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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節

  唐落羽微微一愣,就聽到那老和尚歎息道:「幾位施主還是到小寺歇息一晚,明日天一亮,便坐船離開吧,老衲也好專心為僧眾超度。」
  微微抿唇看了眼敖玥,唐落羽和其餘幾人交換了眼神統一了意見後便是朝那老和尚拱手:「如此,那就打擾大師了。」
  老和尚淡笑搖頭:「無所謂打擾,一切皆是命數,萬事皆有緣法,你我在此相遇是緣,那些鄉人被鼠將軍所害也是緣,一眾弟子在此地以身侍佛是緣,那鼠將軍喪生於老衲之手也是緣……幾位,這邊請。」
  唐落羽幾人跟著那老和尚朝汨羅寺走去,而此時,周圍已經變得異常安靜。
  敖玥依舊是面無表情,似乎剛剛那鮮血淋漓的場面完全與他無關,唐落羽暗暗歎息,什麼時候,她也能強大到睥睨一切,那時候,可能她才能完全心無旁騖的和敖玥並肩站在一起。
  老和尚在前面慢慢走著,背影有些蕭索,想到剛剛盡數折損的那些小和尚,唐落羽抿唇走快了幾步,朝那老和尚恭敬開口。
  「在下唐落羽,不知道大師如何稱呼。」
  老和尚宣了聲佛號,朝唐落羽溫和開口:「老衲是汨羅寺主持慧遠。」
  「原來是慧遠大師。」唐落羽恭敬回了個禮,接著便是蹙眉開口:「慧遠大師可知道,那鼠將軍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那麼厲害?」
  寺廟雖然在不遠處,可是走過去也需要點時間,那慧遠主持便是一聲歎息,緩緩講述了鼠將軍的由來。
  原來,這裡之前的確是像傳聞中那樣,有過得道高僧,只不過,那大師不是在此避世,而是奉命看管被囚於此的一隻老鼠精,那老鼠精,曾對某位皇帝有恩,可是又的確是作惡多端,那位皇帝不願這只鼠精再作惡,又不能直接殺了那樹精,畢竟對方與他有恩。
  最後,那位皇帝陛下便決定將那鼠精鎮壓,然後派了一位得道高僧在此看守鎮壓,每日以佛理淨化那鼠精。
  後來,所有人都漸漸忘了那鼠精和高僧的存在,高僧仙去前,擔心自己死後沒人再看管,讓鼠精得以逃脫作惡,便是準備殺了鼠精,可是……在廢了那鼠精修為後,鼠精聲具淚下懺悔,只道是在神佛面前這麼多年已經知錯,欺騙過了那位高僧。
  後來,高僧仙去,鼠精活著,雖然還是被鎮壓著,但的確是活了下來,日復一日在這裡修煉著……直到去年某天,島上的遊客探險,卻誤將那鼠精放了出來。
  「那鼠將軍便是那只鼠精?」唐落羽恍然大悟,難怪那麼厲害。
  慧遠主持點頭歎息。
  寺廟已經到了,可是,廟裡卻已經沒有任何人的氣息。
  「諸位同門已經以身侍佛,以後,這裡便只有我一人了……」
  慧遠主持沉沉歎息,推門走了進去:「諸位請吧。」
  汨羅寺很小,但是也還算整潔,慧遠主持將唐落羽幾人安排進廂房後便是行禮告辭。
  「諸位先行休息吧,老衲去超度一眾同門。」
  「大師慢走!」唐落羽幾人回禮。
  慧遠主持轉身緩緩離開,旁邊,蘇熙然便是咂舌道:「以後只剩下一個老廟和一個老和尚,怎麼覺得這麼悲涼……唉!」
  其餘幾人都是無語的橫了他一眼,各自回房。
  而敖玥也是極為自覺的跟著唐落羽進了同一間房,頓時便不知吸引了多少冷眼。
  那邊,耶般若看著容景琰低聲開口:「景琰師兄,我害怕……」
  容景琰便是沉聲開口:「那你與我住一間房吧……」耶般若頓時滿臉羞怯,接著就聽到容景琰道:「我睡地你睡床。」
  蘇熙然一臉猥瑣的笑意走進自己房間,為了安全起見,幾人的房間都是挨著,不過也幸好……一夜安然。
  天亮後,那慧遠主持給幾人端來了簡單的齋菜,吃了早飯後唐落羽一行人便是向慧遠主持告辭,還留了些香火錢。
  慧遠主持也沒有推辭,唐落羽看的出來,他是因為視錢財為身外之物,所以認為連推辭都沒有必要。
  慧遠主持將幾人送出了鎮子,一直送到了汨羅河邊,看著幾人上了船,宣了聲佛號,而後才是緩緩轉身離開。
  腳步一直不緊不慢,走過依舊人跡寥寥的街道,回到只剩下他一人的寺廟,慧遠主持走回大殿跪到佛前開始敲木魚唸經……閉著眼滿臉虔誠。
  不知跪了多久,前面的佛像下面忽然傳出一身細微的響動,慧遠主持睜開眼眉頭微蹙,接著便是緩緩上前,挪動了供桌上面一個燭台,接著,轟隆聲響起……巨大的佛像竟是緩緩轉動移開,露出一個入口。
  慧遠主持緩緩走過去,站在入口處朝下面看去,須臾,沉沉歎了口氣:「總算保住你們了。」
  從他的視角沿著那入口看下去,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密室,密室中,密密麻麻嗎卻整整齊齊得擺放著一具具屍體。
  那些身體像是裹在一個透明的琥珀裡面,在昏暗的光線中也能看到,琥珀裡面,是一具具人形軀體,可是,卻不完全是人形,那些軀體的頭部,已經變得非常像老鼠,尖嘴猴腮長出了鬍鬚……密密麻麻整整齊齊數不清幾百上千個,竟然都和昨晚在汨羅鎮上的鼠將軍的樣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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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問答遊戲
  慧遠主持蹲在那裡看了半晌,不知為什麼,越看越是覺得心裡不安,總覺得好像哪裡出了錯。
  「原來在這裡,難怪昨晚怎麼找都找不到。」
  一個聲音響起,慧遠主持刷的回頭,就看到,被自己親自送走的那一行人,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後,具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說話的是蘇熙然,蘇熙然笑瞇瞇看著大驚失色的慧遠主持,而後便是有些好奇的看向唐落羽:「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唐落羽聳聳肩:「不光是我,估計只有你沒發現。」
  蘇熙然朝其餘幾人看看,的確發現幾人都是有些嘲弄的看著他,頓時有些悻悻然,接著又是無賴一般:「我不管,你們到底怎麼發現的,為什麼就我當初什麼都看不出來。」
  白珩雪先是淡淡苦笑:「如果我昨晚看的沒錯,那個餐館老闆的孩子已經去世了,在被那巨鼠咬了之後,就去世了。」
  唐落羽讚賞的看了一眼白珩雪,她發覺,白珩雪雖然話不太多,但是觀察的很敏銳。
  被白珩雪搶了先,耶般若眼裡閃過暗惱,看了眼容景琰,便是接著白珩雪的話說了下去:「她說的沒錯,那老闆昨日說去世的人身體都會被寺廟僧人帶走保存,然後還說多虧了有這些僧人,可如果真是如此,為什麼他要隱瞞自己孩子死去的事實呢……只能說明,他不想把孩子的屍體交給那些僧人。」
  殷漓笑瞇瞇靠在那裡看著眼中出塵之色緩緩退去,慢慢露出惡毒的慧遠主持:「大師昨晚那一通佛法講得不錯,一切的確是有緣法,可如果真是如此,萬物隨緣,那你為什麼要在我們要出手相助時阻止,非要犧牲完所有的小和尚,而且……那時候我們明明就不需要你的幫助,更何況是那麼慘烈的幫助。」
  殷漓話音未落,容景琰便是冷冷開口:「他只不過是害怕他那些老鼠扮得和尚被我們發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