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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節

  他這是幹什麼?不是要給我看狐珠嗎?正狐疑卻見他手中忽然浮現出他之前救我用的紅色尾巴!
  只是那尾巴看起來毛茸茸、軟軟的,卻又極為鋒利的割開了他的心窩皮肉……
  「沈遇白!停下!你!你……你快停下來!」
  觸目下,沈遇白還在把那看起來柔軟的一截尾巴往心臟戳,我看著他那白皙如雕刻般的美玉心口就這樣被破壞、糟蹋,看著那流下的汩汩紅色血水,紅色的血水和他白皙的皮膚形成極為晃眼鮮明的對比,刺激著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緊縮,隨後我就衝了過去--
  「我讓你停下!你!」
  我的話音還沒落。他迅速的往後一躲,拔出尾巴的同時,看著我認真道:「靳空病,狐珠,治不了。」
  他說的那瞬間。我本沒聽懂,只是下一秒,在他拿出尾巴後我看著他的傷口逐漸復原的樣子,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觸目之下,在他拿開手後,他那猙獰的傷口裡散發著柔和的紅色光,那光芒和靳空心口的一模一樣,但和靳空的又不同,詭異的事情在那瞬間發生了,我人生中第二次看見人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復原!
  眼看著那傷口周圍的血液都被吸收,如果不是他的心口到小腹還有鮮血流淌,我可能要以為我剛才是出現了幻覺!
  「靳空和我,不一樣。」很詫異他會說出四個字,但是我關注點不在這裡,而是他又重複一次道:「靳空的病,狐珠,治不了。」他說完後,手一轉就讓那截火紅的尾巴消失無蹤。在他合攏袍子時,我回過神來,「你也有狐珠!那你……算了,你剛才的意思是--
  靳空的病,這個狐珠治不好,他和你的情況不一樣嗎?」
  我本是糾結沈遇白為什麼也有狐珠,可是說到一半我又擔心靳空,因為從剛才他所做的一切來看,靳空也有狐珠,但是靳空並沒有復原,相反,他一身的傷……
  「那他是怎麼回事?」
  反應過來後,我焦急的問沈遇白。
  ☆、第56章 深山唱起歌
  約是那狐珠的功勞,沈遇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他衣下的血隱隱浸透了紅袍,把袍子染出一片暗紅色的水影,眨了眨那酷似柳葉的眼,他又恢復了死魚眼,半垂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
  「你倒是說話啊!急死我了……」我說的時候,看著沈遇白那死魚眼,簡直是要急死,而他在我催促下卻往外走去!
  「哎你、你去哪!」他從我旁側過去時。我伸手就要抓他被他躲開:「別碰我、手髒。」他嫌棄的說著,隨後不等我開口就又道:「跟我來。」
  我磨了磨牙,收回手跟上,我得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帶我來到了靳空的房間,而靳空--
  明明方纔還在雨傘店裡幫我的靳空,這會兒竟閉著眼,臉上像塗了腮紅般的躺著,臉是紅的,可嘴唇白得嚇人。
  「靳空!」那瞬間,我飛快的跑過去,直接到了他的床邊,手碰到他的手時,騰然就縮回來:「好燙!」
  靳空居然發燒了。並且看起來很嚴重,也是這時,我發現他的脖頸傷口處出現了一點點的綠色和紫色小點兒,那點點好像在擴大,彷彿是在灼燒他的皮膚一樣。
  身後,一直不多言的沈遇白終於說出了要點--
  「劇毒,還有七天。」
  他說的冰冷無比,我握著靳空滾燙滾燙、佈滿疤的手,直接罵起自己來:「該死!我真笨,剛才怎麼沒注意到他有恙……現在怎麼辦?你說!我做!」
  無疑。沈遇白他什麼都知道,可我想他一定遇到問題了,否則,也不會求救於我。
  「毒,不規律,和你無關。」
  他再說出四個字時,我無心感慨了,我只是想到他說的七天,心焦似火:「你快別說這些了,你直接說,怎麼救他?他……他還有七天?」
  我現在生怕我會錯他的意思,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說出來後,見他點頭,隨後死魚眼又抬起看我:「人參,能活。」
  「人參,那簡單啊!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快去買……不對!」我說到一半時看向沈遇白,如果是錢能辦到的事情,他也就不會現在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那……要什麼樣的人參?」
  「人參精。」
  這一次,他回答的利索、爽快,而我好半天才反映過來他說的是。「人參精,還真有這種東西?」沈遇白頷首,我望著昏迷不醒的靳空,拳頭稍稍捏緊了些,問他:「哪裡有人參精?」
  跟沈遇白聊天簡直是要死人、接下來,我花費了將近五十分鐘才知道,人參精在的地方,他不能去,具體原因他不願意說,而靳空這裡,即便七日內找不到人參精,只要有鬼胎的胎心也能夠醫治肉體的傷,更是能恢復如初。
  這般想來,當初那些要我胎心的鬼怕也是想要一副好皮囊。
  而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從沈遇白這種語言障礙的人口中挖出這麼多正確又有用的信息。
  「所以說,總有辦法救他,真找不到人參精,我的胎心也可以救他,是吧?」
  我問完後看見沈遇白點頭,但很顯然的,人參精沒那麼好找。至於靳空,他鐵定不會要胎心,那畢竟是我們的孩子,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那麼寵我,定不會捨得服下我們孩子的胎心,所以--
  問出了地點在山裡後,我拿了和瀾匕和小花傘就往外走。
  「等下。」
  在我出門前一刻,我被沈遇白喊住。那一刻我其實有很多想法,比如,我出去後迷路怎麼辦,又比如這已經晚上了、如果遇到豺狼虎豹,算了,我有和瀾匕呢,我最怕的就是迷路,但我也沒辦法了。
  「還有什麼事?」回頭時,沈遇白已經走到我面前,這人長得忒高,低垂著眼皮子又是那副冷冷傲傲的模樣,這副模樣和他遞給我的毛茸茸小球兒形成鮮明的對比。
  眼前的火紅色毛團大約有拇指大小,那毛團本來在他的手心,他嫌棄的用兩根手指頭執起我的手後,把那小毛球放在了我手中,「指路用,裝好。」
  「唔……好!」
  重重點頭我把那毛球塞在口袋後,目光一亮又一滅,因為遠處靳空還在燒著,沈遇白說他這是不規律的發作,所以……我琢磨著他要和我保持距離是不是也這麼想呢?
  臨行前再度叮囑了沈遇白好好的照顧靳空後,我才開車去洛陽山。到洛陽山腳後,我望著那巍峨的山,其實有點怕也有點後悔。
  天已經黑了,我雖然有手電筒,可萬一像我說的,遇上泥石流的話怎麼辦?
  最主要的是,如果我找不到人參還被砸死了--
  這麼想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而這時我的餘光忽然看見了同在山腳準備進山的小女孩。
  沒錯,那白的像是鬼一樣的小女孩,正是我之前在雨傘店門外「英雄」救美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