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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

  我想了想說:「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了,先帶托尼走。留下他更危險!」
  托尼仍是不願跟我們走,他對我們的情誼更讓我覺得不能丟下他了,於是我給王衛軍使了一個眼色,王衛軍立即會意,一掌劈到托尼的後頸把他給打暈了,背起他就走。
  我們帶著托尼出了下水道來到了地鐵隧道,一輛地鐵呼嘯而過,帶起很強的氣流讓人站立不穩。我們只好先停了下來,打算等地鐵長車開過去後再走,然而當地鐵長車開過去後,我們猛的發現在軌道的另一邊拔達隆就站在那,露出貪婪目光盯著我,脖子上的紗布全是血。
  我打定了主意說:「拔達隆的目標是我,老王,你先帶著托尼撤,我來掩護你們。」
  「你小心點。」王衛軍點點頭就背著托尼離開。
  拔達隆並不理會王衛軍,一直揚著嘴角盯著我,盯的我心裡都發毛了,這小個子醜陋的降頭師比塞猜看著邪性多了,我真後悔當初找他幫忙治血咒,不僅治不了還埋下了禍根。
  眼下的情況對我十分不利,我雖然能以強大的氣來對付他,但這地方根本不適合用氣。很容易把地鐵隧道都弄塌了,到時候會更麻煩!
  我想了想就取出了墨斗在手準備應對拔達隆,只見拔達隆輕啟嘴唇默念了什麼,隧道裡突然傳出托尼的一聲慘叫,我扭頭一看,只見托尼已經從王衛軍背上掙扎了下來,躺在軌道上痛苦抽搐。
  王衛軍將他拖到了邊上,我趕緊跑過去看了下。托尼的腹部全是血,定睛一看才發現魚鉤刺破了肚皮長了出來,上面還掛著腸子在滴血,我們被這一幕都驚呆了。
  我大口喘著氣還沒穩住心神,只見托尼又開始了抽搐,手掌心的皮肉正在詭異撐起,不多一會又是一枚魚鉤刺破掌心長了出來,那染血的尖銳魚鉤看的人頓時毛骨悚然!
  「這……這是什麼邪門的降頭,身體內居然長魚鉤!」王衛軍顫聲道。
  「我曾聽說降頭術能憑空讓體內長東西,肚子里長玻璃的玻璃降,長鏡子的鏡降,都很邪門,沒想到還有長魚鉤的降頭。」我心驚道。
  「方……王大哥,我中了他的魚鉤降,活不了了,你們快走,別管我。」托尼虛弱的說。
  「你小子反了天了!我們是大哥,哪輪得到你裝大哥讓我們走,把我們當什麼了。」王衛軍說著就扭頭瞪著拔達隆,叫道:「既然不讓我們走,那就先搞死你!」
  王衛軍說著就要提起桃木劍衝過去,我一把扯住了他說:「別衝動,他以托尼牽制我們,別惹惱了他。」
  王衛軍氣呼呼的喘著氣。我的話稍微讓他冷靜了些,咬牙道:「又束手束腳的不能動手,真他媽惱火,那你說該怎麼辦。」
  「他不是要我的血嘛。那我就給他,只要別過分放點血又不會死人,目前最重要的是救下托尼。」我說。
  「那怎麼行,你已經將血咒的力量融合進了九尾仙氣裡,給他後他的能力豈不是大增?」王衛軍吃驚道。
  「可是現在不給不行,托尼被他下了魚鉤降……放心,九尾仙氣需要特殊的運氣法門才能發揮作用,給了他也沒用。他要的只是塞猜下過咒的血。」我說。
  「方大哥,不要,你們快走!」托尼痛苦道。
  我拍了拍托尼的肩頭說:「你是我們一輩子的兄弟,不能丟下你不管,我有數,別多說了,給我做個翻譯。」
  說完我就站起對著拔達隆喊道:「你不是要我的血嗎?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先解了托尼的降頭!」
  托尼把我的話翻譯了一遍。拔達隆從隧道漆黑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露著詭笑說了一段話,托尼翻譯了一下,拔達隆的意思是要我身體裡所有的血。
  我愣了下。這他媽不是要我的命嗎?一命換一命雖然公平,但這買賣畢竟還是賠本,我就納悶了,我的血真對他這麼重要嗎?
  我想了想便喊道:「你要我的血究竟有什麼用?」
  拔達隆露著陰笑開始說話,經過托尼的翻譯我也明白了原因。
  原來小鬼能大老遠跑到中國來找我,完全是拔達隆暗中設的局,他故意取下托尼的佛牌掛在一個被他弄死在機場廁所裡的人身上。
  拔達隆查清楚了我和托尼的深厚關係,小鬼自然也知道,於是他就利用了這種關係,讓小鬼把我引到泰國來,而他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抓了托尼相要挾。是因為我的血對他極為重要,我的血有塞猜血咒的力量,有了這血之後他就不用吸下水道裡的老鼠血,也不用在夜晚讓飛頭到處吸血,從而讓自己的肉身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
  我的一滴血就相當於他吸一晚的血,有了我全部的血,他練降頭術能不費吹灰之力,這血對他來說就是至寶!
  聽完拔達隆說的話後我心驚肉跳,當初在他發現我中了血咒之後他就已經動了心思,我眉頭深鎖遲疑了很久,心中漸漸有了主意,對著拔達隆喊道:「好,我答應!」
  「老方,你瘋了啊!」王衛軍嚇了一跳。
  托尼吃力的扯住了我的褲腳,說:「方大哥,別,用你的命換我的命不值得,要是你一定要答應,那我就……那我就咬舌自盡,不拖累你們!」
  王衛軍又瞪了托尼一眼叫道:「你也瘋了啊!」
  我沖托尼和王衛軍眨了眨眼,提醒他們我另有打算,托尼發現後雖然很疑惑,但還是鬆開了我的手,王衛軍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懵。
  我想清楚後對拔達隆說:「我要跟你做個交易!」
  ☆、第175章 吞下降頭蟲
  托尼遲疑了一會才把我的意思轉達給拔達隆,拔達隆盯著我看了一會問怎麼交易。
  我說:「你想啊血這東西是再生的,你把我留下等於有了一個造血的機器,每天放點血來練功,這不是更好嗎?一人換一人你也不吃虧,你要的是我,要托尼根本沒用,而我的條件就是你解了托尼的降頭。怎麼樣,這交易對你百利無一害啊。」
  托尼呆呆的看著我反應不過來,我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將我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拔達隆聽後眼神裡閃過一絲猶疑,但很快便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接著示意王衛軍把托尼給背回去,他這意思已經說明他答應了。
  拔達隆鑽進了隧道壁上的洞,王衛軍背起托尼小聲問我:「老方,你是怎麼想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了托尼的降頭,你們兩個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就行,不用擔心我,我有辦法離開。」我說。
  話雖這麼說,但事實上我還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這麼做只是緩兵之計,讓拔達隆先解了托尼的降頭。
  我們返回了拔達隆的老巢,拔達隆給我遞來了一把小刀,示意我先表示表示。我沒有猶豫,直接割腕放血,給他放了滿滿一碗血才點穴止血。
  拔達隆不放心怕我跑了,還將我捆在了一根柱子上才心滿意足。
  王衛軍將托尼放到了椅子上。拔達隆要將托尼給綁起來,王衛軍覺得不對勁想要阻止,我知道這時候拔達隆不會節外生枝,於是讓王衛軍退到邊上去站著。
  拔達隆將托尼的手腳都給綁住,然後取出一盞雕滿骷髏紋飾的香燈,倒入屍油點著,一股惡臭煙霧立即飄了出來,拔達隆提著香燈在托尼的頭上轉著,嘴裡唸唸有詞,那些煙霧彷彿變成了一張張恐怖的人臉。
  托尼開始全身抽搐,嘴巴不由自主的緩緩張開。
  拔達隆取出一根細線慢慢放入托尼的喉嚨,等他扯出細線的時候,一枚魚鉤也被帶了出來,托尼立即跟虛脫了一般昏迷了過去,他發黑的臉色逐漸有了好轉,我這才鬆了口氣。想不到降頭這麼邪門,只要一枚魚鉤就能將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解完降頭後拔達隆呼呼喝喝讓王衛軍把人背走,王衛軍背起托尼有些擔心的回頭看我,我示意他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