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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

  他別有所指,我臉色絳紅,瞬間低了頭,然後被他捏捏臉,他就起來了。
  「晚上再繼續。你填飽肚子,我的白天會和以前一樣,找狐珠,你就和沈遇白在家。」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衣服,光滑如舊的脊背和身上的傷痕明烈對比,就像是床上的他與床下的他,一個是正人君子的高冷模樣,一個是……風流邪氣的性,感妖精。
  「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回來給你帶。」
  找好了藍色襯衫後,他一邊扣著襯衫扣子一邊問我。我抱被在還未平復的心跳中對他道:「我不想吃什麼,我想跟你一起去找狐珠。」我要找出是誰把邪氣放出來,或許我不會很快找到,但是我總要為止做點什麼,不。是我必須做點什麼!但是……有一點靳空沒有變,那就是--
  「乖乖在家,除了盡到你為人母和人妻的責任,你什麼也不要做。」
  他淡漠冷酷的說完,大步朝著門口走,我想追可沒有穿衣,等他出了門,才迅速的下床想去換衣,但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被折騰了一宿又一上午,我根本下不了床,「啊嘶--」
  跌落在床邊,我雙腿發軟發酸,好不容易挪步到衣櫃邊兒就從窗戶口聽到了……汽車離去的聲音!
  那瞬間我拿衣服的手一頓,咬著牙快速穿好衣服下樓。果然看不見他和靳墨涵,樓下只有擺放好的外賣快餐還有吃著無花果的沈遇白,「早。」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居然對我打了招呼,隨之他又指指桌子上的東西道--
  「吃。」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臉有些紅,因為我的脖子上全是吻痕,可沈遇白沒看我,他在看一本厚厚的書,我走過去時發現那是之前有一次我醒來後看見靳空在看的。上面都是看不懂的梵文。
  我是餓了,狼吞虎嚥的吃完喝完,雖然心裡覺得這東西不如靳空做的好吃,但總比沒吃的強!
  而吃飽喝足了,我看沈遇白還在看書,只不過他沒有吃無花果了,手裡拿著那半截尾巴,晃悠著,好不愜意,我有很多話,早就想問他,這會兒終於有了機會--
  「沈遇白,你不用去找狐珠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你看得是什麼?」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意思,他也有狐珠應當被狐珠操控、和靳空一樣去找,可我看他悠哉悠哉的留在家……
  沈遇白沒有回答,翻了一頁紙,手裡繼續晃著尾巴,我這頓了一頓又問道:「還有啊,你心情好像很好,出了什麼好事嗎?」
  這句話我大約是問到點兒上了,沈遇白那瞬間,居然就笑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望著我,黃棕色的瞳仁兒裡閃過抹明亮的光澤,說完後,目光又轉向門口:「靳魔女,很慘。」
  他說到「靳魔女」三個字時,眼裡的亮光更明亮些,隨之回頭對我道:「空,還要整她,開心!」
  我對他的話起初不明,兩三秒後反應過來,也是笑了:「好吧,原來你因為這個開心?你就那麼討厭她?我現在也很討厭,不僅是因為她變臉打我,更因為她明知道真相是什麼,卻還是將靳空當作找狐珠的工具。」
  我說完後,腦袋裡劃過什麼,卻沒有抓住,而沈遇白在這時忽然笑意盡收,渾身殺氣的看向大門處--
  「砰!」
  ☆、第14章 龍袍的男人
  當大門被什麼人給踹開時,我被沈遇白迅速一抓衣領就揪到了一旁,他把手甩了甩嫌棄似得對我道句「呆在我身後」就看向門前,而那門前並未有人。
  一秒,兩秒,三秒的時間,外面才傳來……無忌的聲音!
  「看來是不在家,把這扇門帶走。」無忌說時,朝著房內走,而非常不幸……我們無處可藏,也無需藏,因為……這是我們的家。
  「滾。」
  我還未開口也還未說話時。聽沈遇白先開了口。
  他攔在我面前,週身環繞的殺氣令在他身後的我也十分不適,於是我朝著旁側躲躲,然後。正對上無忌的眼!已經知曉以前都是騙局,也知道他是被害人……雖然具體細節不清楚,可是,我小聲對沈遇白道:「遇白。別太傷他。」
  我聲音很小,可屋內太安靜,無忌聽得到:「看你的樣子仍舊執迷不悟。別假好心了,既然遇上,就來打一架--」當無忌拔出腰側的長劍時,我明顯聽到沈遇白冷冷笑了一聲,隨後他手裡的尾巴就飛了過去。
  火紅的尾巴迅速與無忌打成一團,速度極快。無忌應接不暇,完全無法反擊,被動至極,而沈遇白他還是那副眼高與人的態度,不過又帶了三分的鄙夷。我不知道他在鄙夷什麼,但是無忌的身上一道道血口--
  「遇白……」
  我在後方喊的時候,沈遇白極冷漠的看我一眼,雖然不屑手卻收了,那團火紅回來時,無忌踉蹌著一劍拄地,才沒倒下。
  「你不是對手,滾。」
  沈遇白又把玩著尾巴,但這一次他邊玩邊往前走,我在後方看著無忌的手捏緊了又放開,隨後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一聲冷笑:「連父母之仇都能忘記。我看錯你了。」
  他說話間,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我不會忘,不過從今天開始……」
  當無忌從懷裡拿出一張我從前每日撫摸的相片並且……撕碎時,我的心臟也像是被撕碎。
  「你我再無瓜葛。」
  他將破碎的照片用破碎的手一揮,大步往外走時,我在那飛揚的碎片裡捏緊了拳……
  「下次再來,殺了你。」
  當無忌走到門前時,沈遇白又補充一句,這次,無忌雖沒回頭卻留了一句話--
  「放心,我再來時,必也抱了死的覺悟。」
  他說完,不等我們再說什麼,就大步跨出門,徒留地上的碎相片。遠遠的,看不清被撕得什麼樣,但我想,過去的一切是再也回不來了……
  因為生長環境的緣故,我不知仇恨是什麼滋味,更甚我不會恨人。我承認這是件悲哀的事,就像是愛一個人愛到失去了原本的自己那樣悲哀,然而這總比恨一個人恨到忘記了自己要好。
  時光輾轉,我和無忌也終於站在了對立面,一個是愛的極端願意相信一切,一個是恨的極端厭惡了一切。
  等無忌走後,沈遇白用尾巴關了門後又坐回去,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沈遇白的身上。深吸口氣,對無忌的事我不做任何評價,但是我發現了別的值得注意的事!
  「沈遇白!」坐在沙發上,我幾經思慮眨巴著眼睛帶崇拜的看他。
  「說。」他頭也不抬。眸色清冽的望書,一本正經又嚴肅。
  「你剛才好厲害啊……」我迅速的誇他,還沒來得及讚美,就被他打斷。「嗯,不用誇,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