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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節

  他說的都對,我其實渾身哪哪都疼,臉上也和他說的一樣,腫了,嘴巴裡一股子血腥味道,可是--
  「我必須要上山的,我得看到靳空才行!」
  我腫著半邊兒的臉,抬頭時就聽無忌罵了粗口,「媽的,要不是沒有為你殺人的理由,我都想去殺人了!上山……泥菩薩,咱們還是消停著去醫院吧!」
  無忌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一輕,被無忌給抱了起來,而他大爺的!他居然也會那種邪術,我渾身動彈不得的讓他抱著下山,根本阻止不了!
  我路上不斷的想用眼神殺死他,可他渾然不覺、走的飛快,一路到了山下後就開車帶我朝醫院而去……
  我到醫院時,無忌再用了邪術把我弄昏過去,等我再醒來時,就聽見無忌和靳空聊天的聲音。
  「空空,你今天做的事情我不評價,但有句話我必須得說,辛辰的觀念和我們的不同、下次做事,就別讓她知道了……」
  我微微一怔,然後就睜開眼,可我還不能動!我死命的瞪著他,可是我只能看到靳空的背影,靳空並未回答,只是冷厲無比的責備他:「不如說說,你是怎麼保護的?上次你消失了、這次……」
  「哎,這次不怪我啊、她有和瀾匕,要死要活的去找你,以死相逼的,我敢攔麼?至於被踩,那就是她的事,是她寧願被踩也不喊你,就怕你來了發怒……還是剛才那句話,別像以前那樣了,她和我們不一樣。」
  無忌說到這裡,我的眼睛都快要穿透了靳空,靳空似乎發現了,沒理他,回頭看向我又看向他,「你可以出去了。」
  無忌一瞬間噤聲,在靳空轉身向我時,我看見無忌對我微微一挑眉,好像還挺得意!
  靳空解開了我身上的禁錮,我那一瞬感覺身體一鬆,可能是禁錮的時間太長,悶悶咳嗽了兩三聲。
  關門聲後,屋內傳來倒水的聲音,靳空坐在我旁側,仿若無事的把水杯遞過來,「喝點水。」
  我咳嗽了一會兒,震得心肺疼,但卻不知該怎麼和他開口,我怕一開口就吵架,也怕一開口就忍不住的指責,於是……先喝水!
  卻是我沒想到,我喝完之後,他先開了口道:「如果你能學會保護自己、不被欺負,我不會出手。」
  「唔?」遽然一瞬間,我皺起眉,然後睜大眼看他。
  觸目下,他接過杯子,看似面無表情,可眼睛裡滿是鋒利若利刃的光--
  「就是因為你不會保護自己,所以,我替你動手。」
  我再眨了眨眼,好半天我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一下坐起來:「靳空你什麼意思?你是怪我保護自己不利?」
  他一副的確如此的模樣,再倒水遞給我,我是口渴的厲害,沒忍住又喝了,喝完後。聽他問我,「來,回答我,下次再有人踩你、怎麼辦?」
  他眸光淡漠,可淡漠之下一片的刀光劍影。
  我不是傻子。握著水杯,瞅著他眉目間的冷意,瞇眸揚起下巴道,「如果再有的話,我能自己站起來。就狠狠踹那個人、讓他不長眼;如果我不能自己站起來,我就拿和瀾匕刺這人的腿,讓他作死!居然敢踩靳夫人!」
  其實如果今天不是靳空作亂,我早就爬起來了,但那個時候我的心早亂了,而且那個時候人太多,好多好多的情愫,讓我放棄了抵抗。倏地,我額頭上忽然一涼,這熟悉的觸感是靳空的吻,猛然回神我就看見他坐在床邊兒嘴角微彎的模樣--
  「孺子可教,以後就這麼做。至於無忌的話……別放在心上。」
  那一刻,他放下水杯,並未看我,而我聽著他說的這番話。再看他坐在床邊淡雅閒適的樣子,眼睛一點點的明亮起來,卻是正要伸出手去抱他,我看他忽然就站起來,人往外走--
  「我去做飯。」
  他話是這麼說。兩三步的往外走,我這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劍他就又走回來,走回來,直接俯身抱住了我。
  「辛辰,我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可信……我不能看你受委屈,也不能再失去你。」
  靳空抱我的手在抖,似乎怕弄疼了我,「我不會再亂來,只要你保護好自己。嗯?」
  他小心翼翼,聲音也是單薄的不行,而我忽然間就想到無忌說他警惕心很重,誰也不信,那瞬間忽然就心疼萬分。
  我也有警惕心極強的時候,那是在我沒有安全感、失去粱睿的時候,我看誰都像壞人!
  靳空……也會缺乏安全感的時候?
  「傷還疼不疼?」
  好半天,我沒說話,他又問我。我的心這時候早就柔軟下來,我知他是為我好,可好有很多途徑,我開心他又回到了正途,至於疼,那是當然疼,卻不敢說。我怕如果我還疼的話,他又會去殺人、拆樓梯?
  頓了頓,我偏頭看他,吻著他的耳朵尖兒道,「不疼不疼,只要我們能好好的、我哪哪都不疼。」不打算提起殺人了,也沒有提起拆塔,而他身體一僵後,又變做柔軟,隨後那手稍稍用力一點的抱我,在我頸彎「嗯」了一聲。
  我輕輕用頭髮蹭他的耳朵,又補充一句:「還有,你永遠不會失去我,不管你怎樣我都照單全收……」
  總被他撩著,難得的我也撩他一次,說話的時候,我咬住他的耳朵尖兒,那瞬間我感覺他倒抽了口氣,只下一秒,曖昧的氣氛還沒來得及升騰,敲門聲和無忌的聲音就從外面響起來--
  「靳空,八仙宮的人來了,指名要找你!」
  ☆、第45章 一物換一物
  聽到八仙宮,我的肚子就微微縮緊了一下,因為我記得他們家有陰陽散,那東西可打鬼胎。
  換做以前,我是求之不得,可現在有了靳空,鬼胎又怎樣?只要是他的……什麼我都要。
  只是思及孩子,我的臉色遽然變白,居然到現在才記起問他--
  「靳空!我們的孩子……沒事吧?」
  我說的時候,表情難看極了。靳空這會兒還在我身上趴著,他看我一眼,在我側臉一吻,說句「沒事」後才站起來。
  我這瞬間鬆口氣,如獲大赦般的望著他,他正站著把理衣服上的褶兒,理好後,人就漠然往外的走,方纔的溫存和繾綣,眨眼間蕩然無存。
  走了兩三步,他停下來冷淡的開口,那冷淡的話裡全是曖昧:「我會很快回來,回來繼續。」
  他冷淡淡的說完,已經拉開門,我這下意識「哦」了一聲。半秒後抬頭睜大了眼,我去!他要繼續什麼?我……親他咬他耳朵嗎?
  觸目間,他早已經出去,外頭的無忌走進來,「那我在這裡看著嫂子?」無忌說的時候,靳空的背影已拐彎消失,我聞言眼珠子轉了轉,直接就跳下床去追他。
  「靳空,等我、我也要去!」
  八仙宮的人找他,我估摸是沒什麼好事。必須得跟去聽一聽才放心。只是我才跑到門口被無忌攔住,「你去什麼、你看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