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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節

  我當時只是納悶,九家人明明很厲害,為什麼眼前這幾個人卻如此不堪一擊。
  我一把扯起九杲的手臂,冷冷地看向盜爺。看向九杲的爸爸:「讓九淵來找我,天黑之前看不到他,我會把九杲的屍體送回來,高興的話可以留個全屍。」
  「你、你……你個妖女,放開他,你抓我,抓我做人質……」九杲爸爸瘋子一樣朝我撲過來,我抬腳就是一踢,他突然沒能躲過。
  當時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弱,後來小白狐告訴我。不是他們弱,是我的速度太快,快到他們根本無從抵抗。
  出了那道門我才知道其他人在外面布了陣,他們想困我,可我是人,他們憑什麼以為他們的陣法對我有用呢?
  九杲悲哀地看著我,似乎壓根就沒有一絲害怕。
  他真的以為我不會傷他?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力將他往前面那扇門上扔去。
  那裡就是新房,昨晚那對狗男女入洞房的地方,呵呵。
  我拖住九杲的手腕就拉著他進了新房。看到滿眼的大紅色,我只覺得可笑,找來打灰機直接一把火燒了。
  可原本放著豎棺的地方,卻空了。
  我順利地出了九家,他們的陣法跟我預期的一樣沒能困住我。離開前我又抓了一個女人,萬一他們不把我的話當話,我會先送一具屍體回來。
  九淵,你若是害怕,若是沒擔當,儘管躲著。
  ☆、第九十五章 你真的要跟我作對?
  我沒地方可去,想回半廟村又覺得太遠。
  說不定九淵就在半廟村等著我,一想到他滿頭的白髮為胡慧娟束起,我就恨不得廢了他。
  小白狐建議我先回去找司命,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拒絕了:「我總覺得自己不是千墨,我為什麼要去找他呢?他已經傷害過我,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小白狐不安分地爬到我肩頭。著急地舔我的臉:「怎麼會扯平了呢?你忘了當年他四處奔波救你性命了嗎?你走之後他在風雪裡一動不動等成了雪人,我每次去看,他都保持著那個姿勢等你回去呢,他知道你出了事……你知道他現在為什麼身體這麼差嗎?」
  我眉頭一緊:「為什麼,不是被陽間的濁氣侵蝕了嗎?司命到底是什麼,不是鬼嗎?」
  小白狐收了舌頭,歪著腦袋瓜看我:「千墨,你怎麼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啊?司命是人呀,他是陰陽師。你當年跟夜行煞同歸於盡時,司命拚命趕去想救你,可你已經被廟裡的弒魂陣壓住了,魂魄也已經四分五散。司命拼盡全力護住了你的心脈才把你保下來,可還是沒能把你從弒魂陣下救出來。」
  小白狐說,司命說我殺孽太多,被弒魂陣鎮壓應該是命裡該有的劫數。
  但他算出我遲早會出來的,所以才會等了這麼多年,而他的身體也是在那時候護住千墨的心脈時變差的,因為他當時幾乎是傾盡全力在救千墨,讓他把命搭進去他也願意的那種。根基已經傷了,所以這麼多年也愣是沒有恢復過來。
  這麼說,我確實很對不起司命,可為什麼我總感覺跟司命之間隔著一堵厚厚的玻璃牆?再感動也覺得是看別人的故事,我沒辦法身臨其境。
  而且,為什麼對於小白狐說的事情,有些我根本就想不起來?
  我暫時不想給司命任何希望,我現在不想跟任何男人親暱。
  我找了一片樹林,在九杲二人周圍撒了一圈我的血,又布了陣困住他們,然後便癡癡地依在樹幹上發呆。
  此刻,我才覺得身上累得好像壓根不是自己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我顫著手摸上自己肚子,眼淚突然就啪嗒啪嗒地砸了下來。
  小白狐心疼地舔著我的眼淚,聲音跟著哽咽起來:「青竹你別哭,之前是我投胎到你肚子裡的,你看到我就跟看到兒子一樣了,別哭了。」
  我無力地扯了個笑:「你不顧自己的修行做這種傻事做什麼?被嬰靈纏身又如何?我還能應付不來嗎?」
  小白狐垂下腦袋。委屈地嘟囔著:「我怕你又變成以前那個樣子,我得第八根尾巴的時候突然卜算到你這一世的孩子也會出事,所以一早就做了這個決定。當年你救過我,我總得報恩。」
  「你要修行,不適合跟著我,早日回去吧。」他在山林中修成九尾就能得人身,之前為了報恩愣是投胎進我的肚子裡折損了一條尾巴,這樣下去不知道還得經過多少年才能達成目的。
  小白狐發出嗷嗷的嗚咽。閉上嘴巴沒再吭聲。
  九杲將我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無比震驚地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開口時聲音一直在顫:「小祖母,你的孩子沒了?」
  我回頭看去,他的臉色發白,似乎極其痛苦。
  我不由得冷笑,裝什麼裝,我的死活在你們眼裡算什麼呢?九家人應該都巴不得我早點死吧?也免得壞了你們九家的氣數。
  「別裝了,天一黑我就殺了你們。你們可以想想怎麼死,」我說著緩緩地從地上撿起一截樹枝,盯著那個女人的臉幽幽地勾起了嘴角,掰斷一小截。「先斷了你們的雙臂,」再掰斷一小截,「再剁掉你們兩條腿,應該還死不了。到時候我再剜了你們的眼珠,隔了你們的鼻子、嘴巴……哈哈哈哈哈……」
  那個女人嚇得臉色發白,似乎快要尿褲子了。
  九家的人,也就這點出息?
  我把樹枝朝她甩去,九杲本來想阻攔的,但是動作沒我快,沒擋住我扔的那截樹枝。
  女人悶哼一聲,然後難以置信地摀住了脖子。
  對。樹枝插進了她的脖子,鮮血像噴泉一樣湧了出來,灑了一地。
  九杲驚呆了,慌慌忙忙地想救她。但還是晚了。他似乎很絕望,崩潰地朝我看過來:「小祖母,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九家也有九家的苦衷,你不能這麼屠殺九家人啊?」
  「你們的苦衷就是拆開我跟九淵是嗎?還是估計誆騙我進那間房。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人?再親耳聽到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呵呵,九杲,你們九家的苦衷真的是讓人費解呢,你們苦衷再大再深。還不是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下了手?」
  你們沒辦法逼九淵不糾纏我,就往死裡逼我,你們可真厲害啊。
  九杲臉色煞白,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然後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小祖母,騙你進那間房是我的不對,可是我……盜爺把那個任務交給我,我必須得完成啊。我是真的想找機會然小祖宗先去見您的,可是我找不到機會跟小祖宗說話……」
  「夠了,我不想聽。」給你們機會解釋的時候,你們不解釋,我現在已經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才來解釋是不是太晚了?
  小白狐趴在我肩頭輕輕戰慄,小心翼翼地舔舔我的耳垂,嘰咕著:「青竹,別氣。別再殺人了好嗎?要是冥王派人來捉你怎麼辦,我很怕你又不得善終。」
  我煩躁地閉了嘴,小白狐也算識相,知道我現在壓根不想做回千墨。所以連稱呼都變了。
  我帶九杲過來的時候,九杲一路上都撒了東西做記號,我看到了卻並沒有阻止。而且我在他周邊撒了一圈自己的血,氣味濃郁,絕對很好找。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等了三個多小時才等到姍姍來遲的九淵。
  但是,他前腳剛到,後面九杲爸爸就帶著十幾個人追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