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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節

  我們往裡走了不過五十米,再回頭就已經看不到越野車了。林立的山包擋住了我們所有的視線。
  月關下,有的山包--確切地說是石堆,形態怪異,猙獰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惹得惹莫名心慌。有的石堆裡還有風化而成的小洞,風從裡面灌進去會發出淒慘的聲音,有的聽起來特別像女人或者小孩在嗚咽,相當滲人。
  達瓦一直抬頭看星星,畫溟一直盯著山包看,尤其是往大山包上看。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確切的目標,盡量每走過一個山包都仔細觀察一下。其實我壓根不知道鎮魔圖長什麼樣,不過應該是刻在石頭上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身後的陰影中有東西在盯著我們一行人看。
  我偷偷回頭瞄了幾次。並沒發現什麼有可疑,可我總感覺有東西躲在山包後。我對自己的直覺向來很有信心,所以我不安地扯扯李寶扎往我們身後指了指。
  她冷著臉看了我一眼,停下腳步回頭直接回頭看。過了半晌她突然湊到畫溟耳邊說了句話。
  畫溟朝她點點頭,但眼神裡顯然帶著擔憂。
  我不知道他們商量了什麼,反正下一刻畫溟就朝我招手讓繼續往前走了,可等我再側頭看時。李寶扎已經沒了身影。我眉頭一緊,看來她故意躲在別處去,想看看跟在我們身後的是誰了。
  她一個女孩子,膽子真的很大。換我,我肯定做不到。
  前面有個很高的山包,足以擋住我、畫溟和達瓦三個人,走到那處山包後。畫溟立馬將我拉到了能被山包遮住視線的地方,達瓦老爺子也很靈活地緊跟著我們。
  畫溟朝達瓦老爺子做了個手勢,老爺子立馬從我們走過來的那一邊躲好,他緊緊貼在山石上。微微往外伸出小半個腦袋,盯著我們的來時路。
  畫溟則帶著我繞過山包,轉到了側面。
  我心跳得厲害,看來我剛才的直覺沒錯,後面確實有人跟著。
  算算時間,我們進來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我看到了李寶扎,她落後一個山包,也正躲在陰影中。她好像在指我們這個大山包的後面,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跟達瓦老爺子相對的另一面,有一團黑影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不仔細看只會以為那是石頭。
  她見我們已經看到了那個人,轉過山包從另一邊準備跟我們來個圍捕。
  不知道是誰踩了石頭,悶響很快被呼呼的風聲蓋住,但那個黑影卻還是有了察覺。
  畫溟看黑影要跑,越過我急急朝他跑去,我頓了下,觀察著自己該從什麼地方填補空缺。我身上有傷,幫到的忙不大,只能湊數嚇唬對方。所以我只好挑有陰影的地方走,不想讓對方看出我是一個女人。
  然而,達瓦老爺子並沒有出現,我們三個圍攏過去後,那黑影稍作權衡。立馬朝我們前行的那個方向跑了,速度之快壓根不像人!可從他背影看,確實是人,而且是個大男人。
  李寶扎有些生氣,匆匆跑去達瓦躲藏的地方想批評他一通,可我們繞過去之後全都傻眼了。達瓦不見了,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
  才進來就發生這種事情,顯然不是好苗頭。
  我轉到黑影躲藏的地方看了下,石壁上居然有兩個血手印!很新鮮,還有血在往下滲。
  難道剛才跟蹤我們的男人受了傷?
  我納悶地看向畫溟,他顯然也沒料到一進來就會出現這種事,這跟我們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他撇撇嘴。看著李寶扎:「寶寶,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達瓦老爺子是苗姐讓蕭天凡幫我們找的人,應該可信,他肯定不會是自己跑掉的,沒必要。再說了,我們只付了一點定金,他總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我翻了個白眼,畫溟在乎錢。所以對錢格外敏感。可是這並不能說明達瓦也這麼愛錢,或許他帶我們來有別的目的呢?
  頭頂上突然有石頭滑落,我抬頭一看,上面有人!正低頭看我們。
  「是我。」達瓦老爺子突然出了聲。「你們快上來看。」
  我看了畫溟一眼,掏出手機給那兩個血手印拍了照。他們有忌諱我沒有,反正纏著我的鬼物已經很多了,這個血手印是人留的,我不怕他纏我。
  他們聽話地找路往上爬時,我魔障了似的又盯著血手印看了會兒,隱約感覺石頭上的血水中像是突然長出了血管似的,竟然在隱隱跳動。
  「伊伊,快點,別磨蹭!」畫溟看我沒跟上去,趕緊催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下那個血手印,放到鼻子下一聞,腥味特別重。
  後背上的南宗印記突然熱了我一下,我不明白它這是什麼意思,隨手將血跡擦在身上,趕緊跟著畫溟往上爬。
  達瓦老爺子正趴在頂上,手裡一把匕首在石頭上搓啊搓的,極為小心翼翼,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
  ☆、第一百三十四章 江慕堯你發什麼神經
  李寶扎的臉色就跟放在冰箱裡凍了一夜的豬肉,看一眼都覺得遍體生寒。
  畫溟見狀,趕緊笑嘻嘻地問老爺子怎麼不聲不響地爬這上面來了:「剛才您要是在下面幫忙攔著,肯定就能抓住跟蹤我們的那個人。」
  達瓦看看我們,顯得很不解:「我只負責帶路,沒答應過幫你們抓人。我在下面,這個掉下去,我覺得上面有東西。就上來了。」
  他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來,畫溟接過來一看差點給扔掉,是一塊斷裂的骨頭,稍微一用力捏就碎掉了。骨頭周邊沾著不知名的東西,稍微一扒拉就化成粉末飄散在風裡。
  平白有這樣一截骨頭掉在手裡,誰都不會淡定。
  達瓦顯然不想捲進我們跟別人的恩怨之中,也許剛才他是故意放黑影走的,眼不見為淨。
  畫溟無話可說,我拿出匕首幫達瓦去刮石頭。上面有很奇怪的紋理,還有骨頭嵌在石頭裡。因為上面天天都要經歷風吹日曬,所以風化得比較嚴重,只要找對方向小心銼。上面的石頭就會跟薄餅似的起來一大塊。
  達瓦看看我,只讓我小心點。
  畫溟他們兩個想幫忙,被達瓦推開了。
  我們銼開大約一平米大的骨頭,站起來一看,是一種很大的動物頭骨,起碼有四個人頭摞在一起那麼壯觀。這動物有角,跟化石一般嵌在石頭裡,死狀極其壯闊。因為它的骸骨是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態扭曲著的。
  「這是犛牛。」達瓦緩緩站起,默哀了幾分鐘。
  我們都不明白這個犛牛怎麼會死在骨頭裡,難道說這裡很久以前曾經有過火山,犛牛正好被岩漿澆築在裡面嗎?
  可為什麼會是這種詭異的姿勢?這頭犛牛儼然是躺在石頭裡的,就已經被我們扒開的地方看,它的兩隻前蹄妖嬈地抬起,就像一個美女掐著蘭花指在撫摸綢緞一般。最讓我後背發涼的是,這頭犛牛的大腦袋還微微瞥向一邊,像是在害羞。
  耳邊的風水呼呼作響,我突然聽到一個幽幽的女聲從我耳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