了?」說著他毫無徵兆的就壓了下來,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也忘了反抗,只感覺一個略微冰冷的柔軟滑膩的東西壓在我唇上,然後冰冷的舌頭靈活的鑽進我嘴裡。
我猛然醒悟,用盡畢生最大的力氣咬了下去,他一下子推開我,瞇著眼睛說:「你敢咬我?」
「我……我……」我用手捂著唇,其實剛才雖然我是咬下去了,但是他縮得快,我的牙齒只是擦到了一下他的舌頭罷了,根本沒有真的咬到,但我膽敢反抗他的舉動卻惹怒了他嗎?
父親大人都被嚇傻了,不,應該是所有人都被嚇傻了,我驚恐的看著他,覺得離死也不遠了吧。
「雖然野蠻了點,但滋味還不錯。」沒想到他卻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唇緩緩的說:「也罷,看在你尚算可口的份上,先留著你的舌頭吧。」他伸出手來,擦了擦我的嘴角:「飲了我的血,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心麼?」
他哪裡有流血?我的牙齒沒那麼厲害,擦一下就流血怎麼可能?我欲哭無淚,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吃下啞巴虧。
「言歸正傳,諸葛天墨,今兒這事,你讓本座很不開心。」男人抱著我又靠到椅背上,緩緩的說。
父親大人不知是不是被嚇暈過去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氣不出,良久才好像醒過來一般說:「卑職有罪,卑職罪該萬死。」
「你的確是罪該萬死,不過,好在你有一個有趣的女兒,你記好了,她若安好,你們全府便安好。」男人抬手又來摸我的眼睛,他似乎對我這雙眼睛十分感興趣,我記得他曾說,沒有這雙眼睛,我早成了一堆白骨。
「是,屬下銘記於心,定然會好好對待她的。」父親大人從始至終不敢抬頭。
「那個女人說的該不是真的吧?你該不是真的想染指她吧?」男人鬆開我,站起來,走到父親大人身邊,附身低低的問:「我是知你沒這個膽子,但,有沒有這個心思呢?」
「卑職不敢,她是卑職的親生女兒,這等有違天倫的事情,卑職怎麼會……」
「諸葛天墨,這世上沒有什麼事兒能瞞得了本座的,她是不是你女兒,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男人一腳踩在父親大人的手上,父親大人卻連臉色都不敢稍變。
「卑職不敢有半分僭越,請爺明察。」
「罷了,今兒的事該罰還是要罰,你兒子上任鹽道都統這一年的所有斂財,包括俸祿全部上繳,一個字兒也不准留,聽到沒?」
父親大人臉色一變,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磕頭:「是,卑職明白了。」
「嗯,鬼葬如今需要的人越來越多了,皇宮裡也湊不出那麼多人,你去想想辦法。」
「是,卑職明白爺的意思了。」
「聽說你要納六房了?」
「卑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爺。」
「本座知道你忠心,一年納一個吧,越年輕越小越好。」
「是。」
「好了,本座乏了,魁,西域進貢的葡萄酒,賞給尚書大人,聽說女子用此酒沐浴,膚質能散發酒香,本座倒是頗感興趣呢。」他淺笑著說。
「卑職明白了,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