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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節

  他看我皺著臉,半途突然就停了下來,臉色很古怪地看著我:「真不舒服?」
  「嗯。不舒服,你每次都不考慮我的感受。」聽到自己小媳婦似的語氣,我不由得愣住了。
  他翻了個白眼,又繼續了下去,不過腦袋卻伏下來貼到我耳邊說起了悄悄話:「出點聲,別跟死豬一樣。我接下來跟你說的事情你要牢牢記住,不能洩露給第三個人知道。」
  又這樣,每次想叮囑我什麼就用這檔子事當借口,上次在金流鎮如此。
  我感覺自己就是他用來遮人耳目的工具,心裡突然就酸澀了。
  「陽蠱是被人操控的蠱蟲,我剛才看過王嬸的臉色,她身上的蠱蟲應該都被曲訶吸取了,背後那人能不能操控曲訶暫時不得而知,你在他面前必須留個心眼……怎麼不出聲啊,叫兩聲會死嗎?」他有些煩躁地掐了我一把。等我終於痛得出了聲他才停手。
  我氣得眼淚直打轉,張嘴就在他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結果就跟咬到了冰冷的鐵塊似的,差點把我牙齒磕碎。
  我悶悶地配合他出著聲,別提心裡多委屈了。
  他又湊到我耳邊說道:「我懷疑曲訶跟我魂魄與肉身分離的事情有關係,這一點我還在查,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許大嘴巴告訴他,聽到了沒有?」
  他說著狠狠地衝撞了下,我死死咬著牙哼哼了兩聲。
  此時此刻我是恨他的,他已經把我對床笫之事的所有幻想都弄破滅了。這種不知道溫柔為何物的男鬼,除了那張臉好看點,真不知道我還貪戀他什麼。
  難怪他之前對曲訶有所保留,原來他一直在防備著曲訶。
  但看他們關係這麼好,曲訶為什麼要出賣他?
  我突然想起當初從新房床底下搜出來的槐木盒子,裡面有我的生辰八字。也有九淵的。
  九淵的生辰八字一定是熟人洩露出去的,更甚者,或許是熟人巴望著他死?可曲訶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們。我實在想不明白九淵為什麼要懷疑曲訶。
  我壓低聲音把這個疑惑說了出來,九淵淡淡地哼了一聲:「害我不代表要殺我。」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再說下去了,我不知道他跟曲訶之間的恩怨。但他這麼懷疑肯定有他的道理。眼下我只想他快點完事,以後再也不想跟他嘗試這檔子親密事了。
  快完事時,我突然感覺身上一冷。靈魂深處像是在下暴風雪,凍得我狠狠地發起抖來。
  九淵翻身躺到旁邊時,我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心口的氣悶竟然也緩和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嗯?」不到三秒鐘,九淵突然詫異地抬抬手臂,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怎麼回事?我的靈元已經融在你血脈裡了?」
  當初餵我的靈元真是他的?我疑惑地把自己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跟他說了一遍,沒成想他突然嗤笑了一聲:「你還想再來是吧?」
  我被他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氣呼呼地抱住毯子想去拿衣服穿,結果腰上被他一勾,又直接倒在了他懷裡。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本書拿在了手裡,隨便翻了一夜在我面前細細研讀起來:「小時候我在我爹的箱子裡也翻到過一本這樣的書。嘁,原來是這種東西。」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好像他自己多能耐似的。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問他三月映泉那邊有沒有傳消息過來,在柴老六家裡又發現了什麼。
  「幸虧曲訶急著趕了過去,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肯定是他出賣了我。」九淵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柴老六家倒是不大,他離開之前肯定把家裡都收整過一遍。查不出多少線索。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九淵警覺地又把我壓住了,他也沒再廢話。這一次居然真的照著書上的步驟來了。
  我被他惹得腦子一片空白,直直地瞪著他簡直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甚至忍不住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去主動親了一口……
  我嘗到了書裡的樂趣,九淵似乎也嘗到了吸取我精氣的樂趣,一晚上我們倆竟然樂此不疲地照著書裡的方式雙修了好幾回。對,我覺得這種雙方都受益的滾床單應該叫做雙修。
  這夜完事後,我沒再感覺腰酸背疼,反而覺得神清氣爽,似乎被閉合的青龍鎖都被打開了。
  因為弱水鎮是古鎮,所以這裡的房子也都建得古色古香,不及金流鎮的原始,很多地方都多了一絲人工的刻意雕琢的痕跡。但窗子還是很古老的油紙窗,這也是我們昨晚會看到黑影的原因。
  九淵早早地就附回了郭沐霖的身,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捂著肚子想起床吃飯時,一睜眼就看到填填筆挺挺地站在我床頭,嚇了我一跳。
  「填填,你沒事吧?」我想到九淵昨晚說的陽蠱,心頭浮起一絲懷疑。
  那幾個小孩如果是被陽蠱控制,那填填的蠱蟲應該還在體內,九淵的符紙應該沒辦法把蠱蟲殺死吧。
  果不其然,填填的小嘴突然詭異地咧了起來,那眼神絕對不像一個六歲小孩!
  裡面充滿了市儈、狡黠和貪婪,他突然咯咯笑起來,指著我的臉陰惻惻地說道:「你是青竹,青山夫婦在騙人,他們在騙人。」
  他說到這裡,突然開始仰頭大笑,簡直像是發現了天大的寶藏。
  ☆、第五十章 九淵的肉身
  聽見開門聲,填填的眼睛居然開始頻繁地望山翻,等郭沐霖走近,填填天真無邪地笑起來:「姐姐快起床,媽媽說今天給你們做好吃的呢。」
  昨晚王嬸被曲訶嚇暈,郭沐霖一大早便過去告訴王嬸他已經把那隻鬼物收了,所以王嬸感激不盡,非要好好招待我們。
  填填離開的時候。郭沐霖斜眼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等人走遠,他才低聲道:「昨夜的黑影是曲訶,他自己承認的,這隻大猩猩再小心也露出很多破綻。老麥他們三個昨晚沒回,可能出事了。」
  「你剛聽到填填說的話了嗎?」背後控制這幾個小孩的人,認識我爸媽,可那個人為什麼要找我?
  郭沐霖目無表情地點了頭:「聽到了,意料之中的事。過會兒我要去三月映泉看看,你去不去?」
  他倒是很少會徵求我意見,既然我爸媽可能在弱水鎮,我當然去,說不定就在三月映泉那邊。
  「王嬸,鎮上還發生過什麼怪事嗎?我們出去轉的時候也好注意點。」吃飯時,我狀似無意地問了一聲,王嬸一愣,掩不住的疑惑從眼神裡溢了出來。
  她摸著填填的腦袋,語重心長道:「其實,有的事情一早就有幹部打過招呼,不許我們瞎說的。」
  弱水鎮已經開發成了景點,我懂她的顧慮。一旦弱水鎮的邪門事傳播出去,會嚴重影響弱水鎮的旅遊業,到時候住在村裡的人都會受影響。所以賺錢的慾望導致他們很有默契地維護著弱水鎮,但有些事情王嬸已經在昨晚不小心說漏了嘴。
  比如,遊客失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