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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節

  「你在跟他過招?」羅三水吃了一驚。
  「談不上過招就是玩玩,我幫他除了鬼嬰,又幫著干了塞猜,這是兩個人情了,老羅,我的要求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楊重寧說著就看了我一眼。
  「這個……。」羅三水有些為難。
  「這小子剛才還誤會我殺了阿四。我對塞猜下手一來是想在他面前展露下能力,再一個塞猜也確實非死不可,不然會死更多人。」楊重寧說。
  「我抽不出時間過去,只叫你照應下,你卻把我給套進去了。你自己看吧,只要方野答應我也沒意見了,唉,欠錢易還人情難還啊。」羅三水頓了頓道:「方野在邊上嗎?」
  「水哥我在。」我應道。
  「老楊看上你的潛力了,想收你做徒弟,他有心下套給我鑽讓我欠他人情,我也沒辦法,你是什麼意思?」羅三水說。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楊重寧露出怪笑打量著我,直到此時我才反應過來,他先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羅三水欠他人情,以及讓我看到他的能力。
  「水哥,可是我已經拜過茅山師門了啊……。」我尷尬道。
  「我也是茅山師門出身,拜我為師也不算背叛師門,而且我打聽過了,你壓根就不算拜老羅為師,不過是拜了師門,再說了難道我比不上老羅嗎,就他那三腳貓的能力跟我招五嶽之雷的能力怎麼比?!」楊重寧厲聲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羅三水尷尬的支吾聲。
  「我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懷疑師叔你的能力,只是這轉變太大了,這麼突然我一下接受不了。」我尷尬道。
  「我收徒弟可是很嚴格的,就你剛才那反應,老實說我還真看不上,要不是看在你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有無限可能,沒準我還不要呢,你自己慢慢考慮,只要你答應,我就送你件禮物,讓你解了阿四的心結,睡覺吧。」楊重寧說完就掛了電話,拂袖回了臥室。
  ☆、第75章 拜師禮
  我和王衛軍愣坐在道場裡大眼對小眼,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老楊傲的不行啊,想收徒就直說嘛,何必搞這麼多花樣弄的亂七八糟。」王衛軍頓了頓說:「不過說真的,他也確實有能力,你要是能學到他的雷法也不錯啊,只可惜他跟我不對付,不然我也想學招閃電,多拉風啊。」
  我不置可否回了屋躺著發呆,誤會雖然解除了。拜師就拜師我倒無所謂,能多學一門道法沒壞處,羅三水也沒反對的意思,這倒是小事,只是阿四如果楊重寧殺的那會是誰?
  跟那日本軍官戰鬥在加上晚上又跟楊重寧過招,搞的我體內陰陽二氣都亂了,元氣大傷,胡思亂想一陣我就睡去了,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楊重寧今天沒有開道場,一個人端坐在道場中。早早設下了拜師法壇,香火繚繞,非常正式,看到這一幕我還挺無奈的。
  「考慮的怎麼樣了?」楊重寧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感覺你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啊。」楊重寧看了我一眼說。
  「沒,我願意。」我苦笑道。事實上我還確實有點不情願,就是不服的感覺。
  楊重寧喜上眉梢,放下茶盞就摸出紅包遞給我說:「我就知道你不傻,傻子才不學我的本事,既然如此,那我在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我有些納悶。
  「昨晚我不是說過了要幫你解開阿四的心結啊,我已經讓王什麼軍去找那個泰國小子了,應該快回來了。」楊重寧說。
  我只好等著了,大約十多分鐘後王衛軍帶著托尼來了,托尼對楊重寧找他有些納悶。楊重寧也不多說,轉身去了雜物房推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這兩人被五花大綁,眼睛被蒙,嘴也給塞上了。
  等楊重寧把這兩人解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是誰,居然是托尼的繼母和一個黑廋的泰國男人。
  「楊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綁我繼母?」托尼有些氣憤。
  「你自己問她好了。」楊重寧淡定的坐回了太師椅。
  托尼的繼母看到這種情形,情緒很慌亂,很快就過來跪在托尼面前說著什麼,托尼聽完整個人都愣了,眼淚一下奪眶而出。
  通過楊重寧的不斷翻譯我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托尼繼母因為阿四醉心於佛牌店,感情早已名存實亡,不僅如此她還戀上了一個懂點降頭術皮毛的泰國男人,兩人維持了好幾年婚外情的關係,兩人預謀了好久,等時機差不多了這男人就用簡單的五毒降殺害了阿四,也是巧了,阿四先前跟我們一起對付過塞猜。讓我們誤以為是塞猜下的毒手,這事才越搞越複雜。
  我終於徹底醒悟過來了,阿四的死利益最大的就是他現任的妻子了,只要她在找機會把托尼趕走,不僅能跟情人在一起,還能將阿四留下的遺產悉數據為己有,難怪她這麼反感我們的出現了,她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的身份不一般,怕自己暴露,這才三番四次的趕我們。
  「原本是一出報仇大戲,敢情成了家庭倫理劇了,托尼真慘,老爹原來就是被自己身邊的人殺害了。」王衛軍嘀咕道,看向托尼,臉上露出了同情。
  「昨天聽玄陽這麼一說,我琢磨了下就將目標鎖定在托尼繼母身上了,連夜出門調查發現了他們的姦情,為了給你送拜師禮,就給捉來了。」楊重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其實這事非常簡單,只要分辨出阿四的死誰的利益最大。兇手立馬浮現了,你們這幾個小子太不成熟了,也就只有玄陽在最後時刻醒悟了過來。」
  我很慚愧,我被塞猜的事迷惑了,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明白。
  「托尼。要怎麼處置他們你自己看著辦,我給你善後,什麼都不用擔心,這個泰國男人不是什麼好鳥,學了點降頭皮毛到處禍害人。」楊重寧沉聲道。
  托尼發了狂吼叫著一腳踢開了他繼母,跟著拿出吹箭就對準那個泰國男人,「嗖嗖嗖」的幾聲,毒針一下插滿了泰國男人的臉,泰國男人慘叫著在地上打滾,臉色霎時發黑。口吐白沫抽搐了一陣就斷了氣。
  托尼繼母被這一幕給嚇呆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跪在托尼面前苦苦求饒,托尼眼含淚水,將吹箭對準了他繼母,但卻遲遲沒有下手。痛苦的全身發抖。
  終於他吹出了毒針,托尼繼母一聲慘叫摀住了臉,但毒針並沒有射中她,而是射中了道場地板的榻榻米上。
  托尼終究還是沒有對繼母下手,我知道托尼心中現在無比痛苦,繼母雖然對他不好,但也算是最親的人了,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托尼早對她建立起了母子情,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這樣一個殘忍結果。
  托尼吼叫著讓繼母滾。他繼母戰戰兢兢的起來跑掉了。
  托尼失魂落魄的走出道場,我擔心他出事讓王衛軍跟著去了。
  他們走後楊重寧說:「這個拜師禮還滿意嗎?」
  「對托尼來說真相太殘忍了,也許讓他一直以為塞猜是兇手反倒好了。」我默默道。
  「所以說有些事在去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對托尼來說一個家庭就這麼散了,但話又說回來。長痛不如短痛,托尼繼母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這麼一來托尼也能早點從陰影中走出來。」楊重寧說。
  我看向楊重寧,他的行事讓我佩服,也讓我知道了自己身上存在的各種不足,對法器知識不熟,有時候太衝動,處事不成熟,如果真能拜到這樣一個師父是我的榮幸才對,想到這裡我一下跪了下來。
  「哈哈,做了這麼多事終於沒有白費功夫啊,你總算心甘情願了。」楊重寧朗聲笑道。
  楊重寧鄭重其事的穿上了道袍,一番法事後我進行了隆重的拜師禮,正式成了楊重寧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