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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

  女孩叫吳若宣,住院的時候十五歲,是因為吃太多導致急性胰腺炎發作住院,敢情還是個吃貨,家住附近的新洲花園7棟A1202室。
  得到資料後我便跟王衛軍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按響門鈴後門被打開了一道縫,一個女孩湊到門縫裡看了眼,我一看正是那個女孩吳若宣!
  吳若宣看到我也是一愣,不快的說:「哥哥怎麼是你,我的貓不過是扯你褲子,又沒真的咬你,你居然不罷休,還神通廣大的找上了門來,究竟想幹什麼啊!」
  「小妹妹,我們是想…..。」王衛軍笑著迎上前去,剛說了半句話,吳若宣就把門重重給關上了。
  「你沒事插什麼話,你笑的太淫蕩了,把人家給嚇到了。」我白了王衛軍一眼。
  「親哥,我這笑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我們太冒失了,就這樣找上門來肯定不把我們當好人啊。」王衛軍沒好氣的說。
  我也不搭理他了,在門口徘徊想辦法,該怎麼跟她解釋這件事呢,難道說黑貓通靈向我傳遞了信息,她會信嗎?
  「你們在不走我打電話給保安了,說你們騷擾我!」吳若宣在屋裡大聲喊道。
  「等等小妹妹,你有沒有經常做一個跟手術室小女孩有關的夢?!」我實在沒轍只好大聲問道。
  也只能這麼賭一把了,這只黑貓既然有靈性向我傳遞信息,吳若宣養了黑貓兩年,多少也沾染了它的靈氣,即便她是普通人也應該多少有感應。
  屋內沉默了半天,跟著門被打開了。吳若宣詫異的看著我問:「你怎麼知道?」
  我和王衛軍同時鬆了口氣,現在這種情況只有跟她說實情了,於是我簡單說了下黑貓通過雙眼將這信息傳遞給我的事,吳若宣將信將疑的問:「為什麼小黑會跟你傳遞這種信息?」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一個風水師。能感應到一些事情。」我說著就把法事包露給她看,法事包上印著八卦圖案,還有風水館的名號。
  吳若宣這才消除了戒心把我們請了進去,進去之後我嚇了一跳,屋內居然養著十幾隻貓,各種品種都有,趴在屋中各個角落裡,她是真喜歡貓啊。
  簡單的客套交流後,我們也知道了吳若宣的情況,她爸媽都是生意人,長期不在家,家裡一般都是她一個人在,這倒方便了我們,不用另換地點談話了。
  吳若宣好奇的問:「我以前就聽說貓能通靈,還以為只是說說。沒想到是真的啊?」
  「若宣妹妹,貓在我們這行來說雖然是陰科動物,但也不是所有的貓都能通靈,只有那種跟主人朝夕相對多年,沾染了主人靈氣。而這主人在死前又對它有很深的牽掛,才有可能通靈。」我解釋道。
  吳若宣頓時臉色一變,怯懦的問:「你是說小黑原來的主人已經死了?是那個小女孩?」
  「應該是。」我點點頭。
  「可小黑是被虐待的貓,我一直覺得它的主人很壞,怎麼會是那個小女孩……。」吳若宣嘀咕道。
  「這事應該有隱情。小黑帶著原主人的靈氣通了靈,就是說原主人對它很依賴愛護,又怎麼可能虐待它。」我說。
  吳若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王衛軍問:「你做關於小女孩的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能跟我們詳細說說這個夢嗎?」
  「以前一直沒有這種情況,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開始的。大概就是在一條漆黑走廊裡,然後走廊盡頭有個手術室的燈亮著,還聽到小女孩的哭聲,我想走過去看個究竟,但怎麼走都無法靠近那間手術室,這夢也就短短的十來秒,要不是最近老是做同樣的夢,估計我都記不起來了。」吳若宣說。
  吳若宣的夢比小黑傳遞給我的信息還短,是什麼原因我很清楚,她身上沒有那種陰邪氣。無法感應到更多,至於她此前為什麼一直沒有感應,直到最近才有做夢的感應,是因為她跟小黑之間先前並沒有形成那種靈氣交融,只有到了一定時間形成了才會有感應。
  眼下要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唯一的線索就只有小黑了,也不知道小黑到底存著多少關於那小女孩的記憶。
  我想了想就讓吳若宣把小黑抱了出來,王衛軍看到小黑說:「這黑貓很普通啊。」
  「但在主人賦予它靈氣後它就不普通了。」我說。
  吳若宣的家庭條件不錯,家裡還有單獨的麻將室,我們把小黑抱進麻將室放在麻將桌上。隨後將燈關掉,霎時就只看到它綠幽幽的眼睛了,在吳若宣的指揮下小黑很乖巧的趴在麻將桌上,我們三個盤坐在地上盯著它的雙眼,它的雙眼雖然深邃。一看就彷彿被吸進去了似的,但這次我看了很久也沒有半點感應了。
  王衛軍撐不住跑出去休息了,沒多久吳若宣也說眼睛都看疼了,也放棄出去了,我又堅持了半個小時左右也只得放棄了。
  我們三人癱在沙發上,王衛軍說:「這貓靈氣不穩定啊,我們主動尋求信息它倒不給了。」
  吳若宣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想知道那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拉著我問:「方野哥哥,你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我想了想說:「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因為從來沒對動物幹過這事。」
  「叫魂?」王衛軍反應了過來,一下彈坐了起來。
  ☆、第89章 叫貓魂
  我點了點頭,人跟動物都是有靈魂的,換個角度說人也是高級動物,所以是一樣的,只是人的魂魄構成是三魂七魄的比例,不知道貓的魂魄構成又是怎麼樣的。
  我正在想法子,王衛軍卻拉起我去了陽台小聲說:「你大爺,為了這事連叫魂都想用上,這活半毛錢利潤沒有,又是對隻貓叫魂。你沒有經驗,萬一出什麼差錯值得嗎?」
  王衛軍的想法我理解,可這事如果不搞清楚不光是寢食難安的事了,可能還關乎到一個小女孩的枉死,她那麼淒慘的通過這種方式向我求救,讓我置之不理我做不到,而且這樣根本不配做一個修道人士,我將想法跟王衛軍一說,王衛軍也只能選擇理解了,但他說最好先咨詢一下羅三水。
  羅三水去了山東辦要緊事,我不想打擾他,想來想去我想起了楊重寧,於是給他打了國際長途,楊重寧聽說我要給貓叫魂也頗為詫異,但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說人跟動物一樣,都是相同的三魂七魄,只不過動物掌管智慧的胎光和掌管語言的爽靈都處在休眠或半休眠狀態,狗之所以通人性,是因為它的爽靈魂半休眠狀態。而貓估計就是休眠狀態了。
  聽楊重寧這麼一說我也開竅了,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激活貓的爽靈魂,它就能說話了?」
  「也不是,激活是一方面,但還要很長時間才能說話,就是一個聆聽和學習的過程,難道你一生下來就能說話啊?而且激活動物的爽靈不是你能做到的,就連咱們茅山祖師爺都做不到,你算老幾想激活貓的爽靈魂?要是真這麼容易做到,滿大街阿貓阿狗的說人話,這世界不就亂套了,這是打破自然規律的做法,也是一種禁術,所以想都別想了。」楊重寧說。
  「那該怎麼辦呢?」我問。
  「我想想啊,爽靈肯定是不行,叫幽精魂也不妥,這是管性取向的……對了,貓的胎光是半休眠的,它有記憶,你可以叫胎光魂!」楊重寧說。
  「好,懂了,多謝師父指點,那先這樣說,國際長途老貴了。」我說著就要掛電話。
  「慌什麼。老羅那麼有錢你卻連國際長途都打不起,他是什麼意思,敢這麼對我徒弟要死啊,回頭我跟他談談工資……。」楊重寧不高興的說。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平時節儉養成了習慣,其實水哥對我挺好的,風水館的賬戶也歸我管著呢,我要多少錢都有。」我趕忙解釋道。
  「那就好,總之老羅要是敢虧待你,我就跟他沒完,本來我要回國的,但因為幫你找解降師消息只能先留在泰國這邊了,還有件事也告訴你下,那個泰國小子托尼跑到我道場來了,要跟我學道法。我想了想他作為你的好朋友,就打算教他一點皮毛,你們現在也算師兄弟了。」楊重寧說。
  「真的啊。」我很高興。
  「對了,你體內血咒絕降最近有沒有發作?」楊重寧又問。
  我想起要不是他給我紋的招魂符,估計都死了,於是我就把在恆店凶宅裡的事告訴了他,楊重寧聽後笑說,塞猜下血咒絕降本來是要讓我生不如死,沒想到還因禍得福被我利用了,既然這樣那都不用解了。
  我知道這是他的玩笑話,誰願意用這要命的能力,我問他那個解降師找的怎麼樣了,楊重寧這才認真了起來,說人暫時沒找到,但已經查到他出沒的消息了,相信很快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