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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節

  他們的眼睛太過逼真!簡直就跟真的一樣!而且眼珠子如果是畫上去的,按道理棕黑色的瞳仁也該掉色,可他們的眼睛無一不炯炯有神,別說掉色了。在燭光的照耀下竟然還在隱約反著亮光!
  我嚇得連抽了兩口氣,試著叫唐欒,他卻跟不在我身邊似的悶屁都沒有一個。
  我猶猶豫豫地掏出匕首,想去扎扎看其中一隻眼睛,到時候是真是假就能見真章。
  可匕首尖頭在離那隻眼珠子大概一厘米遠的地方時,它突然轉了下!
  我發誓我沒眼花,它的瞳仁原來是盯著我看的,現在卻轉向了左邊!就像察覺到危險,下意識避開了匕首尖頭!
  我的手當即哆嗦了下,差點把匕首給弄掉。
  之前所有的眼珠子都在盯著我,眼下只有這一顆瞥向了別處。
  我心跳快得跟剛跑過一場馬拉松似的,趕緊壯著膽子試試旁邊的幾個眼珠子,無一例外,全都跟有靈性似的自動轉開了瞳仁!
  太邪乎了,我哪裡還敢紮下去,說不定他們本來還不想加害我。我率先傷了他們,他們一個惱火就開始整我了。
  我一直覺得鬼物跟人和其他很多動物一樣,大部分都不會主動傷害人,只有在他們感覺到危險時,感覺到自己的地盤被侵佔時,才會主動出擊保護自己。想到這裡,我趕緊從包裡找出一把香,抽了幾根點燃後豎在牆根處,算是供奉這裡的亡靈。
  希望你們不要傷害我,我也不想進來打擾你們的寧靜,我只是進來找人的,找到了就走。
  我已經有點不敢再走下去了。要不是心裡掛記周懷瑾,我真想硬著頭皮轉身回去。
  越往前道越窄,等發現幾乎只能容我一人通過時,我趕緊回頭看了一眼。這些浮雕居然越來越凸出!一路走來壓根察覺不到這個變化!
  我盯著左邊的浮雕--確切地說,現在這個應該叫雕塑,他臉上帶著一張青銅面具,鼻子那裡只有兩個小孔。嘴巴那裡也只有幾條像百葉窗的縫隙,眼睛處則是一片幽深的黑暗。我不知道這面具裡是不是也有浮雕那種詭異的眼睛,但我總感覺面具的眼睛洞後確實有眼睛在盯著我看。
  我緊張到幾乎想哭,呼吸都在打著顫。
  我又試著叫著幾聲唐欒。這傢伙就是死不出現。我又開始想念江慕堯,這傢伙到底去了哪裡,此時此刻我多想你在我身邊!
  我現在徹底猶豫了,不知道前面的路還有多長,又是通往何處,我再這樣走下去,會不會連空氣都越來越少?我現在已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雕塑身上突然傳來一聲脆響,就像有什麼東西破殼而出。就在我硬著頭皮尋找聲音的來源時,旁邊突然有個黑影朝我撲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獨木棺
  我驚呼一聲,被一個重物壓倒在右邊的雕塑上。
  一陣卡卡的碎裂聲像鞭炮一樣迅速炸開,右邊的雕塑居然迅速裂開,而撲向我的則是左邊那個雕塑。剛才聽到的碎裂聲就是從他腳下發出的,應該是年代久了已經不太牢固。
  我以為裡面會藏著真人骸骨,心裡說不出的驚悚,任誰也不會想跟骷髏左擁右抱。
  耳邊突然有人呵氣,隱約還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擺脫倒閉的雕塑,回頭照著看了一眼。雕塑中間居然是空的。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來時路,所有的眼珠子似乎又詭異地朝我睨過來,我縮緊脖子連打了幾個寒噤。趕緊朝裡面走去。既然進都進來了,還是盡快去找周懷瑾。
  整個隧道的造型像一圈圈往中間延伸是回字形結構,而且最外圍那一圈特別長,每走一圈就會重複之前那條路,不過每一圈顯然比上一圈要短一些。
  我本以為自己遇到了鬼打牆,走到第二圈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發慌,還掏匕首在牆上做了記號,但第三圈的時候壓根看不到之前的記號。
  唐欒被我千呼萬喚才懶洋洋地出了聲,原來他剛才壓根就沒跟在我身邊,而是先我一步進去探路了:「這條路沒什麼危險,你小心些就是,棺槨就在中間,不過有點奇怪。」
  我問他有沒有看到周懷瑾,他支支吾吾半晌沒回答出來,只說棺槨旁邊確實有東西倒在地上,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周懷瑾。
  唐欒這傢伙特別要面子,估計棺槨那邊有危險,他壓根沒有仔細觀察。
  我心急,接下來的路明顯走快了。如果裡面真有周懷瑾,那這條路上的危險多半已經被他排除,我實在沒必要太過謹慎。不過每次走到浮雕那一截,我還是下意識地慢下了腳步。
  我總感覺浮雕上都附著鬼物,聲響大了會驚擾到他們。
  唐欒說牆上的眼珠子都是假的,而且可能都帶磁。我背包裡有鐵質的東西,所以它們才會跟向日葵一樣齊刷刷看向我。可我把拿匕首扎它們時,它們就立馬避開的情況給唐欒說了下。他卻又沒辦法解釋了。
  最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石室,石門只開了一條縫,我勉強能擠進去,石門的縫隙下端塞了很多支竹箭。靠近石門那一片零零落落有很多橫七豎八的竹箭和石塊,可想而知之前觸動了機關的人是有多慘烈。
  裡面有兩架乾屍靠著石門倚著,身上插滿了竹箭。跟刺蝟一樣。
  唐欒壓根沒進石室,裡面好像有他們鬼物忌憚之物,難怪他剛才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石室正中央有一截很粗的樹幹,粗到兩人合抱都未必能圈得住,周圍四面八方各放有一個正常的棺樽,頭朝它尾貼石牆。
  它們的擺放好像很有講究,我膽戰心驚地掃了一圈,趕緊低頭找周懷瑾。
  中間的樹幹上面三分之一處有縫隙,已經被人推開一點,我疑惑地皺了下眉頭,忍著好奇沒夠過去看。這棵樹難道是被人砍了做棺木的?
  就在我疑惑之際,唐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那是獨木棺。砍下整棵樹,將樹幹中心鑿空做成的。但凡享有獨木棺待遇的人,絕對不簡單。你要是沒看到周懷瑾就盡快出來,你要是折在裡面我可不進去救你。」
  獨木棺?我看了樹幹一眼,樹皮還在,但打磨地極其光滑。也不知道這口獨木棺在這裡放置了多久,竟然到現在還完好無缺。
  獨木棺的側面果然有個人趴在地上,看背影確實是周懷瑾!
  我趕緊把拉住立在地上。費盡力氣把他翻了個身,等看到那張臉我當即嚇得跌坐在地!
  有血有肉沒錯,可他臉上居然是個骷髏!空洞的兩個眼窩特別大,嘴巴詭異地咧著,我甚至能數清楚他的兩排牙齒各有多少顆!
  我的手顫了半天,等覺著蠟燭靠近了看才發現他臉上戴著骷髏面具!
  「小周哥?小周哥?」我喚了他兩聲。一點反應也沒有。我趕緊去扒那個骷髏面具,可我也不住地這面具是怎麼回事,居然跟長在了他臉上似的,我扒了半天都沒能把它給脫下來。
  這面具跟一般的面具不一樣,它是立體的,把周懷瑾的整個臉骨都緊緊地包在了裡面,我剛下想幫忙脫的時候,總感覺會連帶著將他的皮肉一起扯下來。
  我沒辦法試探他的鼻息,只好摸他脖子和手腕,本來是想試探他的脈搏,可唐欒在外面看到後卻陰陽怪氣地叫了:「別當著我的面跟摸他!江慕堯那傻子為了你在涉險呢,你別做對不起他的事!」
  「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唐欒自知失言。哼哼兩聲又不說話了。可我的心卻因為他的話頓時七上八下起來,江慕堯總背著我做危險的事情,既然是為我好。就說出來!他不是傻子是什麼?跟我說了那麼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就涉險去了,他真以為我那麼堅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