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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

  說實話,我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仙之類的東西存在,太虛幻。現在大家口中的神仙多半是成了精的陰物,這個世界濁氣太重,連虔心供奉神靈的人都少之又少,根本不可能有真的神靈。
  「嘀嗒~」我剛抬手揉眼睛,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很明顯的水滴聲。
  我以為是房裡的水龍頭沒關緊,趕緊過去看了下,壓根沒有水流出來,可滴水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了。我越是把注意力放在這個聲音上,就越覺得焦躁。
  「曲訶?」花蛇不見了,曲訶也不吭聲。
  我看了郭沐霖一眼,決定下樓找點水喝喝。
  不過奇怪的是,我一出房門,那種連續不斷的滴水聲便消失了。
  心裡直打怵,我深吸了兩口氣,躡手躡腳地準備往樓梯口走去。
  我摸索了半天沒找到燈開關,剛想摸著去廚房找開水,突然聽到旅天井中央有說話聲,聽著有點像英子。
  我心裡一緊,忙悄悄地走近了去偷聽。
  「……你太急了,為什麼這麼快就朝他們動手?」是英子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明顯很煩躁。
  「那個丫頭的眼睛要是沒那麼尖,我也不會著急。」是駝背老婆婆的聲音,粗噶沙啞,很有特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竟然透著幽涼的殺意。
  我一陣後怕,她在飯菜裡下了毒藥?
  藥效也不至於這麼猛吧,郭沐霖剛含進嘴裡就起了反應。這家悅來旅館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謀害我們?
  英子氣了:「現在是關鍵時期,壞了事你負責?既然當初有顧忌,就不敢放他們進來,你們這樣讓師傅很不高興,他明天不想看病了,說是要休息一天。」
  關鍵時期?
  「這……」駝背老婆婆的聲音出現了慌亂,「這不行,他們不是沒出事嗎?我……我保證不再著急,還請張醫生明天繼續看診。」
  心裡掠過一絲疑惑,他們到底得了什麼病,今天過去的時候那麼多人排著隊等看病,眼下英子一說不看診,駝背老婆婆就急成了這樣。
  我腳下一抖,差點沒站穩,手下意識地往旁邊找東西扶,結果卻碰到一堵溫熱的肉牆。
  人?是誰?
  我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往後推開兩步,正好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什麼聲音?」駝背老婆婆的耳朵居然比英子還靈敏,她迅速朝我這邊跑過來,敏捷得不像話。
  抱住我的正是九淵,他也沒吭聲,我只感覺耳邊響起「嗖嗖」的風聲,再抬眼時,已經回到了我們開的那間房。
  他二話不說就把床上的郭沐霖推到了最裡面,猴急地扒開我的衣服就開始了一連串的親吻。
  我急得去推他,他卻緊緊咬住我的嘴唇命令道:「叫出來。」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一串腳步聲急急地往樓上跑來。是駝背老婆婆,看來她懷疑剛才是我在偷聽,想過來驗證一下。
  「啊~」九淵直接硬來,我疼得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已經走到門邊的身影驀地就頓住了。我只好故意開始喘粗氣,一遍遍地將自己喉嚨口的吟哦放大。
  就在這時,一個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跟著上了樓,我聽到一個如清風般悅耳的男聲輕輕道:「都說了剛才是我,你跑上來打擾他們幹什麼?」
  ☆、第二十五章 陌上人如玉
  我聽得愣了神,九淵不滿地激烈衝撞了兩下,我立馬敷衍地出聲配合。
  駝背老婆婆沒了聲響,我透過窗戶紙看出去時,她本來就彎的腰儼然更彎了,似乎在朝男人鞠躬。
  男人緩緩握拳虛掩住嘴巴,壓抑地咳了一聲後轉身下了樓。
  他好聽的聲音直至此刻還在我耳邊縈繞,心裡莫名有只小爪子在撓,癢癢的,以至於我特別想衝出去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九淵還在默默地耕耘,但明顯對我的出神很有意見。他如今猜不透我的心思,只能陰著臉把慾望在我身上盡情發洩。
  我不滿意地推了他一把,想讓他快點完事,這才用餘光瞥到郭沐霖還在床裡面躺著!
  我臊出一身的虛汗,硬著頭皮開始劇烈掙扎:「快停下。」
  九淵直接冷冷地親了下來,滿頭的銀絲像瀑布一樣落在我的頭臉上,鼻間灌入一股淡淡的異香。背上生死印的位置突然一痛,我忍不住弓身抱緊了他的脖子。
  他卻在這時,用力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發狠地吮吸著……
  半夜被餓醒時,郭沐霖和九淵都不在,曲訶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見心上人了,一直沒再出現。
  我又聽到了滴水聲,擾得我特別煩躁,深吸了兩口氣後才把那股情緒壓住。我拽著樹枝往洗手間走去,這次我很清楚地聽到,水滴聲是從抽水馬桶裡傳來的。
  馬桶蓋合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在伸手能夠到的地方停住,用力一掀,什麼異樣也沒看到。
  我舒了一口氣,在心裡默念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來壯膽。這是道教的九字真言,被我媽記錄在了扶乩錄裡。
  我剛想回頭查看時,驀地發現我肩膀上搭著一隻手,上面黏著腐爛的皮肉,露出森森指骨。
  外面突然霹了個閃電,與此同時,悶雷直接在我頭頂的位置炸開。
  饒是我現在比之前鎮定不少,可還是被這突然起來的驚嚇唬住了。
  心跳驟然加速,腳下突然跟踩著棉花似的發軟。
  我艱難地抬起手裡那根樹枝想往身後拍,可胳膊卻始終只能抬到一半。我急得額頭直冒冷汗,死死咬著牙往後轉過身去,然而那只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鬼物卻隨著轉了過去。
  身子莫名灼熱,好像有火在五臟六腑裡燒,刺骨的寒意緊貼著我的後背而來,右肩突然一沉,我用餘光瞥到一個頂著長頭髮的腦袋擱在了上面。
  我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樹枝換到左手,剛咬著牙想用力拍上去,被頭髮遮住的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刺耳的聲音,帶著被人掐住脖子後拼盡最後一口氣呼出來的淒厲:「救命,救命!」
  這只女鬼想讓我救她?
  「嘀嗒~」一聲更清脆的滴水聲就在這時竄入我耳中,我急忙環顧一周,不管我怎麼轉頭,女鬼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趴在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