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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節

等情況安定之後,郭偉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一個人在那裡呢?」
他還以為她被人玷污了,原來是她腹部受傷,他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遭遇危險。
「這……」凌莉在遲疑,要不要把實情告訴郭偉呢?
可是就算她現在說了又有什麼用?沒有證據能證明楊海波想要強姦自己,光憑一條短信是不能證明什麼的。如果她據實稟報,勢必驚動家人,到那時,肯定風波不斷。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諒楊海波也不敢再冒犯自己了,為什麼《新聞學概論》她掛科之後,楊海波就找自己做這筆所謂的交易呢?難道是他故意讓自己不及格的?真是人面獸心,殊不知以前有多少女同學被他設計了!就這樣放過他好嗎?放了他,未來不知又有多少女孩被他糟蹋,等她找到證據再說吧,先不要打草驚蛇。
而且,她現在沒有心情做其他事,花易冷已經佔據了她整個身心,只要一閉上眼睛,看到的人就是他。
郭偉提高聲調,十分著急:「你快告訴我啊!」
凌莉想了想,才說:「我被人搶劫了,翻圍牆逃走時不小心弄傷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那裡呢?」當時已經快12點了,那時她應該在宿舍才對,為何獨自一人去那兒?又為什麼好像受到巨大的刺激一樣跟他說那番話?太多太多的疑問等著他去弄清楚。
「我去一個同學家還書,回來晚了。」她撒了一個謊,目光閃躲。
「你可把我嚇死了!」
「對不起。」
她最愧疚的人,就是郭偉,她虧欠他太多了。
正文 483.第483章 危險靠近
「那……」郭偉終於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跟我說,你愛我,要我不要和我的未婚妻結婚,是……是真的嗎?」
「我有說過嗎?」凌莉裝傻。
「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他的心跟過山車似的,一會上一會下的。
「或許是我當時神經錯亂,胡說八道的吧,我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她好累,想一個人靜一靜,再問下去,她會忍不住想哭的。
花易冷和他未婚妻親密之事,至今仍然歷歷在目:每個鏡頭、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每個眼神、每句話……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刺穿她的心臟!她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已經快跳不動了……
他十分失落地望著她:「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如果是真的,該多好啊!他願意拿一切來交換她說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郭偉,我的外套呢?」正確來說是花易冷的外套。
「在櫃裡,上面沾了血。」當初看到那件外套,他心裡就產生懷疑了,不由得胡思亂想,覺得她好像與其他男人來往。
「拿來給我好嗎?」她盡量不露出異樣被他發覺。
郭偉起身走到一個衣服櫃前,打開,從中取出一條棕色的男式外套,遞給她,刻意地問:「這是誰的衣服啊?」
凌莉又找了一個理由敷衍:「我哥的,我從家裡回來,他怕我冷,就把外套給我了。」
「你不是去同學家還書的嗎?怎麼又回家了呢?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愈來愈發現她不對勁,肯定有事隱瞞自己。
「我,我下午回家,晚上再去同學家……」說謊容易,圓謊難,為什麼傷心欲絕的她還要面對一個又一個質問?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了?
「是嗎?」郭偉半信半疑地說。
「我累了。」凌莉將外套放在床頭邊,側過身去背向著他,默默流淚,還不敢出聲怕被郭偉聽見,連哭都是藏著掖著的。
「那你趕緊睡吧。」也罷,已經很晚了,她流了那麼多血,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也不遲。他坐在沙發上,守著她……
寂靜且又沉默的夜,只留下淡淡的月色。復客醫院的上空瀰漫著一股戾氣,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突然,病房的燈忽明忽暗,過了一會,燈就熄滅了,從外面透進來幾絲光茫,愈發把病房扮得黑暗可怕。
郭偉抬頭看了看,察覺氣氛不太對勁,趕緊來到床邊,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他全身的雞皮疙瘩不由自控地鑽了出來!
凌莉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坐了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沙啞的聲音驚呼:「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一串令人渾身發冷的尖厲的笑聲傳了出來,如蚊子叫聲一般細,她只感到一股涼氣自脊柱貫穿。門外傳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在這寂靜無聲的房間裡傳得格外空幽。
「莉,你不要動,乖乖待在我身邊,知道嗎?」黑暗中郭偉摸到凌莉的手,用力拽緊,警惕地觀察四壁。可是,她的手怎麼這麼冰涼啊?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正文 484.第484章 以命抵命
郭偉一轉過頭,看到吳露的臉映在自己的面前,它滿臉是血,腦袋裂開,腦漿正從裡面溢出,順著它的眼睛滴淌下來,黏稠的頭髮時不時有蛆蛆鑽進躥出……
低沉幽暗的聲音:「郭偉……」
郭偉慌忙甩開它的手,低眼看了病床,凌莉正被它壓在身下,他試圖推開吳露,它卻噴出一股白色氣體,郭偉便像被人點穴了一樣動彈不得。
吳露那張蒼白恐怖的臉,嚇得凌莉體如篩糠,不知如何是好。拼盡全力,可她的身體被鬼壓著,除了雙手雙腳可以動之外,她的後背像被萬能膠死死黏住一樣,怎麼也起不來。
猛然,吳露一腳踢凌莉下床,朝她嬌小的身體一陣亂踢亂踩,她護著頭,曲捲著身體,像一隻被凌虐的貓一樣瑟瑟發抖。它肆意狂笑著,笑聲迴盪在整個醫院……
郭偉不僅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了,眼睜睜看著凌莉被它攻打,卻無能為力,他好恨!眼睛裡佈滿血絲。
凌莉赫然想起脖子上還掛著錦囊,於是伸手進領口掏了出來,擋在前面。與此同時,一道金光像爆炸似的閃了一下,格外刺眼,吳露尖叫了一聲,被彈到牆壁上,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成功了嗎?凌莉大口大口地呼吸,全身每處都覺得疼。可是,還沒等她來得及喘口氣,地上的鬼影抖了一下,緩緩飄浮了起來。
它不甘心就這樣被她擊退,不甘心又再次死去,更不甘心輸給這個女人!咬著牙,抓起水壺往凌莉砸了過去,她的手被打到了,錦囊從手裡脫落,被甩了出去。她欲想去撿,吳露從嘴裡吹出一口狂風,把錦囊從門縫地下吹了出去。
呵呵,現在,誰也奈何不了它了!他們的生命已步入倒計時……
「吳露,你聽我說,不是我害你的,也不是我找人強。奸你的,派人去強。奸你的是另有其人!」凌莉解釋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都是你害我的,我要你不得好死!」吳露狂妄地笑著。
郭偉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它,好像在警告它不要輕舉妄動,可是,他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