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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節

她拿起紙張,慢慢往膝蓋上的傷口移去,當她把粉末撒下去時,花易冷霍地將將紙張甩了出去,室內莫名刮起一陣大風,風的方向是從花易冷那邊吹過來的,風把兩旁的東西刮倒了,自然,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白色粉末也被刮走了。沒有半點粉末落在凌莉的膝蓋傷口上。
他暴戾的眼神裡盛滿了憤怒,臉色陰霾到了極致,狠狠地扼住她的下巴:「凌莉,你瘋了嗎?你別逼我!!!」
凌莉心裡不禁感到害怕,花易冷的眼神好恐怕,彷彿能吃了人,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下巴好疼,就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可見他使的勁有多大。他的震天之努,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宋曼珍之所以會傷口感染,十之**就是花易冷這些奇怪的白色粉末導致的。
她瞪著他:「你承認了?」
他嘶啞的嗓音低吼著:「對,是我下的毒,滿意?」
「我並感到意外。」
「什麼?」
「因為你是一個很殘忍的男人,對我如此,對別人更是如此!」
他的眼神驀地一震,身體微微僵硬,她的話如同在他的心裡投擲一枚炸彈,炸得他粉身碎骨!
花易冷發出撕心裂肺的嗓音:「原來,在你的眼裡,我也是這種冷酷無情的人……」
也?很多人也是這麼看待他的?凌莉凝視著他,從他的眼神裡,她讀到了悲傷、痛苦,甚至是失望。以致她也被之傳染了,心底莫名感到一股數不盡,道不出的憂傷。
她好像說了什麼中傷他心的話,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花易冷的的確確被她傷害到了。這種傷害是會反噬的,他痛,她也跟著痛。
凌莉低喘了一聲:「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宋曼珍的下場已經夠慘的了,為什麼你還要雪上加霜?致她於死地?」
他目光陰鷙地審視著她:「怎麼,你是在同情她嗎?同情那個差點殺死你的人?那個讓我們的愛情支離破碎的人?」
「我不是同情她,我只是覺得她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
「不!不夠!我要讓她後悔曾經對我們做過的一切,我要讓生不如死!苟延殘喘地看著自己的下場!」如果宋曼珍不是薄顏女的備胎,她早就下地獄一萬次了!
她提高聲量喊道:「夠了!花易冷,夠了,住手吧!不要再繼續傷害宋曼珍了!」
「如你所願,以後,我不會再插手了!再也不會了……」他悲切的黑瞳凝望著她,頂著劇痛的心臟,緩緩地鬆開她,留戀的目光快速閃過她的臉龐,暗淡了下來。拖著沉重的身體後退了一步……
正文 1788.第1788章 我本來就很殘忍!
當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間,她彷彿聽到他的心發出來破碎聲!凌莉抽痛的心開始慌了,這種感受就跟上次他打她的時候一樣,一去不回頭。
她呆了幾秒,疾步跨向了上去,拉住他的手,拋棄所有的尊嚴,忘記他所有的傷害,甚至遺忘了他逼她打掉孩子、下墮胎藥的事,很沒有骨氣低聲地挽留著:「不要走……」
「……」花易冷始終沒有回頭,什麼也沒說,冷冷地甩開她的手,似乎去意已決。
悲痛像洶湧的海浪一樣淹沒了她,她不禁哽咽了起來:「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你是怕宋曼珍傷害我,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為我出氣。如果沒有我,你或許就不會殘忍,不會去傷害任何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本來就很殘忍!我是沒有人性的……」殭屍二字還未說出口,就她打斷了。
她嚴厲的聲音喊道:「我不許你這樣說!你可以殘忍,但是你不能沒有人性!殘忍會讓你暫時失去,沒有人性會讓你永遠失去。」
花易冷目光幽暗,問:「你想說什麼?」
「只要你及時悔過,你就可以挽回一切,甚至得到原諒。」
他皺了皺俊眉:「不懂。」
凌莉停頓了幾秒,雙手握緊,喃喃地說:「有的人肯拉下面子,不是因為她拋棄了尊嚴,也不是她厚顏無恥,而是她更懂得珍惜,她不想失去……因為她知道,失去對方的後果她無法承受。儘管那個人做了天底下最殘忍的事……」
花易冷倏地回過身,一雙含痛微瞇的眼睛望著她,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自己嗎?她在挽留他?這個欠咬的女人,總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給他驚喜與重生!
他上前一步,凌莉昂起頭,兩人炙熱的視線糾纏到一起,彼此眼中夾帶的痛瞬間相連。他一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低沉的嗓音含著不確定:「你原諒我了?」
她的喉頭哽咽著:「其實,當你出現在手術室阻止墮胎手術時,我就已經原諒你了。剛才,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什麼?」
她抬起手環住他的腰,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怕你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怕你消失。」
她微微顫抖的身體觸動了他的心,他方才確實有消失的打算:「凌莉,我只在乎你!別人可以說我殘忍,可以說我冷酷無情,但是你不能!就算是親骨肉,也沒有你重要。」
「你可以同時擁有我和孩子。」
「我也想,但是……」
「沒有但是!」凌莉思索著,過了一會才說:「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雖然醫生說墮胎藥已經傷到胎兒,孩子很可能畸形,但是這只是可能而已,說不定會有奇跡呢?我相信老天會眷顧我們的。至少,等它成形之後,如果檢查是個畸形胎兒,到時,我們再另做打算。」
她的話聽得花易冷一愣一愣的:「奇跡?你平安地能生下它才是奇跡……」
正文 1789.第1789章 他要做什麼?
凌莉抬起頭看他:「在這之前,請你不要再逼我打掉孩子,接納它好嗎?」
「……」花易冷幾乎被說動了,卻仍然優柔寡斷不輕易承諾,因為他怕自己會食言,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既迫切又充滿懇求的眼神凝視著他:「可以嗎?」
她真摯的眼神像籐蔓一樣鑊住他的心,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極其溫柔地吻著她,輕輕地允吸,將她的所有請求與期盼通通淹沒在這個細膩的吻裡,他沒辦法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凌莉卻誤以為他默許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吻。
兩人在截然不同的心理活動裡進行著這場吻……
當凌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這場吻結束的時候,她有點缺氧,腦袋昏昏沉沉的。
花易冷將她橫抱而起,往大床走去。凌莉低喘了一聲,蹬著雙腿,揮著手害羞地說:「我還懷著身孕,不能那個啦!」
他放她在床上,眼神邪魅,似笑非笑的樣子,冷不丁地反問道:「誰要跟你那個啊?」
她有點尷尬,目光閃躲,舌頭不自覺打結:「哦,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