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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

凌莉無奈笑了笑,說:「好,我會的。」
郭偉突然不好意思的、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替我……也……求一個……一個平安符,好不好?」
凌莉聽完他的話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了,不就是求一個平安符嘛,用得著如此羞羞答答的嗎?她一口就答應了,郭偉似乎得寸進尺了,指了指脖子示意讓她為自己戴上。
她墊起腳尖將平安符掛在他的脖子上了,他在那裡傻笑個不停……
不久之後,宋翔就被公開受審了,在法庭上他沒有任何反駁和意見,很從容的認罪。宋翔的一家人哭得死去活來的,他奶奶更是當場暈了過去被送到醫院搶救。自打宋翔被抓後,其父母一夜間愁白了頭,哭腫了雙眼,消瘦不已。
最終,宋翔被判處死刑:槍決!並且,被告方的家屬以後要賠償三名死者每家60萬元,傷者15萬。死者家屬很滿意判決結果,雖然他們能理解眼前這個即將失去孩子的父母的心情,但是他們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們的痛誰又知道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要怪,就怪宋翔他自己。
宋翔被帶出法庭的時候,他向死者的家屬和養育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下跪,流下兩行後悔的辛酸淚。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做錯事,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因為不僅害人害己,而且還連累家人,你一時衝動的行為,卻讓你的親人痛苦一輩子。
明天就要執刑了,宋翔徹夜難眠。他拿起筆,寫了兩封遺書,一封給他的父母,另外一封給死者的家人。
時間在一分分地過去,宋翔的時間步入倒計時,他不禁回想起從前,所有的人和事像影片一樣不停在他腦海裡播放著。每個人快要死的時候,都會回憶以前的種種,感慨萬千。
如果能有機會再重來一次,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做賭碼的。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只有結果。
正文 66.第66章 生命的最後
自從王濛濛死後,她的母親整天沉浸在痛苦裡,從今往後,她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以前至少有女兒陪著自己,女兒就是她的動力和希望,為了女兒自己受再多苦,受再多的罪,她都咬牙堅持下來了。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孩子,還有她生活唯一的希望與目標。女兒很爭氣,考上大學後一直努力完成學業,還一邊打工賺自己的學費,從不讓自己操半點心。王母仍然無法接受女兒已經死了的事實。
深夜十二點半之時,王濛濛的鬼魂來到家裡,過了今晚,自己就要徹底道別人間,去該去的地方了。它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它進屋後發現,雖然自己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家裡的陳設還保持原來的模樣,包括它的房間,它最喜歡的衣服、鞋子等東西一件都沒少。
它來到母親的寫字桌前,發現桌子上有一個十分精緻的木質的盒子,它好奇地將其打開,裡面裝的都是上學期間自己寫給母親的信,原來母親一直沒有捨得丟,保存得那麼完整,一封不少。見此,它感到異常難過與怨恨!為什麼老天爺要奪走它的生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如此短暫,它還沒來得報答含辛茹苦養育自己的母親,就無奈與她陰陽相隔,再也不能面對面說話聊天了。它多麼渴望這殘酷的一切都是夢,夢醒了,自己依然擁有寶貴的生命,自己依然能做許多她想做的事情,自己依然可以呆在母親的身邊!
可是,已經不可能了!平常人輕易能做到的事,它永遠都沒有機會辦到了。如果真的可以對流星許願,它的願望是:給它一條生命!讓它重獲新生!
它聽到開門的聲音,知道是母親回來了,它匆忙將信放回原處。為剛做好這一切,母親就進來了,只見她抱著一盒餅乾,來到王濛濛的房間,打開放在床上,哽咽地自言自語道:「孩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餅乾,你在天有靈的話就回來看看我吧,媽媽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餅乾,你快點吃吧,別餓著了……」
王濛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來,它想抱抱母親,可它卻只能從她身上穿過去!王母開始述說著自己和女兒的回憶,王濛濛安靜地聆聽著,恐怕這是最後一次了。王母睡著後,它坐在床頭看著母親一動不動的,凌晨五點半時,它像被電流擊到似的,面目猙獰了起來,因為它就是在凌晨五點半時被殺死的。它戀戀不捨地告別母親,往監獄的方向而去……
天微亮,擺在宋翔面前的最後的早餐一粒未動,他實在沒有胃口。刑警打開牢房的鐵門,給他扣上手銬,清脆作響的腳鏈銬聲一直在地板上來回拖拉著,他沿路經過一些牢房,有的人被驚醒了,爬了起來通過門上的小窗往外望,眼裡盛滿淚水,像是已經看到自己的命運也是這種淒涼的下場一樣。
正文 67.第67章 25宿舍命案後記篇
宋翔踏過一扇又一扇的鐵門,當他跨過最後一扇鐵門時,他回頭望了望,表情有幾分不捨,因為離開這最後的門,就意味著地獄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了。他轉過身,走了幾步便停下來,仰視著東方,彷彿期盼看到昂昂升起的太陽,那代表著新生,代表著生命,代表著希望。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太陽微弱的光芒,好像在告訴他,你的命和它一樣微弱;不同的是,它走向光明,你走向黑暗。
刑警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趕緊走別耽誤時間。他被帶到車上去了,車正往刑場那緩緩駛去。王濛濛的鬼魂也跟隨在後面,它要親眼看到他死去才甘心!
宋翔頭被蒙著黑布,跪在地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盡情吸取人間最後的芬芳,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知道為何,突然刮起陣陣寒風,像是為他送行的喪樂,刮得還很有節奏……
蒙面的執行刑警小步走來,舉起已經上膛的槍,瞄準死囚的後腦勺,接著,一聲令下,「啪」一聲槍響劃破寂靜的早晨,宋翔順聲倒地,與此同時,風停了。
王濛濛來到宋翔的屍體面前,低下頭看著他,嘴角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滿意地消失在樹林裡,正往李惠家的方向飄去。
自從9。25命案發生了之後,李惠一直都沒去學校待在家裡面不敢出門。李惠的父母更是氣昏了頭,現在,所有親戚朋友都知道自己女兒的事了,他們無臉見人,李家的生意也日漸下降。
6點10時,李惠被一陣寒風驚醒了,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冷呢?她起身想從櫃子裡再拿出一張棉被,剛開櫃子的一霎那,就看到王濛濛的鬼魂笑著看著她……
「啊!」李惠跌倒在地上,不停地往後爬,她拼了命的大喊大叫:「鬼……救命啊!有鬼……」
王濛濛從衣櫃裡慢慢飄了出來,挑逗般的用低沉的聲音問:「李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王濛濛,我死得好慘啊……」
「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你走開!走開……」李惠試圖逃離此地,她想開門,不料門被死死鎖住了,不論她使多大的力氣,也打不開它。
王濛濛飛速地來到李惠的面前,撩起右臉的頭髮,兇惡地睜大雙眼盯著她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會死呢?這道刀傷可是拜你所賜的啊……」
「是……是宋翔干的,不是我……不是我!」李惠頓時臉色發白,整個人幾乎嚇傻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都是因為你!」王濛濛緩緩抬起那只沾滿鮮血的手,輕輕摸了李惠的右臉,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李惠的臉。
「不……」李惠全身發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你不是一直以為你是校花嗎?如果你的臉上多了一條刀疤,是不是錦上添花了呢?我替你畫臉吧?好不好?」
「不要……我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李惠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以前,你玩了那麼多男人了。呵呵……以後,是男人玩你,你知道嗎?」王濛濛一隻手將李惠的雙手反扣在背後,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比劃了一下長度和位置,指甲狠狠地一揮,李惠的臉上就被抓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而且位置和王濛濛自己右臉一模一樣!
「啊!」李惠疼痛地慘叫了一聲,血順著她的臉直流,她痛苦地哭著喊著。
「這是我臨走前送給你的,它會跟著你一生,直到你死了!哈哈哈……」王濛濛說完,消失在窗口處……
據說,從那以後,李惠再也沒出過門,整天呆在家裡不是哭就是發愣。她父母帶她去國外整容醫院已數次了,但是,每一次手術過後,那道又深又醜的疤痕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的右臉上,傷疤黑紅黑紅的,就跟王濛濛的睡衣顏色一樣奪目、難看……
正文 68.第68章 紙裡包不住火
自從9。25命案發生後,川音大學的確是加強了對學校的管理,如今進出需要有效證件。而且,宿舍樓的門和欄杆都變了樣,原本的欄杆被拆下來徹成高牆,門也變高了足足兩米多啊!再說說宿舍的設施吧,二樓陽台下面安裝了鋼鐵護欄,現在要爬上二樓也不容易了,沿著防盜網往二樓爬,就會被一排尖利朝下歪曲的鋼鐵阻斷去路,人是很難越過頭頂上的鋼鐵護欄爬上二樓的。
可是,每每走過已被封閉的7403B宿舍陽台那條街道,人們都不禁會想往上看,但是又不敢多看。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可是留在大家心裡陰影永遠都不會褪去……
「爸,我回來了。」凌莉剛從學校回來,就看到凌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而且完全不理會她的話。他怎麼了?凌莉放下包,走到凌父面前擔心地問:「爸,你怎麼了?」
「莉,你為什麼要瞞我?」凌父目光呆滯地問。
「我……我瞞您什麼了?」她似乎已經猜到父親所指是什麼事了,她知道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他會知道的。
「你還裝糊塗!」凌父憤然地站了起來,將手裡的紙狠狠拍在茶几上,繼續說:「我問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弟弟的遺體被盜的事?為什麼!」
「爸,您……怎麼知道的?」她低著頭,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今天一早,我就收到解放軍108醫院送來的這封賠償協議書,上面清楚地說了,帆兒的遺體早在一個月前就被偷走了!他們還以為我們不追究,所以送來這份賠償協議書,希望我就此作罷此事。我是不會作罷的!我一定要他們賠回我兒的遺體!」凌父越說越氣,頓時將協議撕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