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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節

她開始一頁頁翻看了起來,這裡面記載了她的心路歷程,他們糾結荒誕的愛情,一切歷歷在目,恍如昨日。她不禁濕了眼眶,渾身上下只有一種知覺:痛……
翻到最後一頁時,那兩張粘在一起的紙又引起她的注意,對著燈光,她看到裡面有字。她拿來剪刀,沿著邊緣輕輕地劃開,盡量不去過多的破壞,由於是從右邊開始割的,首先映入她眼際的是【凌莉愛鑒】四個字。打開後發現,這是一封以古代書信格式抒寫的信,署名人是花易冷,這是花易冷寫給她的信?字跡也很特別,好像是用握毛筆的姿勢寫出來的字跡,一撇一捺方剛正氣,筆掃千軍。
【凌莉愛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你不要害怕,也請你相信,我不會傷害你。我雖不願提及自己的身世,但必須對你如實相告。我是殭屍,已經沉睡幾百年前的殭屍,是你的血讓我獲得重生。為了不引起麻煩,我化妝成現代人的樣貌出現在你的眼前,只為了殺掉你,獲取更強大的力量。可初次見到你的那天,我卻猶豫了,因為你是第一個敢握我的手的女人,我捨不得殺掉,我怕我把你殺了,就再也沒有人敢握我的手了。
你的手很溫暖,就連挨耳光的時候,我的臉就好像被一陣春風掠過。剛開始,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現在我終於明白,我想我已經愛上一個人類女孩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陷得越深,我開始有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緒,我會嫉妒、會吃醋、會心痛。是你徹底改變了我,和你在一起,我真真正正體會到什麼是快樂、難過、痛苦、幸福和愛情。
可我知道,這只是一場夢,當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際,就是夢醒之時。
希望你永遠不會發現這封信,我甘願隱瞞身份陪你一百年,假如我僥倖還活著,等你輪迴,我們再重新相愛。你無需記起我,只要我記得你,足矣。
如果你不小心看了這封信,知道我是殭屍,我會回到那個孤獨的黑暗世界,在那裡等著你,守著你……直到我毀滅!
——花易冷親筆。】
正文 1909.第1909章 金屋藏嬌
凌莉看完信早已淚流滿面,哭得泣不成聲。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她還有力氣,她拿起鉛筆,在倒數第二頁,開始素描那張她深愛的臉。一筆一筆地雕刻,她的心隨著筆尖移動。心口痛得難以呼吸,淚水再次模糊視線,肩膀起伏,不時的抽搐著。畫冊終於完成了,可它卻送不出去,物是人非……
凌莉迷迷糊糊地睡著,睡夢中,她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本來前往疆山的花易冷半路折了回來,重新回到舊故里,卻躲在外面不敢踏入一步,漫漫的黑夜中,她的哭泣聲如雷貫耳地衝擊著他的聽覺,她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哭聲停止,他才敢靠近,卻看到凌莉趴在書桌前,淚痕未乾,她的手邊的畫冊吸引住他的目光,身體驀然愣住,冷酷無情的面孔下,壓抑著一抹淡淡的痛苦。
他食指和中指勾了幾下,凌莉整個就飄浮在半空,她的身體隨著他指間的轉動,緩緩地降落在床上,他將畫冊合上,朝她走了過去,步伐僵硬沉重。他俯下身,用手背輕輕地拭去她眼角旁的淚水,替她蓋好被子。
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好一會兒,視線落在那個生日蛋糕上,他起身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生硬地拿起叉子,竟一口一口往嘴裡送……
沒有人知道花易冷明知吃了蛋糕肚子會痛為什麼還要吃,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折磨自己,也沒有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
花易冷感受到有一批人正在接近這裡,他知道來者是何人,這裡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那兩個臭道士已經盯上他了,這一切比預料中還要早,他以為他可以陪在她一個禮拜,未曾想到會如此之快。
他將最後一口吃完,扔下叉子,瞬間消失在屋內。
五分鐘後,郭偉他們強行闖進舊故里,抵達了別墅。
林成良觀察了一下四周,雖然花易冷的結界隱藏了屍氣,可是方圓五里幾乎沒有什麼飛禽,連飛禽都受到他結界的干擾集體遷巢,他的能力可想而知,恐怕沒有上次那只殭屍一樣容易對付。
他們謹慎地推開別墅的大門,就像是在預防遭受突擊似的。
郭偉提議道:「先找到凌莉再說吧,她的房間在二樓。」
林成良說:「我感覺不到結界的存在,花易冷應該不在這裡。」
郭偉一聽,第一個衝上二樓去,打開房門,看到凌莉躺在床上,他這才稍稍放心。
周玄均走了過去,看著凌莉輕聲地說:「看她的臉色,好像昨晚哭過,眼睛都腫了,淚痕清晰可見,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哭?」
凌俊彥大大咧咧地說:「這還用說,肯定是花易冷惹我妹哭的,他們經常這樣。」
郭偉瞪了凌俊彥一眼,斥責道:「你說話小聲一點,別吵醒她。」
陸北歐在屋內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他不得不佩服花易冷,他一個殭屍居然盤下這麼豪華的別墅,殭屍居然有這種買房、金屋藏嬌的想法,真是一名思想先進的殭屍。
正文 1910.第1910章 目標是花易冷
郭偉看到書桌上的畫冊,拿起來翻開,示給林成良看:「這就是花易冷。」
林成良接過畫冊:「長得是挺不錯的,難怪凌莉會喜歡。」
陸北歐開玩笑說:「不止凌莉喜歡,全天下的女人都愛這樣的臉,連我都有點喜歡了呢,太養眼了!」
郭偉白了陸北歐一眼:「不正經。」
林成良隨意快速地翻了一遍,粗略掃過,當他合上畫冊的時候,疑慮浮現於神情,眉頭皺了皺,咦,剛剛那個是什麼?也沒看仔細。於是,他又重新翻了一遍,玄機就在凌莉畫的最後一張畫中,他長歎了一聲,略微詫異地宣佈:「凌莉已經知道花易冷是殭屍了。」
郭偉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林成良將畫冊展示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傻住了,上面畫的是花易冷殭屍時候的樣子:面無表情,目光犀利,兩顆又尖又長的牙。
陸北歐指著右下角的落款說:「你們看日期,這是今天凌晨時畫的。」
周玄均做出初步的判斷:「也就是說,凌莉會哭是因為她發現花易冷是殭屍?」
凌俊彥說:「你們看,最後一頁好像有字。」
林成良翻到最後一頁,花易冷寫給凌莉的信映入眼球,大家紛紛湊近閱讀了起來。
郭偉分析道:「從內容上來看,這封信早就寫好了,就等著凌莉發現。最後兩張紙有粘在一起的痕跡,我想應該是凌莉拆開的,她看到信才知道花易冷是殭屍。」
凌俊彥說:「原來花易冷早有準備。」
林成良將畫冊放回原位,百思不得其解:「殭屍怎麼會有人的思維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陸北歐說:「師傅,殭屍畢竟是人類變成的,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花易冷可不是普通的殭屍,他不僅會布下結界隱藏自己的屍氣,還會喬裝打扮成現代人,這些他是怎麼做到的?信中說,他是來自幾百年前,是凌莉的血喚醒了他。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提出最關鍵的問題,凌莉是在哪裡發現殭屍?又是怎麼喚醒花易冷的?我相信,凌莉可以幫助我們找到花易冷的藏身之地,一舉徹底殲滅。」
「恐怕凌莉不會配合。」
林成良斬釘截鐵地說:「如果凌莉不配合我們,那我們只能來硬的。」
「來硬的?師傅,你想幹嘛?」陸北歐嚴肅地問。
郭偉說:「我不允許你傷害凌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