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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節

凌莉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馮蕭環看到她如此痛苦,倍受折磨,心裡居然樂開了花,卻不得不假仁假義地關心道:「那個……我在網上看到了,花易冷昨天晚上在廣場等了你好久,然後我又聽說你也廣場等他等到早上,這是不是真的?」
「嗯。」她點點頭。
「怎麼啦?能告訴我嗎?」
凌莉哽咽道:「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們現在這情況,不差「分手」二字,他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吧?
郭偉一聽,像是中大獎似的,忽然笑了起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他像個瘋子似的走在走廊上,一直在傻笑。其他人投來怪異的眼神,這帥哥精神沒問題吧?
馮蕭環有些急急的樣子,居然狗急跳牆地問了一個不太合適的問題:「你和花易冷分手,會和郭偉在一起嗎?」
凌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以為我和花易冷分手是為了和郭偉在一起嗎?」
「不是!別生氣別生氣!你誤會我的意思的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
馮蕭環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郭偉那麼喜歡你,你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大姐,我才剛失戀,怎麼可能會和郭偉在一起?」
「你不喜歡郭偉嗎?你對他沒有感覺嗎?」馮蕭環話裡有話的問道。
「我對他沒有感覺。」凌莉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蕭環,我們能不能別在討論這些事?我不說,我也不想聽,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我真的很累了。」
「對不起咯。」馮蕭環立馬道歉了。
凌莉轉移話題:「你最近工作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老樣子,還過得去吧。」
……
她們開始聊其他的事,凌莉雖然是和馮蕭環聊天,可是她的心思不在這,經常走神。馮蕭環也極度沒有耐心再跟她浪費時間了,她來這裡,表面上是來看凌莉,實則是來看郭偉的。因為她知道,凌莉和花易冷出了這麼大的事,郭偉不會袖手旁觀的。
其實吧,馮蕭環一點也不希望凌莉和花易冷的分手,因為這樣郭偉就有機可乘,那自己跟郭偉就徹底沒有機會了。那她為什麼要製造謠言呢?完全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理,她就是看不慣凌莉過得好,她希望她痛苦、絕望!那麼,她的心裡就找到一點點平衡。要不是郭偉,她壓根不知道她可以這麼恨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呵呵……
正文 第1192章 痛徹心扉
在另一頭,疆山。
深夜,花易冷像一隻發狂的魔獸,他嗜血的眼神,朝著十米高的巨石揮動著利爪。他只所以不大開殺戒,是怕那些道士會找到這裡,凌莉的叔叔上次就是過來調查死去動物。
沒一會,堅硬無比的巨石變成一塊塊碎石頭,花易冷的指甲斷了又長,長了又斷,十指尖全是血淋淋的血。宣洩完後,他倒在石地上,用手摀住劇痛的心臟,尖銳的指甲居然刺了進去,他戳到自己的心臟,夾帶著血味……
痛,心好痛!他有股想親手瞭解自己的衝動!淚——已在眼角徘徊。心碎的聲音隨著脈搏一起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苦痛之中。
可是,他不能死!他還有事要去辦,如果他死了,殭屍家族會新立殭屍王,到時,人間將是一場浩劫。他不在乎全世界的人都死光、都變成殭屍,唯獨凌莉!她是屬於他的獵物,他不允許其他殭屍動她一根手指頭!
他猛然拔出手,一股血液噴了出來,左胸口的五個指甲孔正在癒合。花易冷默默地躺在地上,彷彿已經過了好幾世紀,沒痛苦地嚎叫,沒傷心地泣訴,有是只是片片心碎的殘骸!它倒映的是他的影子,同樣殘缺不全!他的心,再也不會痊癒了……
傅雲天和其他殭屍都感受到屍王的震天之怒,每次他回來都這樣,實在太可怕了!不同上次,這次花易冷居然是負傷回來的,可是傅雲天悄悄打量著花易冷,他的身上並沒有傷,可確實聞到了他的血,難道傷口已經好了?
群屍惶恐地紛紛跪在地上迎接殭屍王回來,花易冷縱身一躍,穩穩地降落在寶座上,面無表情。大家安靜地站著,不敢吭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
只有呂霜知道花易冷為什麼這麼生氣和傷心,又是因為那個叫凌莉的女人!她讓兒子白污噩過去安慰花易冷。
花易冷看到白污噩,著實愣了一下,才多久沒回來,這怪物居然長高了,它現在至少有一米三了,和人類的八歲小孩差不多。
他冷眼掃過它們,它們有兩個肺,一顆心,兩個胃,一個肝臟,一個大腸和一個生殖系統。
白污噩像一隻只有四條腿的螃蟹,兩個腦袋長得一高一低的,像樓梯一樣,四隻手也長短不一。
它橫著朝他走過來,嘴裡滴著口水,它們的牙齒越長越畸形,很難合住嘴巴,兩顆又尖又短的牙,真不知道這怪物長得像誰?!花易冷懶得多看它一眼,這簡直是他的恥辱!他不會認這麼的兒子!
白污噩異口同聲地叫道:「父王,請息怒,陪我玩吧。」它們是由一顆心臟控制的,所以它們心有靈犀,可以說一模一樣的話,但是,它們兩個大腦發育正常。
呂霜跳過來,說:「屍王,請再給這孩子再取一個名字吧,它們是兩兄弟」。
「那就叫白污染好了。」花易冷很敷衍地說,他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去幫它取什麼名字,浪費時間!
正文 第1193章 復活的屍體
「這……這不太好吧?這兩個名字太難聽了。」呂霜小心翼翼地說。
「難聽就不要叫,污染多有意義,一生下來就污染人類世界。」他憑藉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狡辯道。
呂霜只好妥協了,大膽提議道:「那,請屍王讓它們跟你同姓吧,花污噩,花污染。」
「不行!」花易冷立即拒絕,這簡直是自己侮辱自己,這怪物怎麼可以跟它同姓?休想!
「白是我父親的姓,我恨他,所以我才贈予這怪物這個姓,它時刻提醒著我對我父親的恨。」
呂霜不平地說:「請您不用叫它做怪物,它是你的孩子!」
他冰冷的眸子瞪著她:「怪物是我新賜的封號,有問題?」
「請換個封號吧。」
「為什麼要換,我認為挺好,人類都怕怪物,我可是給予它很高的期望。」花易冷強詞奪理地說。
「是嗎?」呂霜無奈接受了。
花易冷沒有心思理會他們,直接跳到洞頂的洞穴休息了,他來到一副棺材的面前,掀開棺蓋,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手心,血流進一具屍體裡面,看樣子,應該差不多了。他把棺材蓋好,筆直地躺在石床上,等他安靜了下來,那股錐心的痛又再次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