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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節

  本來是想做點防備的,可是因為身上有傷,又實在太累,所以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夢到了周懷瑾,他先我一步在鬼樓裡打轉,可他一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了似的跑了。我不明白出了什麼事。趕緊追了過去,可我越追他就越躲。
  我本來是想問問他現在身在何處,傷好了沒有,可他的反應驚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正追著他呢,我突然聽到有嬰兒在啼哭。
  是除了嬰靈之外的其他嬰兒,而且還不止一個,此起彼伏地響在耳邊,我一頭疼突然就醒了。
  可我使勁地想睜開眼來,四肢卻不聽使喚。有個濕噠噠的東西在舔我左臉頰的傷疤,我睡覺的時候明明也戴著口罩,怎麼口罩沒了?
  有東西爬到了床上,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四肢附近的被子被壓得塌陷下去。
  房間裡除了洋洋舔舐我傷口的吧嗒聲。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可突然間有東西壓到了我身上,這東西像八爪魚似的,一下子壓了我身上多處地方,胸口被壓得最厲害。我甚至覺得呼吸開始困難。
  這種感覺很驚恐,我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都便粗重了。
  我想提醒洋洋把壓在我身上的鬼物趕走,可我半點也動彈不得,小傢伙壓根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漸漸地,壓在我身上各處的重物全都聚到了胸口,江慕堯的血痣已經被消耗過,現在好像沒多大用處,心口只起了一絲冰寒就沒下文了。
  我幾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腦子因為缺氧連思考都變得很艱難。
  不過有一點我算是認清了,吳姐她們肯定是故意把我安排在這個房間裡的!這幢別墅裡肯定不是到處都鬧鬼,估計只有這間房鬧鬼!
  沒想到,我還真的被畫溟這傢伙給賣了。讓我住這裡招鬼?
  我氣得想罵人,後背上一熱,腦子裡又竄出一串奇怪的字符,可是我嘴巴張不開。即將窒息的那種絕望逼得我身上直冒汗,全身都因此開始顫抖,左臉頰的傷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繃開了,血腥氣剛竄進我鼻子,我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
  黑暗中我看到有一團黑乎乎的類似大肉團的東西趴在我心口,我張嘴就呢喃出一串咒語,那黑乎乎的肉團張開很多嘴巴,發出很多淒厲的慘叫。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聽到著聲音,我所有的雞皮疙瘩都被喊出來了。
  等我開燈看的時候,那團東西已經消失。
  我口乾舌燥,想喝水,可還摸到玻璃杯,它就突然自己滑到床頭櫃邊緣,「咚」地一聲摔到了毛毯上,冷開水撒了一地。
  我頭皮一麻,趕緊找乾毛巾把水擦了下。
  端著空杯子出去找水喝時,還沒來得及開走廊燈,不遠處的盆栽突然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被推倒了,咕嚕嚕地滾到我腳邊。
  ☆、第一百三十章 吳姐的肉湯
  我腳下一頓,趕緊回房拿我背包。
  不過我剛走到門前,房門就被一股罡風吹得猛然撞上,我前額直接被撞得發麻。
  我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沒有別的聲音響起,畫溟他們都睡死了嗎?這麼吵都不醒?
  我忍著各種不快,趕緊進去拿東西,包裡的軟筋還沒來得及做成武器。我只能隨手拿一根防身。可等我回頭再想出門的時候,房門又被風吹上了,「彭」地一聲很響,震得我整個人都跟著打了個顫。
  說實話,經歷過這麼多事情我對一般的鬼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可我的心臟承受力畢竟有限,這麼一驚一乍真的讓人受不了。
  這時候,房門外像是有人把鑰匙插上了,「啪嗒」一聲響,鎖了?
  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去開門,可轉了幾下門把手後,我發現一個十分嚴峻的事實:門打不開了!
  「喂!誰在外面!放我出去!」我哪裡還顧會不會得罪畫溟的金主,扯著嗓子就大叫。
  畫溟你個慫貨。不帶這麼出賣朋友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這樣把我關在鬧鬼的房間裡是個什麼意思!
  我氣得直喘粗氣,現在真恨不得抓住畫溟就扇他幾個耳光!
  我靠在門背上喘了大概一分鐘,身邊的人不是都像江慕堯或者周懷瑾那樣,把我護在手心看不得我受傷受委屈,現在他們都不在,我只能靠自己了。
  江慕堯,你要快點康復,我保證不再跟你冷戰,也會試著不去在意以前的事情。
  「畫溟你聽好!這裡面的東西毀了別找我賠!」外面靜得跟墳墓一樣,我不管他在不在,吼了這麼一嗓子心裡才痛快。
  臉上的傷口絲絲抽疼著,流血的地方還在隱隱往外冒血。
  我叫了一聲洋洋,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居然窩在床上睡得正香,我連叫兩遍他才喵嗚一聲竄到我腳邊來。
  房裡的燈猛地閃了兩下,不亮了。
  洗手間裡突然傳來滴水聲,就像水龍頭沒關好。每隔兩秒響一下,慢得叫人鬧心。
  我深吸一口氣,把洋洋撈到懷裡抱好,衝著眼前的黑暗輕輕叫了一聲:「出來吧!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不是別墅的主人。你有什麼怨氣別衝我撒,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相信大部分鬼應該都是講道理的,我這個局外人從中調和應該行得通。
  可我忘了,剛才一醒過來我就用陽煞火把那團黑乎乎的肉團似的鬼物燒乾淨了,我現在與他們而言,應該是敵人。
  我沒進洗手間。那裡面顯然有鬼物,我才不會傻到自投羅網。
  藉著手電筒的光,我打開旁邊的櫃子抽屜看了看,裡面的衣服看質地都是名牌。男裝女裝都有,顯然是戴女士夫婦的主臥。
  我暗罵一聲,根本顧不得現在這個行為是不是合適,能翻的櫃子抽屜都打開看看。我想知道看看有沒有關於戴女士的資料,好歹讓我知道別墅裡的鬼物是什麼東西。
  我看到了戴女士的護照,好奇心驅使下翻開看了下,她叫戴倩,證件照都美得不像話。不過我隨即看到一張便簽紙,是男人的筆跡,估計是她老公寫的。我沒興趣偷窺內容,不過開頭的暱稱卻讓我心裡咯登了下,他叫她筱曼。
  戴倩。戴筱曼……可能是戴倩改了名,不過戴筱曼這個名字聽起來特別耳熟,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我並沒有搜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洗手間裡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有水漫出來了,還有東西在一下下地敲著浴缸,越敲越重。
  我小心翼翼地貼著床沿往落地窗靠近,外面有路燈。拉開窗簾我才能借光看看房裡有什麼鬼物。畢竟手電光是單向朝前的,看得十分有限。
  可我剛走兩步,床下突然有東西伸了出來!我壓根沒注意到,就因為腳腕被拖住猛地往前趴去。要不是洋洋機靈,我肯定要把他壓成肉泥。
  他喵喵叫著就往床底下鑽,與此同時,我整個人也急急地被往裡面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