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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節

趙黼本走開兩步,回頭見她仍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心中竟極軟。
他猛然轉身,大步走回來,抬手在她頸間一握,不由分說在唇上親了下去。
季陶然跟白清輝猝不及防,都看了個仔仔細細,連轉開目光都來不及。
半晌,趙黼才鬆開雲鬟,溫聲道:「這樣好多了。」
一笑轉身。
季陶然呆若木雞,見他要出門,才忙道:「六爺等等。」
起身同趙黼一塊兒出門。
兩人結伴同去後,清輝回過神來。
因是非常時刻,倒也顧不得別的。清輝思忖著問道:「殿下方才……那句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自然是趙黼所說暗器要問白樘的那句。
雲鬟道:「那殺人的暗器真的是袖箭?不是飛刀?」
清輝見他兩個都執著於「飛刀」,當然不解其意,便道:「陶然親口所說,自不會有假。」
因又見雲鬟的眼角泛紅,清輝道:「我總覺著這一次事有蹊蹺,按理說平定謀亂,該是大功一件,如何無功反而有過似的?」
雲鬟道:「有人要藉機對付六爺。」
清輝道:「是誰?」
雲鬟雙眸閉了閉,方輕聲說道:「我猜的不錯的話,就是當今的……聖上。」
且說趙黼本要去刑部,走到半路,忽然想到蔣勳之事,且不知他如今怎樣,人在何處。
趙黼略一思量,便對季陶然道:「你同小白一塊兒來,可知道蔣勳昨日回京了?」
季陶然道:「是,昨兒那一場鬧的,如今蔣勳人在白府呢。」
趙黼詫異:「怎麼去了白府?」
原來昨兒蔣勳傷重,只不過宮內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次日一早兒撐著出宮。
張振因昨兒不見了蔣勳,正懸心,得知消息便忙趕來,誰知蔣勳掙扎著,竟不肯回去。
正白清輝也聽了端倪,不知究竟,匆匆來見,當即便將蔣勳接到白府近便照料。
季陶然道:「且放心,雖然傷重,不過四五個太醫圍著,在白府裡也照顧的無微不至,情形還算鎮定,只是蔣勳卻不放心你,聽清輝說,昏迷裡還不停地叫六爺呢。」
趙黼心中微暖:「這小子倒是有心。」
趙黼本想去探望,不過如今聽聞蔣勳人在白府,情形且又穩住了,便也作罷。
兩人來至刑部,季陶然陪著去見白樘,正走間,卻見巽風同離火兩人自前而來,趙黼一見,眼神微沉。
巽風離火兩人行禮,趙黼打量著,忽地問道:「巽風是幾時回京的?」
巽風沒料到他會問這話,便道:「昨日。」
趙黼挑眉:「不知是為何事?」
巽風道:「是四爺有命,請恕我不能告知殿下。」
趙黼道:「是尚書派遣你回來的?」
巽風道:「正是。」又行了個禮,自同離火去了。
趙黼凝視他背影,心事重重回身。
兩人進了房中,白樘起身相見。趙黼問道:「方纔遇見巽風,說昨兒尚書派了他回來,不知所為何事?」
白樘道:「殿下如何問這個?」
趙黼回頭看季陶然道:「那殺死恆王跟趙濤的暗器還在麼?」
季陶然道:「可要過目?我叫人去取來。」
趙黼道:「不必。」只看著白樘道:「尚書可過目了?」
白樘道:「看過了。」
趙黼道:「尚書可認得?」
白樘道:「從未見過。」
趙黼不由冷笑了聲。白樘見神色不對,問道:「世子笑什麼?」
趙黼道:「那暗器我雖然並沒見過,可是那發暗器的手法,我是見過的。」
季陶然想到他方才在謝府所說,當下屏息靜聽。
白樘道:「哦,殿下在哪裡見過?可知是何人出手?」
趙黼摸了摸下頜,道:「若我說,是尚書的身邊兒人,不知尚書可信這話?」
與此同時。
巽風同離火出了刑部後,正策馬而行,才拐過刑部這一條街,忽然前方也來了一匹馬。
巽風一眼看見來者何人,頓時勒住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