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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節

「你現在才發現嗎?」其實他一直很凶殘,只是她沒見識過罷了。
「算了算了,不要你賠了。」這算哪門子的賠償啊?叫倒貼還差不多!這狡猾的傢伙,沒想到他會來這招!
「你確定?」他有些得意的樣子,想跟他做對,她還嫩了點!
「嗯嗯!」她猛點著頭,簡直到了點頭如搗蒜的地步了。生死時刻,她不得不低頭委曲求全哪。
「很好。」他滿意地說,隨手將手中的沙子撒在地上,沙子從他的修長的手指流逝,把手拍乾淨,緊接著,赫然,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你問我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該輪到我問你了,我可以問你嗎?」
他溫柔的聲音,讓她陶醉,以致令凌莉聽錯了。
「吻我?才不要呢!不行!」她摀住嘴羞愧地說。
「厚……誰吻你啊?!我說的是『問』,不是『吻』!」他急忙澄清道,臉差點沒垮,這個好色的女人,亂想哪裡去了!
她其實已經聽明白了,卻故意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說:「『吻』跟『吻』不是一樣的意思嗎?難道還有兩個意思哦?」
「是疑問的問!」他紅著臉抓狂道。
「好吧,你『吻』我吧。」她忍住笑意說,其實已經憋出內傷了!
「你是故意的還是想……」他邊說邊邪惡地靠了過來……
凌莉的身體不禁往後仰,拜託,這裡熙熙攘攘的街頭,她開玩笑的好吧!她還沒放開到當街擁吻的程度!這傢伙的臉快貼過來了……只有不到5厘米……2厘米……
正文 334.第334章 情不自禁
在她幾乎快窒息的時刻,他猛然調頭,得出結論:「你是故意的。」
「你耍我啊你?!」她紅著臉罵道,太氣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緊張嗎?她的心都快跳出來,她也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他潑給自己一盆冷水,這跟晴天霹靂有啥區別啊?!
為什麼她有點失望的感覺?難道自己的心裡渴望著被他吻嗎?不!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的!!!
「不耍你難道要本王便宜你啊?」他承認他差點失控了,但是,他不想在別人面前品嚐自己的幸福,他想獨享,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就夠了。
花易冷畢竟是一個古代人,他的思想也很傳統,甚至封建。因此,他特別討厭那些水性楊花、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但她不一樣,雖然她生在這個浮躁開放的年代,但骨子裡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韌性:那是對家的依戀,是對丈夫的貞衷,是對愛的絕對忠誠。
也許,他不懂什麼叫愛。但他從小就看到母親和父親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地坦誠相待過日子,他多少有點明白這種他可能一輩子不會有的情愫。
他雖說恨自己的父親,但是他沒有資格去評論或看貶父母親逆天而行的愛,雖然這種愛最後的下場是灰飛煙滅的,是荒唐的,也是悲劇的;可是,他們的確曾經相愛過,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哪怕他不願意相信,它也存在過自己的身邊。他此刻愈來愈明白父親當時與母親相處時的感覺,父親的笑是那麼飽含關懷與真誠,愛一個人是偽裝不出來的。
或許他應該相信,父親是真的愛過他的母親吧。
「什麼本王什麼便宜的,愛佔不佔!」她確信,他真的古裝片看多了,否則就不會什麼小二、本王地講。
「原來你喜歡別人佔你便宜啊?你的興趣真獨特,呵呵……」他壞笑道。
「說什麼啊,我很保守的!我的意思是,你愛站著就站著,是戰爭的戰!」凌莉激動地為自己申辯道,她被沖昏頭,口誤了,不行啊?都怪他害自己心跳加速的,她一緊張,就免不了洋相百出,特別是在他的面前。
「戰爭的『戰』是站著的『站』嗎?」他瞬間無語了……看來之前高估這個女人的智商了,得重新「刮目相看」咯。
「反正就是站住的站,怎樣?不行啊?」她的頭都犯暈了!都賴他,否則自己怎麼可能連戰爭和站住都傻傻分不清楚呢?
「強詞奪理。」他才不信,才繼續剛才的問題:「我問你,為什麼你剛才吃完飯後突然變得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凌莉就料到他會這麼問,要實話實說嗎?她猶豫不決地樣子。
「老實交代,不許欺瞞我!」他帶著帝王般的語氣警告道,他本來就是帝王,殭屍家族裡的王者,所以也沒什麼奇怪的。
她定了定神,才說:「因為我看到你很受女生歡迎,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有女孩子關注你、喜歡你、追求你,我……」她低著頭,捏弄手指,有點哽咽地說:「比我好的女人實在太多了,在你身邊,我有點不自信……所以我才……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他頗感意外地望著她有些紅腫的雙眼,還閃耀著淚花,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更何況,自己還把她逼哭了,此刻他的心情好複雜,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她看他眉宇間糾葛著,她又說錯話了嗎?他為什麼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花易冷猛然把她抱在懷裡,令她措手不及,急著想推開他,但他卻緊緊摟著不放,她推了推兩下便臣服了,雙手不由地也環在他的腰際上……
就在這個時候,郭偉駕駛豪車從凌莉家的方向出來,速度稍慢一些,他邊開車眼睛不停地尋找,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由於凌莉是背對著他的,所以,郭偉並沒有看到花易冷和凌莉抱在一起的畫面。車子呼嘯而過,消失在車流之中……
正文 335.第335章 殭屍王難得的浪漫
又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
凌莉紅著臉羞怯地離開他的懷抱,兩人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一會,她開口打破局面,帶有些請求的口吻,說:「易冷,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可是你全身都濕了,應該坐那東西回去。」他指著一輛車說道,他本來想說叫她騎馬車回家的,可是一想不對,時代不同了,於是就用「那東西」來代替了,免得在她面前鬧笑話有損他屍王的風度。
「沒關係的,這兒離我們家挺近的,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而已啦。而且,有你在,我不覺得冷。」她說罷自顧自地傻笑著,像個熱戀中的小女人一般。
她已經忘了,二十分鐘的路程是車程,不是步行的路程。但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再遠的路也不遠;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再近的路也不近,一切皆取決於人。
「嗯。」他點點頭,難得貼心地脫下外套給她披上,還好,外套裡面是乾的。
她拒絕說:「不行,你會凍著的。」
「有你在,我也不覺得冷。」這更是屍王難得的浪漫,再說了,他一個殭屍魔頭,怕啥冷啊?
現在冬季十幾二十度的天,他還經常到河裡洗澡呢,這是他的習慣,特別是每次吸完血之後,他會經常去河裡洗掉身上死者的人氣味。離開父親之後的好幾年,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吸人血。
他也常常吸動物的血,他雖然是一隻殭屍,但是他不太喜歡人血,不喜歡咬死人類的那一刻他們的慘叫聲。或者這跟他從小受到父親的教導有關係吧,離開父親之前,他和母親的食物來源只有動物血而已,他記得當時,他們住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裡,父親則是養了一大群的牛羊供他們母子飲用。自然,動物血的力量可比人血差好幾倍。想起來,他真有點懷念……
「謝謝。」她不該拒絕他的紳士之舉,於是便欣然接受了,此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們經過一棟別墅,別墅的庭院正對著街道,透過鋼管焊制而成的小鐵門可以看到裡面,庭院內沒有照明燈,裡面漆黑一片,倒是整棟別墅燈光明亮,十分閃爍。
一輪明月,正高掛在天際黑幕之中,皎潔的月光,正傾瀉在地上,月光把庭院妝扮得像匹白絹般的溫柔,美麗極了,她霎時被月光給迷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