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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節

「……」
「……」
就在我摸林天腰間的時候,我傻了,他腰間哪裡有什麼手槍,但……誰能告訴我,我從他褲子裡面抽出來的一疊杜蕾斯,是什麼情況……
「媽的,你能不能別這麼粗魯,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命運締造者,你特娘的還來摸,還真當老子不會一槍蹦了你?」林天見自己腰間掛著兩條杜蕾斯,當機暴怒的猛拍我後腦勺,老臉通紅的訓斥道。
別說他了,我的臉色也瞬間通紅了起來,這老不死的……來這裡帶著杜蕾斯是幾百個意思?
林天說完這句話,當即臉色一變,那原本翠綠色的屏幕瞬間就變成了紅色,屏幕裡面的紅色線條也變換成了FounderOver的字樣。
我眉目微皺,重複的說道:「FounderOver……締造者,結束?是指這個遊戲結束了麼?」
林天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走到了這屏幕的面前,雙手攤開,深吸一口氣說道:「以你的角度帶入,這場遊戲你是贏家,而李天笑已經死了,締造者已死,寫下這組數字的人……應該是旁觀者,不……可以說,他是最後的締造者……」
我微微一愣,這怎麼可能。最後的締造者?締造者從始至終,不都只有一個麼?又冒出一個締造者是什麼情況?難道,這締造者是個組織?
想到這裡,我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可能,締造者如果是個組織的話。那麼我們今天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個實驗室,旁觀者……是誰,誰在旁觀?
「嘟……嘟嘟嘟……」
就在我們站在屏幕面前苦思冥想之際,這實驗室周圍瞬間響起了一陣又一陣警報聲,隨之而來的,是那屏幕之上滾動的紅色字體。
「等待下一個輪迴。我在罪惡的邊緣等待著你,你與死亡同在……」
我和林天眉目緊促,這死亡二字更是馬上映入了我的眼簾,此時此刻,林天只能一把將我拽走,更顧不得摧毀這個實驗室了,因為我們剛剛聽到的警報聲是一陣一陣的迴響,迴響的方式也有些特別,一陣長,一陣短,然後又是一陣拉升的巨響,這是自毀系統的警報聲,麻痺,這種情況以往也就只能在林天口中聽聽而已,沒想到,卻被我遇上了。
我和林天並駕齊驅,拔腿快速的就從這階梯之上跑了過去。
「喲呵,這腳程快趕上我了,怎麼樣,報了仇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得勁?」林天一邊跑著,一邊朝我大氣不喘一下的說道。
我瞥了他一眼,額頭上的汗水瞬間掉落,我這會兒哪有功夫搭理他,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動著。
「轟……」的一聲巨響從我們身後發出。我咬著牙,也不管身上的劇痛,直接和林天快速跑出了這東郊別墅的大門之外。
「砰……」
我和林天汗流浹背的推開了大門,這剛推開大門就看到了李銘雨正帶著刑偵大隊朝我們這邊走來,我瞪大了眼睛,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後撲倒。
「轟……砰……轟隆……」
炸彈的衝擊波瞬間讓我們身後的東郊別墅塌陷了下去,電光火石之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的背影我很熟悉,在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她正從東郊別墅左側的叢林之中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但之後刑偵大隊在整理現場的時候也的確在那草叢裡面發現了一隻紅色的瑪瑙掛飾。
這個女人是誰?是林天口中所說的旁觀者麼?
「怎麼樣,沒事吧?救護車已經送李鵬飛他們去醫院了,你等一等,讓顧北先看看你的傷勢,如果不嚴重的話,等救護車來再送你去醫院。」李銘雨從那草叢之上站起,一把將我的身子翻了過來。
「你說有沒有事,沒看到我胸口就跟來月經一樣都止不住了麼?還好這東郊別墅用的都是防彈玻璃,要不然這一次我屁股肯定又會受到成噸的傷害……唉,林天呢?」我左手輕捂著自己的傷口,右手則是一把抓住了李銘雨的手掌,踉蹌起身的說道。
他朝右側挑了挑眉。小聲的說道:「剛剛就已經這樣了,這老爺子的腦子是不是被剛剛的衝擊波給震碎了?還是他本來腦子就不好?居然抱著一堆杜蕾斯在那邊哭……我去,葉澤,他還有這個癖好?」
我順著李銘雨的目光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林天此時正跪在我右側的雜草叢之上,左手應該被剛剛的衝擊波撞碎了,一直都在往外冒著血,雙眼更是緊緊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杜蕾斯,口中還喃喃自語的說著什麼。
我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隨後在李銘雨的攙扶之下直接就走到了林天的面前緩緩地蹲下了身子,輕聲問道:「喂,你也是夠了吧,進來救我就救我,帶著杜蕾斯是幾個意思?帶了也就算了,現在我們死裡逃生,你不應該關心一下你最疼愛的徒弟麼?對著一堆杜蕾斯,你哭個毛線哭啊……」

第359章 說話大喘氣的後果
他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可能是因為手臂失血過多的原因,我問他話,他也沒有回答,只是雙手捧著那兩條杜蕾斯喃喃自語著什麼,我想,這可能會跟紅姐有關。
望著身後那棟倒塌的別墅,我心中更升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找不到命運締造者,會覺得他就像是死神一樣,只能等著他來找我,而我,只有死亡之前的那零點零一秒才能見得到他。
可現在。我親手解決了他,心裡難免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這種失落的情緒讓我有些慌張,因為我不知道解決了心中的仇恨之後,還有什麼,能夠支撐著我活下去。
我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見他沒有搭理我。我也不在說話,紅姐臨死之前叫過林天,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止上下級那麼簡單的。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捂著生疼的胸口就從他身後走到了一輛才停下來的麵包車前。
顧北和姜琳此時正從麵包車上下來,姜琳的情緒有些高亢,一下車就問我是不是見到了她的老師,我點了點頭,將我進門之後看到的一切場景都告訴了她,之後,她更是發了瘋似的跟著那些刑偵大隊的人在東郊別墅的廢墟裡面尋找著蔡明瑞的屍體,即使我們都知道,以那種爆炸程度,蔡明瑞和李天笑以及沒能逃出來的那些人,都很可能已經粉身碎骨了,別說屍體,能找到一個骨頭渣子也已經算幸運的了。
「傷口撕裂嚴重,相當於又在你原先的傷口之上又新加了一道比原本還要嚴重的傷口,我現在幫你簡單的包紮一下,具體用藥細節,還是要等到去了醫院才能上藥。可能會有些疼,但你忍著點。」顧北在下車之後就一直在檢查我胸口已經開始滾膿的傷口,從她緊縮的眉頭來看,我還能清新的坐在位置上給她查看傷口,就是一個奇跡。
半個小時之後,救護車姍姍趕來,因為顧北要和姜琳一起勘查現場,所以她沒有辦法陪著我去醫院,李銘雨更急是如此,畢竟這個時間點,能夠來到這裡的人,幾乎都是過來工作的。
「張俊龍,送你們隊長去醫院,給老子看好了,你們這個隊長可是長了九條腿,他要是跑了,你也別回來了……」李銘雨直接就將正在和刑偵大隊隊員勘查現場的張俊龍一把就給拉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將他塞到了救護車之內說道。
我白了李銘雨一眼,當即沒好氣的說道:「啥玩意兒我就九條腿了?我又不是蜈蚣,充其量……我特麼也就三條腿啊……」
聽了我說的話,不光是李銘雨,還有張俊龍和旁邊的救護人員瞬間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三條腿,還能開玩笑就是沒事了?你們部門的人現在全部都在醫院裡面,你先過去,等這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就來找你。」李銘雨笑著說完,雙手使勁的就將面前的救護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來到醫院之後,我下車第一個見到的就是裴婧瑤,在她身後還站著擼一發,這擼一發啊,還跟以前一樣,見到我沒啥正經的,抱了抱我。順手就把一張毛片塞到了我的褲腰帶處夾緊,而後他又在我耳邊小聲呢喃道:「大難不死,你特麼必有後福啊,澤哥,我建議你去買個彩票,真的,不管中沒中,每次死裡逃生拿來看看。」
我悶咳了兩聲,伸手就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然後又將他重新攬入了懷中,即使此時我的胸口劇痛無比,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又看到他們……真的好……
裴婧瑤此時也笑著走到了我們兩人的面前,張開雙手將我們兩個人都抱在了懷中,就這樣,我們部門裡面的三個元老,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面,我們從陌生人到同事,又從同事到了生死與共的兄弟,說實話,就連原本懼怕跟他們有感情牽扯的我都融入了其中,此時此刻,我好像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友情。
「媽的,老子還以為你真的掛了,打不死的小強,你他媽才是打不死的小強……還有,瑤瑤,你是怎麼才能說出和我分手的這種話的,怎麼才能當著外人的面子,撇開我的手,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唔……」
我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雙唇被什麼濕潤的東西包裹在了裡面,這個時候,我感覺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他們在,所有人都沒事……
突然,我腦間一沉,腦袋就跟不是我自己的一樣。看什麼都有重疊,而且很模糊,這一刻,我知道……我特麼又要暈了。
不過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以往我暈厥大多都是過了幾天才醒來的,而這一次,等他們兩人將我送到急診室之後我就醒了,不過意識還是有點模模糊糊,大概是因為我忍了太久的關係吧,我聽到了周語格和旁邊幾名急診護士的聲音。
護士說太晚了,麻醉師已經回家休息了,而且醫院裡面的麻藥現在很精確,周語格竟然說沒有關係,反正我都暈厥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麼劇烈的反應,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天知道我有多想睜開眼睛跳起來指著他罵娘,但此時此刻,我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半,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