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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我直視著女警察,說:「唐兵堯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信你們調出東方路一帶的監控視頻看,在唐兵堯遇害的那晚上,我是不是在東方路一帶出現過?」
  女警察冷笑:「廢話,這麼白癡的破案手法我們警察要你提醒嗎?我們早看過那一代的監控視屏了,並沒有看到你,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拘留你72個小時?說吧,現在還有機會,是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我心裡奇怪,我明明在東方路出現過,為什麼監控視頻中沒有看到我?
  我沉默,現在任何的解釋都是沒用的。
  見此,女警察對著身後的警察冷冷說一聲:「將她帶走,移交給重刑組的人,看她嘴皮子有多硬。」
  「是,組長。」於是我被移交給了重刑組的人。
  重刑組的人個個威嚴十足,直接是組長對我進行審訊。
  重刑組的人都沒有穿制服,清一色的西裝,組長相貌堂堂,生得很俊,梳理著兩片瓦,頭髮上了發蠟,打理得一絲不亂,一看就是極為嚴謹和心思縝密的人。
  他身材不胖不瘦,正好勻稱,是那種屬於標準形的身材,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冷酷的魅力。
  我聽到他手下的的人叫他陳組長。
  陳組長坐在我面前,首先比並有進入審訊話題,而是和我無關緊要的彈著。
  他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說:「劉小姐,你今年才20歲,正是青春如花的年紀,說實在的,我挺羨慕你的,年輕就是資本。」
  「陳組長,你也挺年輕的。」我說,我知道他是在給我進行心理戰術,但是我沒有謀害唐兵堯,因此根本不用心虛什麼。
  「人啊,其實在什麼崗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做糊塗事,不然懲罰來臨的一天他一定會後悔的。你現在還很年輕,有時候因為意志不堅定犯了錯,這可以理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就行。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用我的權利最大程度的保你。」
  陳組長已經開始對我威逼利誘了。
  要是我真謀害過唐兵堯,此刻聽到他的話,估計真會考慮下他的話,但是我真的問心無愧,於是不管他的心理戰術有多麼的厲害,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隨後的時間裡,陳組長一直對我進行心裡戰術,我不得不承認,他心裡戰術學得的確十分好,但可惜了,用錯人了!
  最後他看著我問:「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
  我平靜的看著他說,「沒有,陳警官,給你一個建議,你要是有這麼多的閒工夫和我磨嘴皮子,你可以去調查下,到底是誰還是了唐兵堯的。」
  陳組長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呵呵笑了一聲:「劉秀蘭,看來你不是一般的固執,行,既然你不領情,利用我給你的退路,那你就好好呆著想想吧。」說完後,陳組長走出去。
  這裡不愧是重刑組的審訊室,陳組長剛剛走出去,所有的光源都被切斷了。一時間,審訊中變得黑漆漆的。
  原本我以為人生活在黑暗中沒有什麼可怕的,可以天天睡覺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後,我發現自己的想法很天真。
  人其實最怕的極是黑暗和寂寞!
  被關在漆黑的審訊室中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甚至我都完全忘記了自己進來這裡有多長時間了。
  對黑暗的難以容忍和黑暗帶來的寂寞簡直能讓我發瘋!
  「吱吱吱吱!」
  而且,更加恐怖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忽然有噪音傳來。
  我已經夠心煩意亂了,再聽到這些噪音,簡直想自殺!
  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了,我使勁對外面喊到:「停,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
  「吱呀!」
  幾乎在我這句話剛剛說出來的時候,重刑組的大門就打開,陳組長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名男警察,都很有型,顯得帥氣而冷酷。
  「說吧,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陳組長在我面前坐下。
  「陳組長,你要相信我,唐兵堯真不是謀害的,因此不存在有人在背後指使我。」我看著陳組長眼睛,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相信陳組長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他肯定會幫助我的。
  豈知他直接失去和我交談的興趣,直接走出去審訊室了。
  走到了外面,他冷冷的聲音才傳進來:「你們倆負責執行第二套方案。」
  「是,組長。」兩名警察回應一聲。
  起初的時候,我不知道他們第二套方案是什麼,但是到了後來我知道了,第二套方案竟然是一直不讓我睡覺。
  這樣的狀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我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奔潰。
  經過這幾天的審訊,我知道警察已經鐵定認為唐兵堯是我殺的,一切的辯護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於是我妥協了。
  和其中一名警察說:「來痛快一點的吧,有本事將我移交法院,唐兵堯是我謀害的。」
  「哼,終於肯招了,我們組長就說你一定會招的。」對於我的話,這兩名警察一點也不意外,好想知道我會說的一樣。
  「你去報告組長,劉秀蘭已經招供了。」高的那名警察看向矮的那名警察,說道。
  矮的那名警察點頭,小跑著走出審訊室。
  不一會兒後,陳組長重新走進審訊室,他臉上掛著冷酷之色,看向我說:「說吧。」
  我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早已經認定唐兵堯是我謀害的了。」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陳組長又問。
  我說:「沒人指使。」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陳組長又問我。
  我說:「我恨他,這個理由足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