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第18章 要她穿喪服出嫁
「不必謝？」殷芷勾唇諷笑，「龔大人，我沒想過要謝你，更不用你幫！」
「沒遇到一回事，遇到了，我不能坐視不管！」龔曜天語氣冷硬道。
「你的屬下也看到我了，你怕任由我自生自滅，有損你正義之名？」
殷芷想起那日在府衙，龔曜天對她咄咄逼問，不認為他真心想幫她。
龔曜天似看穿殷芷的想法，「那日辦案所需，並非有意冒犯！」
殷芷怔住了，沒想到龔曜天會特意解釋，語氣似帶歉意。
陡然間，殷芷對他改觀不少，但仍保有一定的防備。
「你、放我下來！不用你多管閒事！」她剛開口，便被龔曜天打橫抱起，奈何他雙臂極有力，令她掙脫不得。
龔曜天漠然不語，抱著她飛離亂墳崗，往將軍府的方向而去。
殷芷氣結，龔曜天自以為在幫她，其實害她不淺。
龔曜天顧及殷芷的名節，只把她送到將軍府後門。
未敲門前，他猶豫片刻，方道:「璟王府諸多詭異之處，你好自為之！」
「怎麼個詭異法？」殷芷心知應該是怪仙告訴龔曜天的，說不定他以為黎若芸被附身一事也是蕭璟所為。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龔曜天自不會和殷芷多說。
他敲響了門，門衛看到是殷芷大吃一驚，急忙喚人把她迎進去。
龔曜天臨走前，留下一言，「國師非善類！」
只這一句，殷芷便知龔曜天是在提醒她七月十五小心。
呵！明眼人都知道婚期定在七月十五有異，也許不少人都認為她活不過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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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亂墳崗回來後，晚菱再懼殷芷，也守得極緊，生怕她出事。
殷芷也發現自那日起，便有人在暗中監視她，她猜想極有可能是蕭璟。
他手眼極廣，定然知道龔曜天深夜送她回府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殷芷沒貿然出府，只好尋其他辦法。
期間，京都時不時丟失屍體，龔曜天那晚所捉的販屍賊並非主謀。
此案重大，三司推來推去，最終落在刑部頭上。
龔曜天身為刑部侍郎，素有破案高手之名，自然一力擔當，整日忙得焦頭爛額。
殷芷雖聽聞龔曜天的事，卻不想與他再有交集。
不想，臨到七月十五之前，龔曜天差人送信給她。
信中夾有一道黃符，言此符佩於身上，可保她性命，但她必須幫他查探璟王府中可藏有屍體。
殷芷看了對她沒有半點助益的黃符許久，到底沒有扔掉。
轉眼，便到七月十五，因父母俱亡，事先也言明婚禮一切從簡，是以，全府上下沒有半點喜氣。
蕭璟甚至派了一個板著死人臉的老嬤嬤來給殷芷梳妝。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嬤嬤竟帶了白色喪服，說蕭璟有言，殷芷必須著喪服出嫁。
殷芷看到喪服時，只是冷冷一笑，並未說什麼。
倒是晚菱反應極大，紅著眼，忿忿不平道:「嬤嬤，今日是大喜之日，怎可讓小姐著喪服？」
老嬤嬤面無表情道:「這是王爺的意思，豈容你多嘴？」
第19章 想勒死她，做夢！
老嬤嬤說完，就命同來的婢女幫殷芷換上喪服。
殷芷竟沒有反抗，任由她們擺佈，晚菱急得眼淚要掉下來了，「小姐，不可啊！」
「閉嘴！」老嬤嬤陰著臉，抬手欲掌晚菱耳光。
她的手還未落下，便被殷芷擒住了，「你不過是個狗奴才！沒資格教訓我的人！」
殷芷臉色陰沉得駭人，令老嬤嬤生生打了個寒噤，被罵成狗奴才也讓她極為難堪。
晚菱見殷芷護她，感動得一塌糊塗，「小姐——」
「我自有分寸！」殷芷看了晚菱一眼，打斷她的話，笑容難得帶有安慰之意。
晚菱哽聲，不住地點頭，乖乖退到一邊。
「王妃，誤了吉時可不好！」老嬤嬤語氣生硬地提醒道，明顯帶有威脅意味。
「開始吧！再有逾越之舉，別怪我不客氣！」殷芷甩開老嬤嬤的手，冷聲警告。
「奴婢不敢！」老嬤嬤嘴上說不敢，眼裡卻盡顯不屑。
殷芷眼中的殺意稍縱即逝，並未揭穿老嬤嬤的虛意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