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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節

很遺憾,姚金花說她第一次接觸這個男人是在她家,當時她在房間裡面,這個男人則是隔著門板與她通話,開始姚金華很害怕。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可後來這個男人竟然直接說出了他的心結,並且告訴她可以幫助她解開這個心結,接著,他總是趁著孩子去上學。衛興業去上班來找姚金花,給她灌輸一些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女兒並不是衛興業的會怎麼樣的話,從而確定了姚金花內心的恐懼,所以,葉澤,我覺得這件事不是偶然。李銘雨聽了我的話後,認真的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他的風格,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最起碼在控制人心這方面他很拿手,但??是他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只因為要和我比賽?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掛他開的也太明顯了吧?
其實你也清楚,一個普通警察又怎麼會在一年裡面遇到這麼多的案子,你還以為你真的是柯南麼,如果不是他,我想你現在都應該不是警察了吧?李銘雨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道。
我眉目微皺,連忙問他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他連連搖頭,輕蔑的說道:葉澤,你自己想想,你為什麼會去報考警察學校,是因為你想做警察,還是因為你心中有仇恨?如果我們假設殺死葉茹的那個兇手真的是心理學上面的高手,那麼他殺死你姐姐的目的,會不會也是為了引起你心中的仇恨?
「怎麼可能……我不認識他。他怎麼會……」
「別說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沒有不可能,所以你仔細想想,這麼久以來,又什麼陌生人接觸過你。甚至於跟你對過話,按照你十三年之前的口供,那個男人應該在二十五歲之間,哦不,是十四年之前。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現在是在四十歲到四十五歲之間,你仔細想想,在這十四年之間接觸過你的人,有沒有這個年齡層的?」李銘雨繼續問道。
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好,我這就給你理一理,我認識的年紀相符的男人,林天,他是我的授業恩師,雖然給我的訓練方法比較暴力了一些,但他的確也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比如說怎麼在殘酷的環境之中生存下來,怎麼用複雜的邏輯思維去思考問題,怎麼用罪犯的心裡去懲戒罪犯。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我也曾經懷疑過他,但因為我父親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除了林天,就連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所以,我相信他。鍾蠡,說起來,這個男人和林天一樣,都和我父母有關,他看似在阻止我調查這個案子,也是這個案子的重大嫌疑人,但你難道沒有發現麼,自從我進入這刑偵大隊以來,他處處維護我,處處提拔我,生怕我受到一絲傷害,從他的眼神裡面,我看到了他對我母親的愧疚,看到了他對我父親的愧疚,我選擇相信他,還有一個,李鵬飛的父親,他和我父親想叫甚好,甚至在我父親進入監獄之後,也一直讓李鵬飛跟我在一起玩,他跟我聯繫不多,也跟我不熟悉,只是因為我的父親,就對我格外照顧,其中,林天63歲,鍾蠡60歲,李鵬飛的父親四十九歲,看似李鵬飛的父親嫌疑比較大一些,但他跟我不熟,也並不瞭解我,所以這幾個人都不可能牽制我。」

第275章 蛇王呂一哲
我和李銘雨在咖啡店裡面坐了整整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裡面,李鵬飛看了我十五次,雖說是有意無意的,但是他給我的感覺還是有些在意我,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那沒辦法了,只能慢慢來,這幾天我會挨個走訪我們曾經破獲過的殺人兇手,希望對我們有些幫助,對了,你那個案子怎麼樣了?」李銘雨聳肩問道。
我有意識的看了一眼李鵬飛。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還能怎麼樣,我火燒案發現場的事情被郭勇佳第一時間桶到了鍾蠡這裡,鍾蠡時限破案,這一次的案子還是有關於毒蛇的,媽的,天知道我是有多麼恐懼這玩意兒。」
其實在鍾蠡給我看這些照片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把這件事情告訴鍾蠡的一定就是郭勇佳,因為拍攝的角度,除了小李,就是郭勇佳,在第二張照片上面,我看到了小李的格子襯衫,他當時就蹲在拍攝者的旁邊。按照那個角度,他是不可能會有那麼長的手臂來拍攝的。
聽到這裡,李銘雨皺眉問道:」郭勇佳?這小子想幹嘛?狗日的,丫不是你隊長麼?平時你們的關係我看著也不錯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就將那張調令的事情告訴我李銘雨,一刻鐘之後,李銘雨氣憤的拍著桌子,粗聲把郭勇佳全家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過來。
其實這件事情特別簡單,原本郭勇佳因為裴婧瑤的事情就已經看我不爽,然後他想要調到刑偵大隊去,他就只能討好鍾蠡,用什麼來討好鍾蠡呢?只能先黑有資格進入刑偵大隊的我。然後他頂替我的名額,直接進入刑偵大隊,畢竟能夠進入刑偵大隊的名額是有限制的,而且我連連拒絕鍾蠡,鍾蠡還把這個名額給我保留著,是人都會嫉妒的吧?所以說。擁有一顆嫉妒的心,就等於擁有了一把無形的尖刀,想要刺穿誰的心臟,就刺穿誰的心臟。
「有些東西,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李銘雨,我倒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關於這個案子,鍾蠡跟我說的很明確,不讓你們刑偵大隊的插手幫我,但……「我說話的時候面露難色,說實話,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李銘雨是鍾蠡的人,但這個案子還非得他來幫我不可。
李銘雨聽罷,馬上點頭問我什麼事,我想了幾秒鐘,隨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想你用刑偵大隊大隊長的名義去請一個捕蛇人過來,然後跟著再去一次案發現場,你放心,要是出了事,你就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不會連累你的。」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是有點兒過分了,案發現場是我破壞的,現在那兩名刑警的焦屍還跟太平間杵著呢,聽說那兩名刑警的家人知道是我主張燒燬兩具屍體的,現在正哭著喊著的在太平間要求我殺人償命呢。
可李銘雨卻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告訴我有關於那兩名刑警的家屬我不用擔心,他會搞定。我這才放心的喝了一口茶。
下午六點半左右,我和李銘雨從咖啡廳走出,此時,李鵬飛也拿著一個公文包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擦過的時候他還重重的撞了我一下。
「這不是你的朋友麼?好像叫李……李鵬飛來著?咋的啦,你兩……「李銘雨看著李鵬飛的背影。小聲的對著我說道。
我歎了口氣,搖頭道:「我和他的心結,可能這輩子都解不了了,李銘雨,你相信麼,如果現在給他一把刀,如果現在殺人不犯法,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刀子捅進我這裡。」
他剛剛撞我撞的很重,幾乎都快把本就對他沒有防備的我撞到了地上,如果不是李銘雨在我旁邊擋著,我估計當場就得摔郭狗吃屎,看來。還真是我想的太多了,或許在李鵬飛的心裡,對我只有恨吧。
「天快黑了,要不然我們就明天去吧,明天早上也好事先聯繫一下他,我可告訴你。他不光會捕蛇,還曾經捕捉過巨型蟒蛇,所以有他在,你什麼蛇都不用怕。「李銘雨站在我身邊,撐著自己的腰間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誰。還不是那個被稱之為嘉市蛇王的呂一哲了唄,在他身上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這嘉市蛇王的這個稱號就有兩重意義,第一,他的確是捕蛇能手,而且經常和警方合作,哪裡有蛇去哪裡,幾乎沒有他不敢下手的毒蛇,而且據說他每日與蛇共枕,對那些毒蛇已經到達了一個癡狂的境界。
第二,這個叫做呂一哲的傢伙,不光捕蛇牛逼。更重要的是,他還曾經是紅姐的老相好,我也是在查紅姐的時候查出來的,他在嘉市似乎混的不錯,黑白兩道都要給一些面子,雖然年僅二十六歲,但在嘉市的任何地方都很吃得開,蛇王,一方面指的是他會抓蛇,第二個方面嘛……呵,指的是他手底下的小姐和少爺多如牛毛。
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李銘雨的肩膀讓他趕緊洗洗睡吧。
送走李銘雨之後,我就回了家,從昨天開始我一直都沒有好好睡過覺,驚悚的事情一件接著一間發生,說實話,我到現在都還在恐懼,恐懼著那些蛇會不會突然之間又從某個地方竄出來。但我沒辦法啊,錢都已經付了,如果現在不住,我壓著的錢肯定拿不回來,誰讓我倒霉呢?
回到家裡之後,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打掃了一下我的房間。緊接著,我接到了二姑姑給我打的電話,說是最近爺爺總是念叨我,想說我能不能抽空去看看爺爺。
我拿著電話愣了半響,開口緩慢的說道:「二姑姑,最近我手上又一個案子,可能在這個案子結束之前我都沒有休息的時間,這樣吧,我盡量抽空去看爺爺,您也好好照顧他……」
「哎,小澤啊,姑姑知道你爺爺之前是怎麼對待你爸媽的,可他始終都是你爺爺,上一次你能夠帶著你的女朋友回家,我還以為你已經釋懷了,可……現在你爸媽都已經不在了,你爺爺的態度也已經軟下來了,咱們就退一步,你爺爺老了,說句難聽點的話,也活不了多久的時間了,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多看看你這個寶貝孫子,畢竟我們葉家香火不旺,兒子生的,除了你,都是女兒,女兒生的,卻又都是兒子,你爺爺就你一個孫子。你就不能遷就遷就麼?」
從電話裡面聽得出,二姑姑是有些生氣了,我也承認,上次帶著裴婧瑤去看老爺子,多半也是因為老爺子是我爺爺而已,我們沒有感情。更別說親情了,一直以來,我一直都在迴避和他的這一層關係,即使我知道,他當時在和裴婧瑤說話的時候,態度已經是軟了下來。但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他當年是怎麼對我爸媽的。
「我知道了,我會抽空去看爺爺的,姑姑,您想多了,我是最近真的太忙了,不信您看看明天的報紙和微博新聞就知道了,嘉市北郊又發生了一宗命案,現在上面讓我們部門接手這個案子,我是真的分身乏術啊。「我為難的說道。
二姑姑聽罷,當即將信將疑的問道:「是這回事麼?」
「當然,不信您看看明天的新聞啊。」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抽空回來看看爺爺,你們年輕人也不要太累,姑姑有空會來給你打掃的,我看啊,那個姑娘也不會照顧人,你們兩個又是同事。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別一天到晚就是案子案子的,案子是破不完的……」
「好了,二姑姑,我有電話進來,等我不忙了,一定回去看看爺爺。」說完這句話,我啪嗒一聲就切斷了與她的通話。

第276章 又是一起命案
其實並沒有什麼電話打進來,我只是想要快點掛掉電話,當然,我掛掉電話的原因並不是嫌我姑姑太煩,而是我在無意之中看到了一條黑色,猶如手臂那麼粗大的蟒蛇。
它正在我沙發後面蠕動,在那一刻,我嚇的動都不敢動。
「撕……撕……撕……」我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條蟒蛇正趴在我沙發後面,不斷的吞吐著信子,我頭皮瞬間就一陣發麻,右手大拇指也開始快速的按動著電話屏幕。
「喂……怎麼了,這剛分開就想我了?」李銘雨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聽筒之內。
我嚥了一口唾沫,非常緩慢的將話筒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而後小聲哽咽道:「狗……狗日的,你快讓呂一哲來我家,快……快點啊……」
「幹嘛?不是說好今天不去案發現場麼,我這正準備睡覺呢。」李銘雨有些不解的說道。
此時。我腦門上的冷汗已經開始逐漸落下,那條黑色的大蟒蛇都快趕上我的身子那麼粗了,鬼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媽的,這麼粗的蟒蛇,我他媽也只在電影裡面見過啊。我哪裡知道怎麼對付它……
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兩步,一邊著急的說道:「你能想像得到我家有一條比你身子都要粗的蟒蛇麼?快啊……快點讓他來我家,狗日的,如果你不想讓我變成它的夜宵的話。」