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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節

「上次吃一個小孩的醋,現在居然吃一隻猴子的醋,花易冷,你真的夠了,猴子的醋也吃得下?」
「誰吃一隻畜生的醋了?!」花易冷暴跳如雷地吼道,真是好笑,他堂堂殭屍王,萬人之上,會吃一隻臭猴子的醋?笑話!滑稽!荒唐!
「等等,你吃猴子的醋不就等於說我看上一直公猴子嗎?」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你就移情別戀愛上那只臭猴子才跟我分手的。」
「莫名其妙。」
「我警告你,你再抱那死猴子,我就殺光整個地球的猴子,然後讓它們的屍體一隻連著一隻,連到月亮上去,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猴子撈月亮!」
「花易冷,你也太殘酷了吧?」
「我對誰都殘酷,唯獨你以外。」
「易冷,你瘦了。」她摸著他的臉心疼地說。
「你也是。」他寬大的手覆蓋住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摩擦。呵呵,為了這個女人絕食,居然連他的最愛血和月光都沒胃口,不,血和月光不是他的最愛,他的最愛,是她!
凌莉不知不覺中陷入熱戀時期,和以前一樣,與他鬥嘴,她居然忘記現在的處境,被他淹沒在愛情的密缸裡,不能自拔。她承認,剛剛那一刻,她真的暫時忘掉一切,現在,回歸現實了!
她猛然把手抽了回來,催促著:「你快走吧。」
「怎麼了?」花易冷皺了皺眉頭,剛才才好好的,現在卻變了,他的心跟太陽似的,一升一落,從明亮走向黑暗。
「現在警察到處抓你,我不想看到你被抓走,不想看到……」你死,她在心裡補充道。
「他們抓不到我的。」花易冷自信滿滿地說。
「快走,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凌莉側著身子,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自己的佯裝。
「你就這麼恨我?」他的嗓音極度黯啞,從他們見面開始,她便一直趕自己走。
「……」自己恨他嗎?她也不知道,可她清楚,她還愛著他,無法停止對他的愛。
雖然凌莉背對著花易冷,可她卻深刻感受到有兩道熾熱銳利的視線正燃燒著自己的背,讓她的心開始飄忽不定。
正文 669.第669章 彼此傷害
被心愛的女人漠視,是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痛,花易冷深吸了口氣,隱忍住瀕臨爆發的怒氣,猛然走近凌莉,眸色深邃地盯著她,彷彿想窺視她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分手這段時間,當他想她想得徹夜難眠時,她有沒有想起自己?
他的目光就像磁場一樣,令人無法將視線從中轉移,也像上千度的爐子一樣,慢慢地熔化你那顆冰冷的心。
凌莉下意識地低下頭,慌亂地移開視線,她怕眼睛會出賣她的心。時間不多了,警察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到時他想走就難了,她心一狠,哽著嗓音說:「對,花易冷,我恨你,我希望我從來沒有遇到你……我們不合適,或許一開始就是錯誤,你留給我的是失望與痛苦。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我……我已經不愛你了……」
親耳聽到這番絕情的話,花易冷心情莫名一陣心酸與憤怒,身板已經完全僵化了,太陽穴隱隱作痛,只覺得有無數條白光在腦海中亂躥。渾身的血管都好像要凝結在一起了。他的胸口又開始發悶作痛,一股強烈的憂傷頓時籠罩著他,鑊住他的心臟。
他像一隻無比受傷的獅子,內心的世界已經狂風暴雨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無法接受即將永遠失去這個女人。他紅著眼睛,突然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抱著,力氣之大她都感覺到疼,堅毅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大手緊緊地攥住她的手,好像恨不得把她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永不分離。
凌莉心窒了一下,這……這不是錯覺,花易冷在發抖,終於,她皺著眉頭,忍不住哭了起來,空氣變得稀薄,連呼吸都的難受的,每一口呼吸都變得十分沉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鼻涕在鼻子裡面發出哨聲。在傷害花易冷的同時,也傷害自己。對不起,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你要好好活著,要活著……
時間彷彿靜止了,悲傷也凝固了。直到一陣雜亂的腳步傳來,打破了氣氛,夢也碎了……
凌莉看到周玄均、凌俊彥和十來個警察正往右邊的小道跑上來,她急忙推開花易冷,四處看了一下,抓起他的手就往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躥。花易冷蹙著眉頭望著她的背影,她剛剛不是說不愛他了嗎?為什麼警察一來就帶他逃荒?她既然都不愛了,還在乎自己的死活嗎?凌莉,你到底想怎樣?
他不禁握緊她的手,什麼都沒說,安靜地被她牽著走,他寧願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此刻的她是在乎自己的。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凌莉一邊逃一邊探路,其實她現在在哪個位置都不清楚,純屬亂闖,事到如今,只能與老天賭一賭運氣了,希望他們恰好找到出口。
可是,偏偏他們進了死胡同,前面是觀景區,是專門拿望遠鏡觀察動物的場所。這時正有遊客在那兒,一看到這對俊男美女一副狼狽的模樣,後面還有一群警察追,立即閃到一旁去。
正文 670.第670章 小兩口吵架
凌莉絕望地望著山崖的盡頭,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怎麼辦?沒路了」
花易冷抬高俊臉,故意一臉不爽地問:「你帶我來這裡看風景嗎?」
「看風景?我在救你好吧!」她差點沒氣死,他有白目到搞不清楚狀況嗎?他們現在被追殺耶!不,正確來說,是他被追殺,她是幫兇。
得知她是為了救自己,他竟有點興奮,但很快就被他掩蓋了下來,冷冰冰地諷刺道:「就你這個路癡還想救我?不自量力。」
「你!」凌莉忍了忍,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她吵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警察正在疏散人群,他們手裡都握著手槍,瞄準他們,周玄均命令民警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誤傷凌莉。他看得出,凌莉想掩護花易冷逃走。
「你站著別動,我來解決。」花易冷揉了揉拳頭,冷酷的目光盯著十幾米遠的警察,看架勢好像是準備大幹一場。
可是花易冷手無寸鐵的,就算他再快,怎麼可能快得過槍?
「你不可以動手打警察,襲警的罪名也很嚴重的!而且,你也打不過他們。」
「笑話,憑他們也想動我分毫?」
花易冷欲想上前大打出手,凌莉卻拉住他:「不要!不要動手!」
凌莉最害怕的事就是警察朝他開槍,而不是活抓。她記得通緝令上有寫「限期自首,如有抵抗,當場槍斃。」想到這,她就擋在花易冷的前面,諒警察也不敢亂開槍。
「你在幹什麼?」花易冷眼神一黯,她是在保護他嗎?
「把我當人質,挾持我,然後跟他們談判,找機會逃走。」她小聲地說,聲音小得只有他聽得見。
「我還不至於墮落到拿一個女人當擋箭牌。」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言外之意就是他寧可與警察交戰,都不會為了自保拿她當工具。
「不這樣做,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你不是已經不愛我了嗎?幹嘛還要救我?」他抬起手抓住她的雙臂,俯在她耳畔:「告訴我實話,嗯?」
「你以前也救過我很多次,現在我只是報答你而已,我們從此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